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聯姻與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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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峰默默地往後退了退,還一把將陳登拽到了自己的前麵,完美地擋住了陳珪看向自己的目光。

    “你這家夥又想幹什麽!”

    “沒事,你爹長得太嚇人”

    “對子罵父,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刀劈了你都沒人會說什麽!”

    “你爹長得嚇人那叫罵人嘛?”

    “你爹長得才嚇人!”

    “你見過我爹?他在哪兒?活著還是死了?你有這驚喜早點說啊”

    “滾!”

    “真是的,白高興了。”劉峰在這裏嘮閑嗑,另一邊呂布和袁術的聯盟已經開始了。

    那韓胤來這裏果然是他們猜測的那般,代表袁術和呂布開始結盟,同時還有聯姻。

    “我家主公袁公路希望能夠和呂將軍再進一步,在聯盟之餘能夠和呂將軍結成親家。

    主公有一子袁耀身份尊崇,智勇雙全,乃是荊山之玉,如此麒麟兒正好與將軍之女相配。

    我家”

    聽著那韓胤嘚嘚個沒完沒了的模樣,角落裏的劉峰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真會說,這口才不去馬場真是可惜了!”

    “他剛剛說的那些和馬場有什麽關係?”

    “因為他會拍馬屁。”

    “”

    “看看,主公可是動心了。”

    “一旦聯盟,這徐州和揚州可就連成一片了,那徐州不但沒有了後顧之憂,甚至可以說有了很大的縱深之地。

    而且這兩地本就是富裕之地,若是真讓他們連成一片了,誰想對他們動手都很困難了。”

    “嗯元龍兄這語氣,似乎不樂意?”

    “”陳登看了一眼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臉是徹底的黑了,“你這小子”

    “你臉這麽黑,難不成被我說中了?嘖嘖嘖哎,你別跑啊!”

    陳登毫不猶豫地遠離了這個地方,主要是遠離了這個摸不準性格的人。

    而另一邊,陳珪在聽到了那韓胤的目的之後,臉色一變,但是看著如今的場景,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默默的走到一邊,同時和呂布互相對視一眼,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了呂布。

    不過“這老頭啥意思?嗯他支持!”

    很明顯,陳珪太高估呂布的腦子了。

    “既然袁公有這等想法,那本將軍自然也是沒有意見!

    今日你我便可將這件事情定下來,商量一個良辰吉日,然後就可以讓兩個孩子完婚了。”

    “”陳珪一臉呆滯地看著麵前的呂布,腦子裏是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家夥對自己點頭是什麽意思?

    他不是已經明白了麽?

    不對,他明白什麽了?

    “使君!”陳珪眼看兩個人越說越起勁兒,最後隻能站出來將他們的對話打斷,“今日不是給小兒陳登的送行宴麽?

    怎麽還說上這事兒了。

    雖然說這雙喜臨門也是好事兒,但這婚姻大事也不能唐突了才是”

    陳珪那阻攔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韓胤聽了之後嘴巴微張想要反駁,但是看著陳珪那張蒼老的臉想到了自家主公的恐怖。

    他猶豫了。

    一旁的呂布看了看陳珪,再看看那猶豫不決的韓胤,他悟了。

    “陳老說得對!”呂布不斷點頭,“這是大事兒,得好好準備才是!”

    “嗯”陳珪感覺他還是沒明白,不過看這樣子最起碼還是拖住了,“使君明白就好。”

    “明白,本將軍明白!”

    劉峰看著這種對話,心裏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他要是能明白,他還能被打成這孫子樣?”

    不過這種話,別說在這裏他不能說,在沒人的地方他也不能說。

    當然,這也是他為何選擇呂布的原因,畢竟這偌大的天下,找一個二傻子主公,那是真不容易。

    同樣通過這種事情,劉峰也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就這麽一個玩意,還能走到這一步,還能差點逼死曹孟德,不得不由衷讚歎,這個家夥在戰場上是多麽的敏銳。”

    聯盟之事已經敲定,聯姻之事三個人心中各有想法,韓胤的目的已經表達清楚了,那麽這呂布的第二件事也該繼續說下去了。

    “使君!”陳珪和劉峰想到了一起去了,“之前使君說今日有兩件事情,不知道另一件事說的是什麽?”

    聽到了陳珪的話語之後,呂布似乎才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了在場的眾人,同時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

    “今日的第二件事嘛倒也不需要本將軍來說!”

    呂布環視酒宴上的眾人,那雙眼睛在這一刻充滿了殺意和凶狠,這快速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措手不及。

    “元龍兄,好戲開始了!”劉峰再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陳登的身後,那帶著笑意的聲音讓陳登忍不住心頭火起。

    “這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哎,他們若是不這麽做,我哪裏能夠這麽算計呢?”劉峰躲在陳登的背後輕笑一聲,“隻不過咱們這位主公這一次又要殺爹明誌了!”

    “小心哪一天,你也成了他手中的亡魂!”

    “元龍兄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別的不敢說,我保證拉著徐州所有人給我陪葬陳家,絕對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

    “”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呂布麾下大將高順已經帶著一身的血跡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名名被五花大綁的家夥。

    “叔父?”

    “堂兄?”

    “三伯!”

    “大侄子!”

    一聲聲驚呼從酒宴之中的某些人嘴裏出現,這些被五花大綁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人。

    而這裏麵自然不乏徐州曹氏一族的曹豹曹宏等人,也有當初幫助呂布通風報信,打開城門的徐州中郎將許耽等等。

    他們不但是徐州大將,更是徐州世家豪族的代表人物。

    今日看著這一幕,他們心中生出來了不安之感。

    “奉主公這是何意,為何將老夫的侄兒綁了?可是他做了什麽讓主公誤會的事情?”

    “誤會沒有誤會!”呂布看著曹豹冷笑一聲,同時也緩緩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模樣讓曹豹心中一陣緊張,“與其說他做了什麽事,不如說曹家做了什麽事情才對!”

    “曹曹家?”曹豹心跳得更加厲害,不過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平穩,“不知道主公是什麽意思?我曹家對主公可是忠心不二啊!”

    “忠心不二?那本將軍如今缺少軍費輜重,還請曹家幫忙解決一下可好?”

    “這這當然是好的,不知道主公需要多少”曹豹心中挑動的更加厲害,額頭上不斷的出現冷汗,不過仍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若是所需較多,豹尚需些許時間”

    “尚需時間?”呂布咧嘴一笑,那笑容之中滿是殺戮和血腥的味道,“你需要什麽時間?”

    “當然是湊齊主公所需”

    “是將你們曹家家財全部轉移到兗州的時間吧!”呂布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曹豹的話語,也讓曹豹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隻是嘴裏不斷的喃喃自語,“主公聽我解釋,主公聽我解釋”

    很明顯,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沒想好自己應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才好。

    當然,呂布也不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和時間。

    “你莫要對我解釋了,你想想怎麽對徐州的萬千百姓解釋吧!”一句話出來,在場之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古怪。

    連同那呆滯的曹豹都蒙了。

    “來了”劉封忍不住笑了起來,“咱們主公終於要打出百姓的旗號了!”

    “”陳登隻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就揪了起來,看著身後那張除了笑容沒有半點其他情緒的臉,他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寒冷,“你的良心就一丁點都不痛麽?”

    “痛?我也是那萬千百姓之中的一人,俺也是天下百姓的兒子,為他們謀劃福利,這是多麽好的事情?”

    “有你這麽一個混賬兒子,真是他們的悲哀!”

    “哈,別和我在這裏說什麽廢話了。”劉峰朝著前麵拱了拱嘴,“呂將軍已經開始了!”

    順著劉峰的指點,陳登經曆了他這一生最為痛苦的時刻。

    “曹豹,許耽,曹宏,”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被呂布點了出來,然後高順身後的士卒沒聽到一個名字便將一個人直接撲到在了地上。

    在一片慘叫哀嚎之中,呂布將早就準備好的證據摔在了他們的麵前。

    “爾等身為徐州之人,卻暗自和那曹孟德暗通曲款,將自己家族之中的財富轉移到了兗州豫州等地。

    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這是徐州近乎三成的家族,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欺壓百姓之輩。

    他們在徐州的名聲比那當年屠殺徐州的曹孟德也好不到哪裏,尤其是曹宏,曹豹這曹氏一族。

    當初依仗陶謙的任用,對這徐州可是斂財不少的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錢。

    事到如今嘛

    證據,自然是劉峰給呂布找到的。

    錢財,自然也是追不回來了。

    但是呂布,或者說劉封還有後手!

    “你們可認罪?”呂布問完之後看著一片沉默仍然是冷笑一聲,“看來你們也是明白了,今日恐怕是活著出不去了。

    想要用你們漂泊在外的子嗣和你們放在兗州的家財東山再起?

    那你們是真想多了!

    公台何在?”

    一聲大吼,許久都沒了動靜兒,也不想有什麽動靜兒的陳宮再次出現在了呂布的麵前。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陳宮的心中生出些許無奈和悲涼。

    “宮,拜見明公!”

    “本將軍意欲將曹許等諸多家族的田壟全部收回,你親自負責丈量他們家中土地,收斂家財。

    從明日開始,通告徐州百姓,不通告天下百姓。

    我徐州,開始給百姓分田了!”

    “所有前來我徐州的流民,每人可前來州牧府領取農田農具,安心耕種便可定居徐州。”

    “成年男子領農田五十畝,成年女子領農田三十畝,孩童領農田十畝!”

    “土地歸屬徐州所有,任何人不可買賣,所得稅賦隻需要繳納田賦三十又一。”

    “新入流民,田賦十一,免除其他所有雜稅!”

    “從今日起,我徐州給天下百姓一條出路,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劉峰大笑,陳登閉眼。

    “徐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