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且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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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就是你擊裂了蔣焱的火雲劍!”
    聽到齊元皚的這話,唐牧有些詫異:“你竟知道這事?”
    齊元皚嘴裏發苦,心中滿是懊悔。
    要是早知道唐牧就是當初和蔣焱大戰一番的人物,他才不會為張天出頭呢。
    現在倒好,張天身死,就連自己也要被拖下水。
    齊元皚眼巴巴的看著唐牧,極為罕見的低身下氣道:“納靈珠中的靈力能不能給我留點,我隻要能晉級下場就行!”
    “憑什麽?”唐牧冷笑道:“之前你那副做派可渾然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麽後路!”
    齊元皚眼見唐牧不想罷手,心一橫,牙齒緊咬道:“隻要你答應了,以後你但憑吩咐,我齊元皚甘受驅使!”
    “甘受驅使?”唐牧怔了下:“嘖嘖,聽起來是很不錯。”
    齊元皚發現唐牧有所意動,緊繃的表情舒緩了幾分,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聽到唐牧話鋒一轉:“但很可惜,你太弱了,供我驅使也沒什麽用,難道替我牽馬跑腿嗎?”
    “你——”齊元皚麵色漲紅。
    這不是傷勢所致,而是切切實實被唐牧氣得。
    想他身來驕傲,在郡城呼風喚雨之時,更是不可一世,如今他都已經放棄自尊,這般低身下氣,可到頭來,唐牧非但沒有欣然接受,而是徹頭徹尾的侮辱。
    士可殺,不可辱!
    他憤怒了!
    怒得要爆發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齊元皚正要怒發衝冠憑欄處,可下一秒,麵門前那森冷的劍鋒一陣清亮的劍吟,卻是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滿腔的憤恨宛如被一盆冷水迎頭澆滅。
    他如今命在唐牧掌控之中,隻要後者想,將這紫劍前進半寸,他便隻能身死命隕,這還有反抗的資本嗎?
    這個世界,生氣是沒用的。
    有實力的生氣,那方才是一怒而伏屍百萬!
    沒有實力的生氣,隻不過是不自量力,徒增別人笑料罷了!
    “不過呢,我眼下的確需要個牽馬跑腿的人!”唐牧話鋒再轉,玩味的目光聚焦在齊元皚鐵青的臉上,淡聲問道:“你願意嗎?”
    齊元皚掙紮了片刻,那俊雅的麵容上陰晴不定了許久,最終頹然一歎道:“我,我願意!”
    “很好!”
    唐牧滿意的笑了。
    嗖!
    突然,搖光收回,唐牧的身形如鬼魅般閃現到齊元皚麵前,旋即他伸手探指,指尖暗斂了幾分勁氣在齊元皚周身幾處大穴上點觸了數下。
    “你幹了什麽!”
    齊元皚麵色大變。
    “我信不過你,所以為了讓你不敢背信棄諾,我給了你一些小手段。”唐牧輕笑道。
    當初苗菡和他之間的約定,唐牧便忽視大意,輕信了對方,結果險些給唐家帶來滅頂之災,因此此次麵對階下囚的齊元皚,唐牧可以相信他的話,但必要的手段卻是必不可少的。
    “你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齊元皚破口大罵道。
    “就算我是小人!”唐牧麵色驟寒,厲聲質問道:“可你當真是君子嗎?你當真甘心接受這個結果嗎?你當真就沒有事後報複的心思嗎?”
    “我,我——”
    ke☆
    在唐牧淩厲的逼視下,齊元皚心慌了。
    事已至此,他也改變不了什麽,於是他平順了呼吸,認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什麽異常都沒有。
    他遲疑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很快就能感受到效果了!”唐牧笑道。
    他話音剛落,齊元皚猛地身體抽搐起來,五內俱焚,甚至嘴角在抽搐中還嘔出了白沫,可是奇怪的是,他吐著吐著,扭曲的表情又漸漸恢複了正常。
    “怎麽樣?”唐牧戲謔的問道:“焚毒的滋味如何?”
    齊元皚臉色蒼白的看著唐牧,內心深處是滿滿的恐懼。
    他現在真是後悔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絕對不會去招惹這個魔鬼!
    “你若信守諾言,自然相安無事!”
    唐牧淡淡一笑:“你若背信棄義,那麽到時五髒焚毀,神仙也難救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讓其他人來救治你,但我保證,他們給你的結果肯定是你並沒有任何異常。”
    “不信,你且試試。”
    ……
    時近正午,天空雲銷雨霽,甚至蒼穹之上還掛起了一道彩虹,極為絢爛。
    森林外圍的棚子裏,陸學則瞧著二郎腿隨意的臥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蕭翰天則在他右側的小桌上狂飲著烈酒。
    一口烈酒入喉,強烈的酒勁讓他麵頰微微泛紅。
    他瞄了眼日晷,打了個酒嗝道:“時間差不多了,怎麽出來的人還是隻有這麽些?”
    陸學則張開眼睛,淡淡的掃了眼棚前的數十人。
    “沒實力被淘汰的人,怕是嫌丟人就不願這時候走出森林,而實力更強的,則是正在為獲得更好的成績做最後的衝刺,想來此刻這森林入口不遠處,阻擊的人怕是不在少數。”
    蕭翰天轉而問道:“你認為這次誰能夠取得第一?”
    陸學則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椅子扶手,稍稍思考後,道:“不好說!”
    “我也不太清楚楊江三傑中誰能奪魁,不過感覺齊元皚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蕭翰天沉吟了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陸學則做出側耳傾聽的姿態:“為什麽?”
    蕭翰天又狂飲了一口,侃侃而談道:“雖說奚聞人修為更佳,但她家道中落,要輪底牌,怕是比不得齊元皚和蔣焱。而和蔣焱將比,齊元皚更會審時度勢,在這種狩獵過程中,蔣焱那狂傲的性格注定了他隻能成為獨狼,因此他極有可能被穩壓一頭。”
    “說得也有道理。”陸學則話鋒一轉:“不過,誰奪魁我倒不太在意,我反倒好奇那個小家夥能獲得什麽成績?”
    “就是你之前提起的那個唐牧!”蕭翰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他戰力不差,但他和蔣焱一樣太過鋒芒畢露,本身實力還遠不如蔣焱,成為獨狼都有些力有不逮,更何況他出身於青山鎮,更會被郡城的其他人聯合針對,我覺得他能獲得一個晉級名額都極為勉強了。”
    陸學則笑了笑,並未和蕭翰天爭辯什麽。
    青山唐牧——
    那個被國宗放逐,廢了根骨的小家夥!
    回想起那日他點破自己小手段的敏銳感知,陸學則嘴角翹起,眼中滋長的興趣更濃了。
    我看,那小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