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雲羅的答桉後，小蘇同學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要是什麽素未謀麵的隱世大老就算了……為什麽是歐陽霜？
    說起來，如果真放在遊戲裏，“蘇暢”和“歐陽霜”這兩個角色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也就是現在世界線出現了少許微妙的變化，才讓他前不久和歐陽霜在浮舟古城見了一麵。
    但就算是見了一麵。
    他也沒覺得自己和對方有什麽相似之處，可以被人腦補聯想成一家人。
    所以……怎麽會事呢？
    不能隻是因為我們都會劍法吧？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所以他很好奇的多問了幾句。
    聽到寧雲羅和盤托出，他才意識到這事情有多巧合。
    劍道，書道，武道……合著這個馬甲會的東西，那位劍帝也都會？
    甚至聽寧雲羅說，連性格都頗為相似。
    這一堆東西擺在一起，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捏麻麻，怎麽會這麽離譜啊？！
    不過有個問題他也得問問。
    “如果我真的是歐陽劍帝的後人，那是不是也不太可能和魔道宗門坐在一起談生意哦？”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一點？
    “可能啊。”
    寧雲羅眨眨眼睛，“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
    “指仙劍山本來就是持身中立，劍帝前輩行事向來也是從心所欲。”
    寧雲羅解釋了一下，“聽師尊說，她這些年不光斬殺了不少仙門袍子，在魔道之中也有幾位同為劍修的好友。”
    ……
    好像……還真是？
    畢竟如果不是這樣，那當時在浮舟古城的時候，她可能也不會輕易放過身為魔修的自己了。
    行吧。
    也難怪會鬧出這種烏龍來了。
    不過虛空生媽實在太不可取，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將錯就錯下去的必要。
    煙雨樓的事情靠自己完全可以。
    這種虛假炒作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麽麻煩來。
    所以他隻是汗顏了一下後，就沒再糾結了。
    寧雲羅也沒有過分糾結。
    對方也解釋過了，師尊也說了，不必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太多。
    那就無所謂啦。
    開始幹正事，找找合歡宗內潛藏的問題！
    其實沒有什麽別的問題。
    就是近來宗門的營收似乎不太好，很多地方都出現了虧損。
    “虧損？認真的？”
    蘇暢覺得奇怪。
    合歡重工是什麽地方啊，還能虧錢的？
    聽著都離譜。
    但是當他看了看各地呈報上來的卷宗後，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具體來說，欠受的是合歡宗散落在各個大城的樂坊生意。
    雖然同為合歡重工麾下的兩大支柱產業，但樂坊的生意和青樓還是很不一樣的。
    甚至可以說剛好相反。
    青樓做的就是探尋人類繁衍本質的生意，再是什麽談風弄月，詩詞歌畫，無非是為最後那一步做鋪陳罷了。
    顧客得到了升華，合歡小姐姐增進了修為，屬於是互惠互利皆大歡喜。
    如此情境之下，煙雨樓的吸睛衣裝自然能很好的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但樂坊不同，人家主營的就是歌舞，走的也是大眾而不是lsp路線。
    甚至於很多在樂坊工作的合歡弟子，本身就是賣藝不賣身的。
    原本的霓裳羽衣也完全夠用，煙雨樓的衣服要不要的也就那樣。
    “原來如此。”
    蘇暢逐漸理解了一切，但還是有個問題，“不過那也不對啊，就算是這樣，那樂坊至少還是和以前一樣，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作為能在各大城市經久不衰的娛樂項目，合歡麾下的這些樂坊本身的質量自然也是過硬。
    自己前段時間也有幸光顧了一下。
    雖然那些古曲聽著晦澀，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好聽。
    “我也覺得還好，樂坊的姐妹們都是宗內佼佼，水平肯定不會差。”
    寧雲羅對此也頗為費解，“但是生意的確是每況愈下……”
    抱著這樣的想法，二人又繼續分析了一波。
    最後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核心所在。
    主要是客源類別。
    就和蘇暢自己這種浮於表麵的情況一樣，當下很多年輕一輩的客人，的確是對樂坊的興趣越來越低。
    畢竟都什麽年代了，還在聽傳統舞曲。
    比起這種優雅中帶著點枯燥的活動，還不如去禦獸宗新開的靈寵茶館喝茶聊天擼妖獸。
    而上了年紀的客人光顧的頻率又低，就像羽憐歌這種，都是很久很久才去一次。
    再加上很多仙門把控的城池還會明裏暗裏的給合歡宗戴上有色眼鏡，進一步的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
    如此情況下，生意能好就有鬼了。
    啊這。
    修真界也開始快節奏生活了是吧？
    “這可怎麽辦哦……”
    發現了問題所在，寧雲羅也是一籌莫展。
    她一直都被步非嫣當做接班人培養，心裏的大局觀還是有的。
    比起一頭高歌猛進，另一邊持續低迷，她還是更希望看到一個多方麵發展的合歡宗。
    短板不可取！
    隻是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了。
    “江公子，你對此怎麽看？”
    她看向了蘇暢，打算征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我怎麽看？
    【選項一：超級瑪麗，不如將樂坊全部並入青樓，然後給大家挨個通通下水道。獎勵：合歡秘藥蟻神丹】
    【選項二：牧人遺誌，順應時代變換打法，嚐試為合歡樂坊來一次升級更新。獎勵：焦尾古琴】
    《一劍獨尊》
    【選項三：裝聾作啞，我tm怎麽會有頭緒？獎勵：絕音散】
    超級瑪麗可太艸了！
    通下水道又是什麽虎狼之詞？
    開銀趴是吧？
    而且合歡宗這麽多人，真要這樣孩子的營養能跟上？
    不過剩下兩個選項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
    選項三的獎勵絕音散他有印象，其實就是修士間用的啞藥，不算稀有而且也沒什麽用。
    裝聾作啞似乎也會顯得自己很呆。
    至於選項二……這個前綴怎麽像是在罵人？
    勞資隻是換了身份，又沒有換性別好吧？！
    不過看到後麵的建議，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個計劃……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
    升級更新麽……
    哦？
    隨著過往的記憶不斷閃回，蘇暢的思路瞬間清晰。
    “寧姑娘，我有個想法，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