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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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低頭,眼皮卻狂跳了起來。
腿上濕漉漉的,顯然,這是申河攔住了我……
這和我看見門前的東西有關?
我的停頓,也引起了隍司張和於通的注意。
“師姐?”於通眼中疑惑。
隍司張同樣投以我詢問的目光。
我眉頭緊皺。
看隍司張和於通的表情,他們好像並沒有看見剛才那人?
隻是,申河沒有說太清楚。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
“我們就在外邊吧。”我抿了抿嘴,輕聲說道。
我這話,讓於通不明所以。
隍司張眼中也升起了更多的疑惑。
下一刻,隍司張就眉頭緊皺不少,道:“薑琳,你這是何意?認為我城隍廟有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立即解釋。
可申河卻並沒有再開口……
遲疑了一下,我才問隍司張,剛才城隍廟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血衣,頭頂著一張符,他沒看見麽?
於通沒看見,細想一下,這並不奇怪。
他實力本身不是很夠。
隍司張是城隍,出現在城隍廟的東西,他不可能沒看見。
我認為,那東西就是申河不讓我進城隍廟的原因。
我思緒隻是轉瞬間。
隍司張的臉色卻驟然一變。
“薑琳……你說你看見了什麽?”他話音都透著驚疑。
我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隍司張眼皮狂跳不止,他扭頭看了看城隍廟。
沉默片刻,他沒有繼續往前走了,而是回到我身旁,做了個引路的動作,示意我跟著他去。
我們從右側稍微繞了一下路。
約莫走了二三十米,一片稍小的竹林旁側,居然還有一個小院。
夜空下,小院格外靜謐。
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聲。
風吹下,竹林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反倒是給了我一種難以言喻的靜謐感。
隍司張來到了小院前頭,他推門而入,又示意我們進去。
院子後頭,是一個單間的磚瓦房。
隍司張領著我們進了那房子。
屋內是簡單的木桌,後方是一張幹淨的木床。
隍司張點燃了桌上的一根蠟燭,幽幽的燭光映射滿了整個屋子。
一直到這時,於通才小聲的問了句:“隍司張,我師姐看到的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沒瞧見,你也沒看見?”
“守廟鬼。”隍司張微眯著眼睛回答了三個字。
“守廟鬼?”於通更疑惑。
隍司張才再次開口道:“城隍廟,是陰陽過界之處,每天都有很多魂魄入內,這地方至關重要,總有一些惡鬼,不想輪回,城隍廟中有它們的文書,將其撕了之後,就無陰差能針對它們。”
”因此,有一些大鬼會強闖城隍廟。守廟鬼,就是陰間用來守著城隍廟的看門之物。”
“能瞧見守廟鬼的,都不是人。“說到這裏,隍司張的語氣已經很輕。
可他這絕不是輕描淡寫。
”上一次,薑琳你來城隍廟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守廟鬼,看來,你這段時間經曆了不少事情,陰氣居然重成了這個地步,我不是給了你鐵相關的地址和信物,難道你沒有改命?”
隍司張一番話語速極快,說的也極多。
我眼皮微跳。
我自然不能告訴隍司張,天乙貴牌的事情。
沉凝了一下,我搖了搖頭,低聲道:“有些事情,不方便說,關先生不準。”我隨便敷衍的話,隍司張肯定看得出來。
他能有鐵相關的信物,代表他對鐵相關,肯定有所敬畏和認知。
我這樣說,可能會讓他少問兩句。
果然!
下一瞬,隍司張的眼中就出現了驚色。
他喃喃道:“是鐵相關的安排?!”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自然不用多講。”再接著,他低頭思索。
很顯然,隍司張不是在想我的事情,而是思索怎麽對付溫帛了。
我同樣開始思考起來。
一直到這會兒,申河終於又開口說話了。
“每個城隍廟,都有一個坐鎮陰司,陰司有一根界尺,這尺子,應該能鎮住青鬼。”
我記牢了申河的話。
深吸了一口氣,我又道:“坐鎮陰司的界尺,可以鎮住青鬼。”
隍司張的臉色,卻驟然大變。
他更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薑琳……你……”
顯然,他這反應,是完全沒想到,我會提出來界尺。
這事情,恐怕知道的人不多。
於通眼中也都是茫然和驚色。
“界尺?能鎮住青鬼?”於通喃喃道。
下一刻,隍司張沉默了下來,低聲道:“鐵相關和你說的麽?”
我沒回答,隻是輕聲道:“這是最快的辦法。”
“我拿不出來界尺,這座城隍廟,沒有坐鎮陰司。”隍司張又道。
還沒等我說話,隍司張再一次開口:“我倒是有另一個辦法。”
我定了定神,隻能不打斷隍司張的話了。
他微眯著眼睛,又說道:“你能看到守廟鬼,應該能將它引出來。”
“我去引出來溫帛,我手頭有一張符,隻要在守廟鬼麵前,貼在溫帛身上,他就必定會被其針對。”
我頓時心頭狂跳起來,升起一股淡淡的惶恐感。
這並不是我想有的情緒,就像是本能……
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胸口的天乙貴牌。
申河的話音入耳:“很冒險,這是與虎謀皮,如果他們沒引出溫帛,守廟鬼會吃了你。”
“讓隍司張去引出守廟鬼,你去引溫帛,這樣,倒是可以考慮。”
申河這番話,又讓我心驚了一下。
守廟鬼,我是沒見過多厲害。
溫帛,剛才我已經領教過了。
申河居然讓我去引誘溫帛出來,都不讓我碰到守廟鬼……
可想而知,那守廟鬼,居然比溫帛凶?
這也正常,如果守廟鬼沒溫帛厲害,隍司張怕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我立即就將申河的意思闡述了一遍。
隍司張的眉頭,頓時就皺得更緊。
他眼睛上下打量我。
足足過了半晌,他才幽幽道:“薑琳,你知道的東西,多的讓我覺得怪異了,就連鐵相關,都不可能知道那麽多。”
他的手,順勢放在了腰間。
下一刻,他語氣冰冷了不少,道:“你不是薑琳,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