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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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因為是受到他的連累,他們也更容易掙脫夢境,尤其是詭影離開之後,就更放飛自我了。

    這麽看詭影的催眠能力也沒多可怕。

    他聽到的咚咚聲,應該是催眠的一環,而且他上次做噩夢的時候,詭影離他很近……

    等等!起床的時候,他又碰到了靜電?

    深吸口氣,他想:“我大概猜到謎底了,回頭問問老池願不願意配合我做實驗,驗證想法……”

    僅剩的疑點在於,為什麽隻有他身上帶有大量電荷?

    ……

    廣場,刑警們很快到齊,王支隊開始布置今天的偵查任務。

    總隊調派下來的專家們集中開了個小會,匯總了他們收集到的信息,研判分析出幾個可行的方向,今天的任務就是針對這些方向進行深入的調查。

    老池從支隊趕回來,擠到齊翌身邊:“東西送到了,實驗室的兄弟說結果出來給你電話。”

    “好。”

    王支隊正在安排任務,一個穿著深色polo衫的男子慌慌張張的衝過來,遠得老遠就喊:“警官,警官!不好了!廠長……廠長……”

    齊翌心裏咯噔一聲,他離那個男子最近,他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廠長怎麽了?”

    “廠長……死了。”

    “什麽?”

    ……

    廠長的辦公室位於辦公樓三層,他把整個樓層都打通了,麵積相當大,裏麵被三個屏風分隔為會客茶室區、辦公區、書房和休息區。

    一路走到辦公區,廠長仰麵癱在老板椅上,脖子上被割開一道傷口,身上的襯衫更是徹底被血浸透,老板椅下聚集了一灘血泊。

    現場一片刺目的殷紅色,牆上、天花板上和辦公桌上,到處都是噴濺狀、濺落狀血跡。

    齊翌帶著手套,走到屍體身前,抬手摸摸屍體,又扒開他的眼睛:“死了,但屍體還是溫熱的……”

    老池:“這鬼天氣溫度比體溫都高,就算再過兩天屍體也涼不了啊。”

    他說的好有道理,齊翌都無言以對。

    他繼續查看屍體:“屍斑屍僵都還沒有形成,死亡時間距今不超過四小時;嘴唇、口腔粘膜與指端末梢色澤蒼白,符合失血性休克的特征;屍表有且隻有左頸處有一道切創,疑似致命傷,未見約束傷、抵抗傷。”

    說著,他繞著辦公座椅走了一圈,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幾十張照片,走到老板椅旁邊蹲下:“死者右手自然下垂,五指鬆開,地麵有把帶血的雙刃無格直銳器,長約193厘米,其中刃長約114厘米,刀把長約79厘米,刀把處有血指印。”

    老池湊近,看看地上的匕首,又看看廠長的手指,再看看屍體脖子:“看起來像是自殺……”

    說到一半,他咽下後半句,警覺的改了口:“會不會是為了誤導我們,偽裝現場……”

    齊翌搖頭:“死者很可能是自殺……”

    老池:???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針對了。

    齊翌指著廠長的脖子:“仔細看,切創位於左頸,創底不算深,創口也不算特別長,他下手不算狠,傷創總體來說左淺右深,符合右手持刀自刎的特點,主創口上下有七八條長短、深淺不一的行切創,大多隻有點破皮,應該是心理掙紮階段的試切創。”

    老池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姬承鵬:“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所以選擇自殺了嗎?”

    從廠長夜裏的表現看,這個理由說得過去,齊翌他撿起凶器,招呼老池過來搭手,把廠長的衣服給脫了,把他體表無死角的查過一遍,連頭頂腋下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都沒放過。

    姬承鵬招呼毛寧安開始現場痕檢,羅尤勇、小秦等刑警在辦公樓裏展開走訪,尤其是發現廠長死亡的polo衫,要重點問詢。

    姬承鵬在辦公室裏四處查看。

    除了辦公區滿是血汙之外,其他三個區域都很幹淨,辦公區也看不到搏鬥痕跡,這起案子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他殺。

    一路往裏,姬承鵬很快走進麵積最大的休息區,左右掃視一圈,發現裏麵五髒俱全,床鋪衣櫃、茶幾沙發、電視冰箱等應有盡有,甚至還放了台跑步機,一個啞鈴架。

    齊翌走過來,姬承鵬問:“屍體檢查完了?”

    “嗯,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初步判斷,確實是自殺……我對現場血跡完成了取樣,又從屍體身上抽了一管血,老池送回去化驗了。”

    姬承鵬打量他兩眼:“難得你沒急著趕回去解剖屍體。”

    “所有痕跡都指向死者自殺,我們沒有權利強製解剖……等血檢結果出來吧,又或者爭取到家屬支持。”

    姬承鵬嗯一聲,跟著一揚下巴:“看他的休息區,你有什麽想法?”

    “這裏收拾的很幹淨很整齊,”齊翌不假思索:“他是個熱愛生活的人,自我約束力強,生活也很儀式感,喜歡健身,五十多歲的人,身上沒有多少贅肉,身材保持的不錯。”

    “這樣的人,會自殺嗎?”

    “那要看遭受到的打擊有多大。”齊翌說:“另外,從休息區的布置來看,他是奔著長期居住去的,我在外麵也聽了兩耳朵,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吃住都在工廠。”

    姬承鵬接話:“他的婚姻很可能真的出現了問題。”

    齊翌問:“他老婆來廠裏了嗎?”

    “沒收到消息,&nbp;估計還沒來。”

    齊翌:“建議派兩個兄弟去盯著,就位以後再打個電話催促一下,喊她抓緊過來。”

    “已經在做了。”姬承鵬臉色不自覺的放鬆,他和齊翌總是能想到一處。

    “你覺得直接傳喚訊問,還是客氣點,讓她配合例行調查?”

    “先禮後兵吧。”

    “行。”

    齊翌走到啞鈴架旁,掂了掂上麵的啞鈴,又打開跑步機電源,液晶屏幕上跳出控製麵板,齊翌點開曆史成績,發現這台跑步機記下了兩千多公裏的距離。

    他翻看了下近兩個月的記錄,齊翌發現廠長每兩天至少跑一次,每次都是一公裏恒速跑後切換為五公裏變速跑,然後再一公裏恒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