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大樓奷案:特殊問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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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生?”相田先是抬頭看了眼前麵辦公室的牌子,隨即搖頭,“那可是審訊室,怎麽可能有見習生在裏麵,審訊這種活兒可不是見習生有資格接觸的,你看花眼了吧。”
嘴上說著不信,相田卻還是下意識瞅了一眼。
不知為何,今天的搜查三處預審科,觀察室裏格外熱鬧,不斷有聞風趕來的探員推開門想要擠進去湊個熱鬧。
奈何觀察室空間有限,不少八卦的探員隻能踮著腳在外麵看,觀察室的大門也索性未關,因而讓相田等人看到了監控畫麵的內容。
一看之下,相田的小心髒猛然抽搐一下,這個年輕人,這張格外英俊的臉,好想確實在哪兒見過?
他一把揪住邱誌的脖領,求證道:“這不是咱們這一屆的見習生吧,告訴我,對不對?”
檀木圓作為社招生,當初入職時自然不會引起相田這種科班生的重視,就連觀察也是匆匆一瞥帶過,隻能記得大概容貌,貼了個‘挺帥氣’的雞肋標簽。
但邱誌跟檀木圓是同病相憐的社招探員,自然記得他的模樣,眼前監控畫麵裏,正坐在審訊室裏陪著另一名很卡哇伊的女警的,不正是檀木圓?
邱誌戰戰兢兢將事實講給了相田。
相田兩眼一黑,差點栽倒,“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開什麽國際玩笑?檀木圓才來幾天,就已經開始輪崗了?還能在審訊室裏誇誇其談,看他坐的位置,似乎應該是主審官的地方,那名女警,隻是陪審?”
相田下意識地覺得這隻是一場模擬審訊,檀木圓隻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僥幸加入了這場模擬審訊。
但是通過身邊預審科探員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來看,似乎不是這麽回事啊?
審訊室裏坐著的那個,叫高根的嫌犯,是個涉嫌強仟沙人的家夥,是個實打實的罪犯!
“相田學長,我聽他們說,是檀木圓主動請纓進去審訊高根的,那名嫌犯是塊硬骨頭,好幾天了都沒人能撬開他的口供,所以才同意檀木圓進去一試的。”
邱誌打聽一圈,將基本情況掌握後,返回來匯報。
“真不知道審訊室的長官吃錯什麽藥了,再怎麽為難,也不能讓一個見習生上手啊,何況還是個社招來的半吊子,他懂什麽叫預審,懂什麽叫談判技巧嗎?”
相田忿忿不平,想到自己還在苦巴巴的幫師傅幹些跑腿的雜活,檀木圓卻已經大大方方坐在審訊椅上與嫌犯唇槍舌戰,就氣不打一處來。
“咱們先不著急去領逮捕令,留在這裏看看,待會檀木圓一定會出大醜的,咱們拍到群裏,讓群裏那些社招生瞧瞧,半吊子始終是半吊子,永遠挑不起大梁。”
相田一臉幸災樂禍的掏出手機,全然忘記身邊這個同組的跟班也是社招生,又或者說壓根就沒想顧及對方的麵子。
手機界麵正好顯示律香川的艾特,相田心道正好,大家都等著看檀木圓出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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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裏,陶舞虞望著檀木圓棱角分明的臉廓,崇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心道好厲害的見習生。
“檀警官,喝口水吧。”
盡管不知道檀木圓這種審訊方式對不對,但自己隻需要配合就對了,檀警官不像那種胡來的人。
一般而言,像檀木圓這種新人,第一次幹這種事,過程都是生澀無比,要麽是某些動作不對,要麽是切入位置不對。
而檀木圓無論是前期與嫌犯交談的麵部表情、手勢動作,還是與嫌犯聊家常似的問話切入,都仿佛早已演練過千百遍一樣,十分嫻熟。
“給高根也倒杯水,不過先別著急給,等回答完我下一個問題,再喝水。”
檀木圓很快又下達了下一項指令,微微發呆的陶舞虞醒過神來,俏臉燒紅,馬上起身去準備。
這檀木圓審訊的方式太奇特了,與陶舞虞之前見過的大相徑庭,但效果似乎還不錯,高根的話漸漸多起來,這是一個好的預兆。
檀木圓天馬行空的問話一個接一個,陶舞虞必須繃緊神經迎合著他的進度,漸漸地竟有些香汗淋漓。
擠進觀察室看熱鬧的相田既羨慕又嫉妒。
檀木圓的問話技巧很簡單,那就是不讓罪犯覺得審訊是一種磨難,而把它當成獎賞。
口渴了,饞煙了,犯困了?
沒關係,咱們管水管煙管睡,前提是你好好配合。
檀木圓點起一支當地備受歡迎的特產煙‘柔和七星’,這種藍白相間包裝盒的il seven,憑借著醇香與順滑,多次躋身瀛洲最受歡迎香煙的序列。
知道高根嘴硬,檀木圓也沒打算一上來就要撬開他的嘴巴,他先是給一頓飽飯,然後讓對方處於一種酒足飯飽思婬欲的難受狀態。
隨即開始閑聊,天南海北的胡扯,對方搭不搭話不要緊,重要的是讓高根放低戒備,讓他摸不清自己的路子。
若是高根忍不住接上了幾句,那檀木圓就把手裏的柔和七星遞到對方嘴邊,讓高根舒舒服服抽上一口,緊接著又立馬拿開。
讓對方過點小癮又不夠過癮,因此陷入更加難受的境地。
對於煙民來說,這種折磨很痛苦。
在閑聊的同時,檀木圓依據模擬生涯積累的一些審訊經驗,觀察高根對於各類問題的反應。
給了幾次甜頭後,檀木圓大致了解完嫌犯的背景情況、生活經曆和性格特征,並推測出對方重視什麽、在意什麽、擔心什麽,於是轉變了話題。
檀木圓問道:“上個月20號,你到海天大廈做什麽去了?”
高根肯定一直在等著被提問這個問題,精神高度緊繃之下,仍顯得有些慌亂。
檀木圓故作漫不經心的翻看卷宗道:“20號那天,你應該是按約定到客戶家裏清潔油煙機吧?還記得那個客戶是誰嗎?”
先前被糖衣炮彈攻得不知所措的高根一時調整不過狀態來,想要像先前一樣嘴硬,但望著檀木圓手裏那截七星香煙,下意識點了點頭。
隻是保持沉默,不肯說話。
“油煙機沒有清洗吧?你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