第146章 我一個猛子就能把我姐夫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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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小憐最終還是沒有強過趙二丫,睡在了床上,不過她把三丫叫到床上和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虞小憐起來的時候,偷著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昨天他們把饅頭和包子都吃光了,今天早上一家人在鎮上的餛飩攤吃的餛飩。

    虞小憐發現古代人飯量是真的大,那麽多饅頭和包子,兩頓就吃光了。

    知道一碗餛飩有人肯定吃不飽,孫氏又讓虞小憐去隔壁包子攤買了二十個包子,菜包三文錢兩個,肉包五文錢兩個。

    漲價了啊,她記得以前菜包一文錢一個,肉包兩文錢一個。

    菜包和肉包虞小憐各買了十個,遞給賣包子的一錢銀子,找回來二十文。

    “熱乎乎的包子來嘍!”

    “我吃飽了,不用給我!”孫豐收擺擺手。

    他把餛飩湯都喝了,此時肚子飽的很。

    虞小憐遞了一圈,就隻有小虎子伸手拿了一個肉包吃,其他人都不吃。

    孫氏道,“包起來吧,留著路上吃!”

    照他們這個速度,要想到渤海城,估計得五六天時間。

    今天大紅拉的車廂裏格外的熱鬧,小虎子撿了幾塊石子,和三丫一起扔石子玩,虞小憐和趙二丫則盡可能的靠邊,不打擾他們。

    伴著一路的歡聲笑語,他們一家人又度過了顛簸辛苦的一天。

    這天晚上,天都黑了他們也沒能趕到下一個鎮子上,隻好借住在一戶農家。

    孫氏給了農戶的老太太兩百文,換來了一通大炕和一頓糙米稀飯。

    虞長河和孫豐收給馬飲了水,又喂了農戶家的幹稻草,沒辦法,現在的草剛出地皮就半死不活的,根本沒處割草喂馬。

    隻是幹稻草沒伴穀料,兩匹馬也不怎麽愛吃。

    這麽下去可不行,不能讓馬餓著,得讓它們吃好,虞長河和孫豐收一致決定,到下個鎮上,買兩包草料,綁在車後。

    農戶老太太是個老寡婦,領著一個傻兒子度日,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孫氏一下子給了她二百文,老太太高興壞了。

    第二天他們走的時候,虞小憐偷偷放了幾個土豆和地瓜,在破舊的廚房。

    土豆和地瓜都是這個世界常見的東西,但因為產量少,種的人少,這裏的人們大多傾向種玉米和稻子,因為交稅也是交這兩樣,別的雜糧朝廷不要。

    當然交錢也可以,但是能交糧,沒有人會願意交錢。

    一上路,小虎子就抱怨昨天睡的炕太潮,不舒服。

    虞小憐也覺得潮,今天早上起來她就覺得後背癢,估計是炕反潮的原因。

    炕長時間不燒就會反潮。

    小虎子一邊撓胳膊,一邊嘟囔著,“還是住客棧好,下次趕不到有客棧的鎮上,咱們就睡車裏,我可不要再睡反潮的炕了!”

    虞小憐見他把胳膊都撓紅了,便叫他不要撓了。

    小虎子不聽,他癢啊!

    虞小憐沒辦法,假意往懷裏一掏,掏出一隻百膚靈來。

    “別撓了,胳膊伸出來。”

    “姐姐,你給我抹的是什麽?冰冰涼涼,抹上就不癢了!”

    “這就是管皮膚癢的,姐姐也愛癢,所以身上總帶著一隻。還有誰癢,我給你們擦!”

    一直在忍著的趙三丫把胳膊伸出來,“小憐姐姐,我胳膊癢,後背癢。”

    “好,我給你擦藥膏!”

    “虎子,你把頭轉過去。”

    等給三丫擦完,虞小憐問二丫,“你癢不?”

    趙二丫搖頭,“我皮糙肉厚,沒感覺癢,可能是他兩太小了,肉皮子嫩。”

    虞小憐也癢,但她感覺能忍住,她想著等晚上到了客棧,要一桶水洗洗澡,然後再抹藥膏。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們路過一個鎮上,但眾人一致認為現在住下太早了,就吃過午飯,又趕路了。

    這次虞長河和孫豐收找了個地方把馬喂飽了,又買了兩包草料,以備不時之需。

    讓他們沒想到的事,錯過那個鎮,一直到天都黑透了,他們也沒能趕到下一個鎮上。

    孫氏埋怨虞長河,“下次看看地圖,問問下一個鎮上離的多遠,心裏好有點成算,一點成算沒有。”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今晚要在野外過夜了。

    虞長河冤枉,“這地圖上隻寫大城和大鎮的名字,像屁大點的小鎮,人家地圖上根本就不標。”

    孫氏吐槽,“這破地圖是誰畫的,這麽不靠譜,還賣這麽貴。”

    當初她閨女買這張地圖,可是花了一兩銀子,書肆老板還說是原版手繪,路線是最準的。

    虞小憐想起地圖上的署名,“傅宜,畫地圖的人叫傅宜。”

    孫氏呸了一聲,“這個叫傅宜的,慣會掙黑心錢!”

    就不清不楚的一張紙,想想就不值。

    虞小憐心想,原版是傅宜畫的不假,但人家傅宜,會像印刷機一樣,刷刷刷,畫很多幅嗎?

    答案是不可能,這些書肆上賣的估計都是盜版的,而且她當時買這個地圖,可是在河灣鎮買的,河灣鎮這麽個小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傅宜的原版真跡?

    虞小憐有心想和她娘說幾句,但是下午走的這段路,實在是太不好了,她坐車坐暈車了,現在一點都不想多說話。

    虞長河和孫豐收把馬從車上卸下來,將他們拴到道邊唯一的歪脖子樹上,又把草料給它們喂上。

    虞長河耳尖,聽見附近有流水的聲音,往周圍走了走,側耳仔細聽了聽,“那邊應該有條小溪,我去給馬打水。”

    “我也去。”孫豐收和虞長河一人提溜一個木桶,去打水了。

    孫氏不放心叮囑道,“天太黑,小心點,別掉河裏了。”

    孫豐收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姐夫掉河裏,我一個猛子就給他撈上來。”

    這倒是真的,孫豐收的水性,那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好,在水下憋氣,附近幾個村子裏,沒人能憋得過他。

    虞長河也會水,不過水性沒有孫豐收那麽好。

    可以說,河灣附近長大的男孩子,就沒有一個不會水的,都是光腚子在河裏洗澡長大的。

    虞長河和孫豐收很快就提了滿滿兩桶水回來,給馬飲了水。

    他們中午在鎮上吃完飯的時候,買了一大包饅頭。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晚飯他們就隻能吃饅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