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矜持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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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景辰的包袱裏,應該不會有黑色衣服,這身黑衣應該是蘇景辰去成衣店新買的。

    虞小憐隨口讚了一句,“你穿黑色好好看啊!”

    眾人捂臉。

    你是女孩子啊,你矜持一點啊!

    他們也覺得好看,不過他們都是在心裏叨咕。

    虞小憐不知道她隨口說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女孩都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要是虞小憐知道,肯定會說一句,話是我說的,你們紅個什麽臉?

    她招呼蘇景辰,“過來,我給你留了一個地瓜。”

    其實她覺得自己是能吃下兩個地瓜的,但誰讓收拾利索的蘇景辰這麽養眼呢。

    嗯,她願意為美男獻出一個地瓜。

    虞小憐一邊啃著地瓜,一邊時不時的偷看一眼蘇景辰的側顏。

    不得不說,欣賞美男,是個讓人心情愉悅的事兒。

    孫四爺召喚自己的兩個兒子,“老大,老二,你倆換著睡,把馬車和車廂裏的糧食都看好啊,萬一那些乞兒半夜摸回來,偷咱們糧食就完了,你倆精神的。”

    孫五爺也叫自己的兩兒子,“也不能讓他們兩個熬大夜,大吉,三吉,你倆跟大林和二林換著,他們守上半夜,你倆守下半夜。”

    “知道了,爹,你快躺下吧!”

    孫大吉看了一眼自己媳婦,孫大吉媳婦立刻把被褥,給孫五爺鋪好,其實原本就是鋪著的,隻不過是用手又扯巴扯巴,讓它看起來不那麽褶皺而已。

    由於沒有枕頭,孫大吉媳婦又扯過幾件破的不行的衣服,動作利落的將他們卷成一團,給孫五爺當枕頭用。

    外麵已經漆黑,烤地瓜的火也越來越暗,虞小憐帶著幾個小的,把剩下的幾個地瓜吃掉後,就叫小家夥們去各找各媽了。

    將煮好的雞蛋撈出來,用孫家帶著的木盆裝好,放進馬車裏。

    虞小憐對蘇景辰道,“那個……你出來一下!”

    兩個人走出破廟,虞小憐從空間拿出一瓶礦泉水,“拿著點,我洗洗手。”

    在蘇景辰的幫助下,虞小憐手忙腳亂的洗漱了一番。

    虞小憐洗漱完,就聽孫大吉媳婦叫虞小憐,讓虞小憐睡在她旁邊。

    虞小憐不想睡在地上,三個馬車都有地方,她完全可以睡在馬車裏,她婉拒的孫大吉媳婦的好意,鑽進了其中一輛馬車。

    虞小憐身量小,可以完全躺開,隻是馬車沒有套馬,有著很嚴重的傾斜度,躺著不是很舒服。

    “蘇秀才,你睡這兒吧,我都給你鋪好了。”黑暗中孫滿餘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怯。

    虞小憐的馬車簾子剛放下,又被挑起來。

    黑暗中,虞小憐探出頭往廟裏瞧。

    借著碳火僅剩的微弱光亮,虞小憐看見蘇景辰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聲對孫滿餘說了什麽後,就奔著虞小憐這邊走來。

    然後,虞小憐就看見蘇景辰從她身邊過去,動作利落的鑽進她旁邊的那輛馬車。

    虞小憐放下車簾子,又躺了回去。

    黑暗中虞小憐輕輕喂了一聲。

    “嗯?”蘇景辰唇角上揚。

    “到了洛成以後,你有什麽打算?”

    蘇景辰將雙手枕在腦後,麵帶調侃的笑意,“你不是說你有個權臣養成計劃,以後好抱大腿嗎?

    要不……你養我?”

    虞小憐:“……”

    她說的‘養’,是指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

    可不是養成的養啊!

    虧蘇景辰還是學霸,居然沒理解她真正的意思。

    虞小憐剛要開口解釋,就聽蘇景辰又道,“今年的秋闈我恐怕趕不上了。”

    “那肯定趕不上了。”

    現在馬上就八月底了,他們還在路上,到洛城的時候,估計快九月下旬了。

    虞小憐記得書中蘇景辰也沒趕上這場秋闈,因為那時候他父親蘇大福死了,蘇景辰需要為蘇大福守喪三年,不能參加科舉。

    蘇景辰聲音中略帶遺憾,“隻能等三年後了。”

    “再過三年你才十六,你急什麽?這三年你可以學更多的東西,看更多的書,積累更多的經驗,對你以後在朝為官也有好處。”

    虞小憐沒告訴蘇景辰的是,三年後的秋闈,因為幾位王爺的內亂,並沒有如期舉行。

    她記得書中蘇景辰是在十九歲那年才考中的狀元,隻是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會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

    蘇景辰壓低聲音,“這麽說你願意等我三年了?”

    這都哪跟哪兒?你聊天要不要這麽跳躍?

    是誰說的古人含蓄的?這不挺會撩的嗎?

    虧她剛才還以為蘇景辰誤會了‘養’的含義,現在看來,純屬是蘇景辰在點她。

    點了一下,見她沒明白,就點的更直白了些。

    咳,這她要再不明白蘇景辰的意思,她就是傻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當她前世那些偶像劇和言情小說,都是白看的啊。

    別看她前世是大齡剩女,但戀愛這點事,她通透著呢。

    蘇景辰喜歡上她了。

    她明白。

    不過,蘇景辰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虞小憐內心有一絲絲竊喜,卻故意裝糊塗,不去搭蘇景辰的話茬,反而岔開話題,“那個……鄭元豐今年下場了嗎?”

    提起鄭元豐,蘇景辰神色有些複凝重,“山月他已經不在縣學了。”

    山月是鄭元豐的字,一般比較熟悉的兩個人,才會相互稱對方的字。

    虞小憐懵,“怎麽了?”

    “山月沒有告訴我,但我猜測應該是和晉王有關。”

    因為鄭元豐退學那段時間,正是晉王借住在他府上的日子。

    虞小憐哦了一聲,在腦子裏回憶關於鄭元豐的情節。

    她記得鄭元豐是參加了今年的秋闈考試的,隻不過他在答最後的策問一題時,出了大的差錯。

    提起策問,其實就是議論文體,考察對政事和社會問題的看法,表達治國安邦的思想。

    大多數學子都是先表揚政策後,然後婉轉的提意見,但鄭元豐不是,他是批判。

    現在的種種條文,律法,包括生產和賦稅,在他眼裏是漏洞百出,一無是處。

    考官們閱卷後,覺得此人太過狂妄自大,就氣呼呼的給他的卷子批了末等。

    過後,鄭元豐的恩師找他談論此辯題,才知道鄭元豐哪裏是答錯了,他就是故意那麽答的。

    鄭元豐的恩師無奈,又把讓鄭元豐重振旗鼓轉年再戰的話,給憋了回去。

    從那以後,鄭元豐便一門心思的掙錢,再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

    後來君意安登基後,國庫空虛的不行,還是鄭元豐以山月公子的名頭,給國庫捐了萬萬兩黃金,這才解了新皇的燃眉之急。

    虞小憐挑眉,莫非這時候鄭元豐和君意安之間,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你在想什麽?”蘇景辰問。

    虞小憐答了一句,“沒什麽,我困了,睡吧!”

    “好夢!”

    “嗯,好夢!”

    從空間裏拿出被子,虞小憐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卻沒什麽睡意。

    她不解的是鄭元豐的爹,為什麽會從堂堂的太醫,變成小鎮裏的鄭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