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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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啦加更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老池想到高會城被割掉塞進肚子裏的吉兒。

    之前在解剖室就推測他用那活兒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現在發現在他之前一個月自殺的同小區的女子,可能曾被人玷汙過。

    雖然這兩案目前還是沒有直接關聯,硬說兩者有關依然有些牽強,但

    “太巧了吧?”老池忍不住走到齊翌邊上,看看屏幕,又看看複印下來的手稿,然後發現自己都看不懂。

    齊翌說:“嗯,太巧了。老池你說,死者的家人有沒有可能知道這事?”

    老池搖頭:“不確定,筆錄裏麵好像沒體現。”

    “確實沒有體現。”齊翌說:“隻說他們二月中旬搬到城南小區,因為夫妻倆工作都在附近,婚房也打算買在這兒,打算住下來慢慢找。”

    老池展開猜測:“剛搬過來不久就自殺了,可能是在小區裏看到了高會城,受到刺激家屬估計覺得強間罪即使能坐實,讓高會城蹲幾年牢也不解恨,存了報複殺人的想法,所以隱瞞了這件事。”

    猜到這,他一張本就滄桑的臉皺成個苦瓜:“如果是這樣,碎屍案的調查結論可能真有問題,但僅憑這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不足以啟動調查程序,我們現在連死者是否被玷汙過都很難證明,更別說別的老齊,現在怎麽辦?”

    齊翌沒回答,繼續翻案卷和手稿,時不時看眼電子照片。

    老池性急,在一邊走過來走過去,又不敢打擾齊翌,憋的實在憋不住了才說:“不然我們再拜托拜托曉渝,讓她幫我們查查,當年的事說不定在網上留了點痕跡。”

    “既然她已經拒絕就別拉人家下水了。”齊翌說:“我有別的人選,你見過他,前天送我回來那個。”

    “他也是黑客?”

    “不,”齊翌說:“他是傳統娛樂新聞記者,也接私家偵探的活,搞情報的能力還湊活。”

    “狗仔啊?可信不?”

    “我死黨,不會有問題。”

    “那行,他叫什麽名字?”

    “肖寄澤。”

    齊翌摸出手機,給肖寄澤打電話。電話那頭肖寄澤怨念頗深。

    “喲,醫,終於想起我的火鍋啦?”

    齊翌語塞,之前好像確實答應了請他吃頓火鍋。現在不是說這事得時候,他轉移話題:“遇到點事,回頭跟你說,對了,你幫我查個人。”

    掛斷電話,齊翌說:“約了他十五分鍾後見,你去跟他詳談。”

    老池懵了,指著自己問:“我去?”

    齊翌耐著性子說:“把他發展成你的線人,不好嗎?”

    老池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對偵查員來說情報人才相當寶貴,齊翌是在送他資源。

    但他又患得患失:“他不小心泄密咋辦?這雷我扛不動啊。”

    齊翌忍住想朝他翻白眼的衝動:“這樣好不好,出事我扛,立功你的。”

    “好啊好啊,”老池摩拳擦掌,恬不知恥的說:“你立字據!”

    “滾蛋!”

    老池居然還真有點失望,當然,他還是決定去見見肖寄澤。

    臨行前,齊翌又喊住他:“事情丟給他後就別管了,重心還是落在竊屍案本身,別顧此失彼。”

    “我懂。”老池揮揮手離開辦公室。

    齊翌最後翻閱一遍案卷,把複印數據和照片塞進自己腦子,收起案卷,照片存檔,取得更新進展前暫時不管。

    “竊屍案”齊翌又頭疼了。

    指紋和監控作為傳統盜竊案偵查中的兩寶,本案裏卻成了最大的掣肘,這兩個重要證據都指向他,對破案極其不利。

    而從報複或栽贓的角度考慮,高會城和他的人際關係也沒取得突破,案子陷入泥沼,沒有半點進展。

    偏偏家屬那邊催的很急,看工作群,他們上午又來鬧了,還想衝到法醫室來,王支隊不得不出麵,維持秩序同時勸阻他們。

    案子得盡快偵破。

    齊翌在群裏問:家屬現在還在嗎?

    民警小秦:老齊,聽說你停職了,還好吧?

    痕檢老毛:就是啊,我們都想不通,好端端的怎麽把你停職了?

    小秦:因為竊屍案?你不是有不在場證據嗎?明顯栽贓嫁禍啊。

    石懷仁黑著臉刪掉剛編輯好的陰陽語,選擇裝死。

    齊翌回:謝關心,沒停職,謠言,我就在辦公室。高會城家屬還在嗎?

    小秦:在,他們不肯走,就在大堂裏賴著。

    在腦子裏翻了翻家屬名單和照片,齊翌又問:鬧得最凶的是不是死者女婿,左手大臂上有紋身的那個,昨天差點和老池打起來,叫劉忠全的。

    小秦回:對對對,就是他,就他吵得最凶。

    那就沒錯了,齊翌打字:我不方便露麵。小秦你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麻煩帶他下來,或者讓他直接下樓也行,我在樓梯口等他。

    小秦:有空有空,我這就帶他下去。

    小秦:就他一個人嗎?

    齊翌:就他一個。

    很快小秦就帶著劉忠全下來了,他是個相當年輕的民警,但卻因常年穿著pl衫顯得挺老氣。

    “翌哥。”小秦打招呼,在齊翌身邊坐下。

    劉忠全身材高大,滿臉橫肉,氣質相當彪悍,來到法醫辦公室也不慫,雙手往桌上一撐,壓迫感十足:“你找我?”

    “嗯。”齊翌很淡定,形形色色的家屬見多了,他完全不帶慫的,開門見山的問:“想向你了解下高會城的情況。你對你嶽父了解多少?”

    劉忠全弓著腰,一臉的痞氣和戒備:“你問這個幹嘛?”

    以問題回答問題,往往是心虛或霸道的體現。

    “查案,想要偵破竊屍案,我們必須對高會城有更深入的了解。”

    他一邊解釋一邊觀察劉忠全,看他更不耐煩,又補充說:“你們不是想要賠償嗎?抓不到人你找誰索賠?”

    聽到賠償劉忠全才願意配合,人放鬆不少,眼睛卻飄向一旁:“我嶽父嘛,其實我也不是太了解,一般隻有逢年過節才會聚一下,吃個飯什麽的,你要問得問我老婆。”

    齊翌毫不意外,這年頭翁婿間相熟的家庭很少,農村可能好些,城裏的大多都沒什麽往來。

    “沒關係,不用你跟他很熟。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行,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