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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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能幫我解掉這陰煞嗎?”
終於吐出了這句問話,禹承武薄唇緊抿,雙眸希冀的望著唐牧。
其實他殘存的理智讓他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十有八九是不能。
畢竟那可是連高人都奈何不了的煞氣,就憑唐牧這個區區地玄境,又怎麽可能化解!
但是禹承武,他還是不願放棄這千分之一,或者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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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問了,所以他期盼著,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抱歉。”唐牧搖搖頭。
禹承武黑眸中的熠熠神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失望不加掩飾的布滿了那張枯瘦的麵頰。
“沒什麽,這本來就是強人所難。”
禹承武強擠出一抹苦笑。
他大手一抓,倒提起腰間的酒葫蘆,又猛灌了一口烈酒。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苦味在他的味蕾上蔓延開來。
“不!”眼見禹承武這般頹靡,唐牧苦笑道:“老先生,你理解錯了。我說抱歉,隻是因為現在我還化解不了這陰煞而已。”
啪!
禹承武手一抖,甚至手裏酒葫蘆都砰然落地,葫蘆口中酒水肆意的流淌出來,浸濕了地麵。
但他渾然沒有在意,眼睛緊緊的盯著唐牧,仿佛要捕捉到後者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你的意思是說,以後可以,是嗎?”
禹承武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盡量讓他的語氣變得和緩。
“若是能尋到一處至陽之處,再輔以六合炎陽符陣,便可以拔除此陰煞。”唐牧話語肯定。
得到了唐牧的確認,禹承武反而高興不起來了。
且不說至陽之地,單就符陣這兩個字,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禹承武火熱的心。
雖說他並不是符師,但以他曾經的人脈,自然也和不少符師打過交道。
對於列陣類靈符的罕見,他心中略有所知,而唐牧口中的六合炎陽符陣他都未曾聽過,更談不上湊齊這一套列陣類靈符了。
“你在擔心符陣的事嗎?”唐牧看穿了禹承武的心思。
禹承武默然。
唐牧輕笑著收回搖光。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他自顧自開口道:“你若相信我,他日我自會幫你拔除陰煞!但既然是交易,你有所得,自然也要有所出!”
聽到這話,禹承武的眼睛陡然閃亮:“你知曉那六合炎陽符陣的符方,對不對?”
唐牧仰頭望天,恍若沒有聽到禹承武的問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尤其是他現在修為遠遠不足,唐牧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他的底細。
禹承武剛才也隻是一時激動,此時見到唐牧這般姿態,人老成精的他自知失言,他深吸一口氣,平穩了紊亂的呼吸:“不知小兄弟想要我付出什麽?”
唐牧淡淡一笑。
在揣測到禹承武修為不俗時,他心裏便已有了籌劃,如今他卻是將自己的想法合和盤托出:“老先生的修為,小子很是佩服,因此想替我唐家招攬老先生作為供奉,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禹承武無奈苦笑:“你這是要我替你賣命了呀。”
“老先生言重了,隻是希望你露一下麵,讓外人知曉我唐家有老先生這樣的供奉存在,至於尋常時候,老先生的自由,我唐家不會幹涉的。當然,倘若我唐家不幸陷入危難,還是要老先生出手幫襯一下。”唐牧解釋了一下。
“僅是如此麽?”
禹承武有些意動了。
“就是這樣!”唐牧試探性的問道:“老先生,你意下如何?”
“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選擇嗎?”禹承武唏噓一歎:“哎,反正命不久矣,隻能賭上一把了!”
“小兄弟,這次我禹承武信你!”
說到最後,他真誠的看了眼唐牧。
唐牧滿意的笑了。
“我身懷一種風雷力量,可以為禹老先生推血過宮,雖說不能緩解九黎陰煞,但卻能憑借風雷力量替禹老先生淨化些許臧紅苦花酒積鬱的毒素,禹老先生可願一試?”
“那就有勞了!”
禹承武倒也不矯情,欣然應下。
噗嗤!
風雷劍力噴發而出,電光在唐牧手中跳動開來。
禹承武眼睛頓亮,感歎道:“好霸道的能量,這風雷之中還很有凜冽的鋒芒,想來並非一般的風雷之力呀!”
“老先生,好眼力!”唐牧淡笑一聲,將雷光包裹的手掌貼在了禹承武的後背上。
風雷劍力入體的刹那,唐牧明顯感覺到禹承武的身體猛地僵了一下,他的嘴裏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悶哼聲。唐牧深知這風雷劍力入體的痛楚,可禹承武竟隻是低哼一聲便再無動靜,可見這性子也是極為堅韌。
“剛才得見禹老先生的雕術,感覺禹老先生對於刻刀的運用極為精妙,舉手投足都有大巧不工的意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唐牧一邊引導著風雷劍力推血過宮,另一邊也在和禹承武攀談,算是替他轉移注意力,緩解痛楚吧。
“這刻刀,其實就是我的兵刃!”禹承武麵頰之上揚起一抹傲意:“當初行走東龍,闖下薄名,人稱‘滄海一刀’的便是我了。”
憶往昔崢嶸!
他意氣風發!
而如今,落魄至此,都是九黎陰煞所致——由此可見,禹承武對於九黎陰煞的痛恨。
……
古城居。
這是郡城的一處知名客棧,放眼整個郡城,條件比它優越的客棧並沒有幾處,客棧的酒菜也極有特色,很多不是住宿的客人,也會經常光臨客棧品味美食。
此時,過了飯點,客棧裏並沒有多少就餐的客人,小二們正在打掃著一桌桌殘羹冷飯。
突然,一行四人走進了古城居。
為首的華服老者,麵沉如水,行走間龍行虎步,很是威風。
如果唐牧在此,肯定會認出這老者正是當初代表鬱府到青山白家逼親的鬱文然。
客棧的女掌櫃一看見鬱文然,忙不迭扭著妖嬈的身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哎喲,今日什麽風,把鬱老先生吹到我這兒來了?”
“王掌櫃!”鬱文然刻意壓低音量,詢問道:“我此來是向你打聽一個人,你這客棧裏可有住著一個叫唐玥的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