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瞎子真瞎,兩方主帥城下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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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第395章瞎子真瞎,兩方主帥城下相見

    遠在數萬裏之外的某處密林附近,瞎子突然哆嗦了下。

    前麵開路的酒劍仙一道劍氣斬了一隻千年樹精,回頭問道:“怎麽了,有問題?”

    瞎子搖了頭。

    “那你哆嗦什麽?瞎子,你可是我們的眼睛啊,你可千萬別掉鏈子。”

    酒劍仙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後又是一口噴出,化作萬道劍雨,將前方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的毒蟲殺盡。

    “阿彌陀佛,李劍仙稍安勿躁。”

    相國寺的羅漢一臉的悲天憐人,勸說道。

    倒是一直在打醬油,出工不出力的妖僧青雀,嘴角往上一勾,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

    世事無常啊。

    一個又瘸又瞎的老家夥,卻成了他們的領路者。

    瞎子緊了緊肩上的精致狐皮大氅:“可能是這裏太冷了,我衣服穿的少,風寒入體了。”

    酒劍仙也笑道:“不虧是瞎子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隻服你。”

    “走了走了,過了前麵的黑煞村,就要到了。”

    瞎子摸著手中的星盤說道。

    不過他心裏也是有些納悶,剛才莫名其妙就哆嗦了下,很明顯是他的一些布局,出了一點點小差錯。

    不過對大勢而言,大體上應該是無礙的。

    瞎子的推演術確實可以稱之為天下第一,但他正因為太沉迷於天機道術上,反而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心。

    人心,才是這個世間最難推算的東西。

    一個十惡不赦的屠夫狂魔,或許會一念心善,對一個小孩童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而一個飽讀詩書的正人君子,也有可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出一些不恥之舉。

    但能說惡人就能被寬恕,書生就活該被浸豬籠?

    麓山腳下。

    因為戰士們傷亡過多,士氣低落,大軍又是原地休整了數日才得以開拔。

    騎在黑鬃戰馬上的顏鐵葉並未注意到假扮他親兵的李諾正在走神。

    沒過多久。

    大軍終於有驚無險地過了麓山。

    蠻人對麓山並不感興趣,畢竟什麽儒學聖書,對他們來說隻是看不明白的天書,隻要一讀,那絕對是頭昏眼花,比眩暈咒還凶猛。

    他們的所有注意力都投向了南邊。

    再有幾十裏地,就能抵達長安城下了!

    而現在擁有鷹眼】能力的蠻族精銳,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雄偉的長安城了。

    他們眼中充滿了熾熱。

    渾身的凶性也是被激發出來,恨不得能立刻衝進城,燒殺掠奪,發泄無處可傾瀉的精力。

    而越接近長安,李諾心中便愈發緊張。

    蠻族的先鋒部隊,已經將長安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也就是說,長安現在已經成了一座孤城。

    對留在長安的戰士們來說,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蠻族的第一波攻勢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將士們有些惴惴不安,但一看到杜宴大學士和王陽明大儒親自坐鎮於長安城牆上,他們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停!”

    此時夕陽西下,餘輝染紅晚霞,遠遠看去,繁華的長安城便處於金燦燦的晚霞之中,顯得格外安寧。

    蠻族大軍停在了長安城三裏之外。

    蠻族不擅長夜戰,這是他們的飲食習慣決定的,缺少維生素a呢,故而大多蠻族都有夜盲症。

    阿克勒倒也是藝高人膽大,他一人一馬,踱步上前,直至北城門十丈之外才停下。

    這個距離,對於人族的神射手來說,阿克勒就是一個活靶子。

    但人類這方,並沒有這麽做。

    城門緩緩開啟。

    一輛馬車駛了出來。

    杜宴掀開車簾,手中搖著一個羽扇,半眯著眼眸道:“阿克勒,你越界了。”

    阿克勒拉住韁繩,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丈外的儒士,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用兵家沙盤】坑殺了我十萬蠻族大好男兒的杜宴杜大學士吧?”

    杜宴不悲不喜道:“正是老夫,不過這罪過,卻是要你阿克勒來受。蠻族就該生活在草原上,阿克勒,老夫再勸你一句,此時休兵,對你我兩族都好。若你還執迷不悟,屆時必將生靈塗炭,你也將成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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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勒大笑:“哈哈哈,這座長安城,難道隻許你們人族生活,就不準我們蠻族生活?告訴你,長安城,本帥取定了。當然,你們也可以投降,本帥保證既往不咎,不傷害一個人族。”

    “不愧是蠻子,果然夠狂妄。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杜宴爭鋒相對,可沒給人族丟臉。

    馬車緩緩回去。

    而阿克勒也沒趁機動手。

    作為兩方主帥,自然不會做那些丟人現眼的小伎倆。

    一切,都要堂堂正正的來。

    阿克勒退回大軍中,然後抽出寶劍,大聲喝道:“太陽落山之前,給本帥踏平長安!鐵達罕,你可還有勇氣再戰?”

    “有何不敢!我要那老家夥死無葬身之地!”

    光著膀子,身上新添了十幾道血淋淋傷口的鐵達罕策馬出列,眸中燃燒著無與倫比地恨意,盯著那輛馬車駛入長安城。

    身上的傷沒讓他感覺疼痛,但心中卻在滴血啊,那十萬兒郎,可都是他部落裏的精銳!

    阿克勒凜冽道:“那這首戰,就由你上。是否能夠一雪前恥,就看你自己的了!”

    “郎兒們,隨本將衝鋒,踏平長安!”

    鐵達罕抽出烈刀,直接發起了衝鋒之勢!

    ……

    “這個鐵達罕和你們家大帥有仇?”

    李諾有些詫異地對顏鐵葉說道。

    顏鐵葉一臉的陰沉。

    身為統兵大將,他自然也是看出了不妥之處。

    之前,鐵達罕的大軍陷入幻境之中,阿克勒明顯是能救的,但阿克勒偏偏按兵不動,最後還是在他的透露下驚動了大巫薩,阿克勒這才裝模作樣過來求助。

    現在。

    太陽都快落山了,卻讓鐵達罕的騎兵去攻城,他統領的都是輕騎兵,優勢是機動性強,適合圍獵追擊,但若攻城,這豈不是找死?

    更何況,真當長安城沒有防備嗎?

    難道忘記前幾日被箭雨齊射的傷痛了嗎?

    大帥啊大帥,為了你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就一定要犧牲蠻族的好兒郎了嗎?赤炎部的兒郎們就活該做靶子嗎?

    看著顏鐵葉的神情,李諾已經明白,這個虎豹騎統領,已經徹底倒向了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