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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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鍾立可是過的神仙的日子,吃不動手,喝不用動手,隻要張張嘴,陳眉雪就立馬跟上,那檔次那待遇,不是用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的。
大年28,鍾立接到了李俠的電話。
這個李俠,在上次的打架事件中,受傷最輕,幾乎就沒受傷,也就幾塊淤青而已,所以當天就出院了。鍾立交給他一件事,讓他去辦,沒想到這李俠還真的是有能力,才2天功夫,消息就傳回來。
搞定。
鍾立拿著電話就笑了,敵人既然沒留情,他也不準備留情了,動了對方,上點眼藥還是可以的。
陳眉雪一見他這樣笑,沒好氣地說了句:“我一看你笑成這樣,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的確,有人要倒黴了。
大年29,也就是整個區委區政府以及各機關單位上班的最後一天,雷恒沒上班,本來最後一天是要開個常委會的,基本上也沒什麽事,就是布置下值班情況,然後區委書記和區長代表區委區政府給大家提前拜年,再合計下過年慰問老幹部的事,算是一些瑣事。
雖然是一些瑣事,基本上按照慣例,最後一次常委會,沒有人會缺席,但是偏偏雷恒就缺席了。
然後,區委和區政府大院開始傳出小道消息,傳的還有板有眼,就是說雷恒常務副區長跟我市著名女企業家,在酒店開房,被雷恒的老婆抓了個正著,現場還拍了不少豔照。雷恒的老婆潑辣是很有名的,當年雷恒能夠上位,也都是他老婆的功勞,因為他老丈人是上麵的人,雷恒怕老婆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事。
不僅僅是捉奸在床,而且雷夫人現場發飆,把雷副區長的臉都給抓花了,今天雷區長不來上班,是因為臉上有傷,見不了人。
花邊新聞,天天有,許多人也沒當真,隻是當做無聊時的談資罷了,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
雷夫人平時在家相夫教子,也沒什麽正經事,他男人跟鞠雅那點破事,他早就有耳聞,眼不見心不煩,基本上沒有證據,她也沒當回事,人在高處,有些女人投懷送抱也正常,她也沒指望她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一個電話打來,對方也不說是誰,就給雷夫人一個時間和地點,說雷恒跟一個女人正在開房。
平時偷偷摸摸也就算了,現在還明目張膽了,眼看就要過年了,不好好上班,大白天出去開房,真是反了天了。雷夫人趕到酒店的時候,就碰到了一個陌生人,遞給她一張房卡就跑了,而這張房卡,正是保潔員的通用房卡,雷夫人趕到房間,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聽到裏麵嗯嗯啊啊的聲音,不禁怒火中燒,一下子就開了門,房間裏一男一女正打的火熱,一下子就進來個人,可把雷區長給嚇壞了。
女的用被子一下子就蒙住了頭,雷區長定睛一看,是家裏的母老虎,嚇得膽子都要破了。
接著,母老虎暴怒,一下子蹦到了床上,發揮九陰白骨爪的功力,將雷恒的臉劃得是傷痕累累,那女人,也就是鞠雅了,也沒好到哪去,全身的衣服被母老虎直接扔出了窗外,臉上享受了幾個耳光。
三人鬧得正酣的時候,闖進來兩個小夥子,一看就不是來看熱鬧的,直接拿了相機就一頓亂拍,拍完就閃人了。
母老虎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有些事情還是明了的,來了這麽一下,知道自己上當了,是有人把她當刀子使了,恐怕是有人要對她老公下手了。
不過事情發生了,也沒辦法,再看看這對狗男女,實在是讓人氣急敗壞,一場捉奸大戲就這麽草草收場。
雷恒跟鞠雅的事情,沒有擺到明麵上來,但是基本上也不算什麽秘密。
雷夫人有後台,但是人長得確實過不了關,也就是讓人一看就犯惡心的那種,而且又胖得流油,雷恒沒有欲望也算正常,官場上誰還沒個花花草草的,也不算稀奇。而且雷恒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不奇怪。
奇怪的是在這風口浪尖上,兩人根本不適合約會,偏偏就搞到了一起,還是要拜李俠所賜。
也不算什麽新鮮的套路,就是借雷恒的名義約了鞠雅,借鞠雅的名義約了雷恒,然後兩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湊到了一起,抱著首戰高捷,前途一片輝煌的心裏,兩人便滾了床單,沒去深究。
現在兩人清醒了,話碰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該死的,上了對方的套了。
那麽對方是誰,就搞不清楚了,如果說是鍾立,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話都不能說,難道是任勇?他還不屑用這種手段吧?
-----一場風言風語的鬧劇終究還是沒能抵擋得住過年的氣氛。
在鞭炮齊鳴中,便過年了。
鍾立沒外出讀書的時候,都是在孤兒院過的年,雖然都是一堆可憐人,但是湊在一起,很是熱鬧。
然後從高中開始,就住在了外麵,即便是過年,也要用來打工,基本就沒回孤兒院過年過,每一個年都是冷冷清清,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對自己說新年快樂。
過去的一年,是個改變命運的一年。
雖然年夜飯在病房吃的,但是也並不冷清,有周正一家三口,有顧一田兩口子,還有陳眉雪,加上一個李俠,也算是其樂融融。
鍾立從來沒有問過陳眉雪家庭的事情,在他的判斷中,陳眉雪的家境應該是不錯的,她也從來沒有主動提過父母兩人,別人不說,也就不問,這是基本素質,所以留下來陪鍾立過年,也不唐突。
年關時分,很多官場人士便紛紛往市裏,省裏,甚至是更高層去跑,原因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中國人最大的節日,講的就是人情,跑跑關係,也在所難免,何況,關係不跑,官位不保,也是有道理的。
過年時節,秦怡箐來拜訪了他,然後又來了任勇,對他們兩個的傷勢表示了關切,其實也就做做樣子,任勇知道鍾立早就康複了。
甚至還接到了關老的電話,也沒什麽營養。
“小夥子,別生病就萬事大吉了,龍卷風要來的時候,可沒什麽大的征兆......”
最後就丟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鍾立百思不得其解。
-----平平靜靜過了幾天,又起了風波。
成於水在看守所裏,被其他犯人毆打,要不是當天值班的所長是任勇的朋友,成於水可能會被打死。
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既然要玩,那就玩個夠。
鍾立聽到消息,立即給顧一田打了個電話,然後又給任勇作了個匯報。
元宵節過後的第一天,區委召開新年的第一次常委會,主要工作是總結加展望。
雷恒作為常務副區長,代表區政府作了新年的工作報告,雖然臉上還有些傷痕,但是通過20天的修養,基本也沒什麽問題了。而且現在雷恒可是春風得意,雖然流言蜚語影響了他的名聲,但是都不足為懼,畢竟現階段擺在麵前的麻煩已經解決了。
報告正作的起勁的時候,雷恒的秘書突然就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口,在門口張望著。
雷恒一看就來氣了,這個秘書,還真是沒有眼力勁,在開常委會呢,現在來找他,不是找笑話嘛。
秦升才微笑著擺擺手,示意雷恒暫停,說道:“雷副區長有事,我們暫停一下,你去看看,有什麽大事?”
當著眾人的麵,雷恒也不好發火,出了門,把秘書拽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破口大罵:“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一點眼色都沒有,這個時候有天大的事,不能晚點說啊.....”
秘書低著頭,虛心接受批評,等雷恒罵完了,才弱弱地說:“剛剛接到電話,說文雅監理總經理,鞠雅被市局帶走了,是戴著手銬走的。”
秘書強調了一句戴著手銬走的。
一般來說,協助調查,在證據不是很充分的情況下,不會給嫌疑人上手銬,當然,也有意外,但是,隻要是上了手銬,就不是協助調查了,就是逮捕了。
怎麽回事,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雷恒怒了,丟下一句話:“這麽大的事,怎麽不早說....”然後就大步流星地回了會議室。
雷恒秘書也很是委屈,看著雷恒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是你不讓我說話的.....”
回到了會議室,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有說有笑,本來嘛,過年,誰的心情都還可以。
雷恒卻是越看越不對勁,先看了眼任勇,眼睛裏都是恨意,然後再看了眼劉高,全是鄙夷,這麽大的事難道任勇敢獨斷專行,至少應該也是上了書記辦公會的吧,也就是說,至少秦升才和劉高是知情的,秦升才不告訴他也就罷了,劉高作為他的鐵盟也落井下石,太不地道,太無恥,太卑鄙了。
雷恒心裏罵著,悻悻地坐了下來,腦子裏飛速地運轉著。
想了又想,權衡了再三,還是沒有忍住,將手邊的稿件拿在手裏,高高地舉起來,然後又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很響的聲音,把大多數人都嚇了一跳,目光迅速轉到了雷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