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結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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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杜清檀,小聲問道:“這是什麽?”
杜清檀微笑:“結發呀!獨孤不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
“小杜~”獨孤不求突然驚醒過來,猛地往上一躥,兩個人都發出了“哎呦”一聲痛呼。
獨孤不求每天都來守著她,又去求了周醫令來給她診脈看病。
“怎麽回事?”獨孤不求皺起眉頭,因為長時間熬夜,顯得有些暴躁。
杜清檀不說話,就笑眯眯地看著他。
杜清檀病得死去活來,有幾次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要回去了。
采藍趕緊地取了剪刀過來,眼睜睜看著他把杜清檀那縷頭發剪斷了才反應過來。
“公子為啥剪五娘的頭發啊?”
獨孤不求冷冷地道:“你有意見?”
采藍搖手:“沒有沒有~”
杜清檀本人都沒意見,她哪敢有意見?
想到這裏,采藍突然反應過來,驚喜地道:“五娘,您醒啦?謝天謝地!”
杜清檀笑了笑,繼續盯著獨孤不求看,這人不正常啊,讓她頗為忐忑,總覺得哪裏出問題了。
“看什麽呢?”獨孤不求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頭發也剪下來,用帕子包好藏入懷中,“你還有什麽要問我的?”
杜清檀很直接地問道:“你剛才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獨孤不求微眯了眼:“哪句?”
當著采藍的麵,杜清檀說不出來,隻好含含糊糊:“就是那句啊!”
“哪句?我不懂。”獨孤不求還是嚴肅臉。
“非君不嫁啊!”杜清檀豁出去了,這人就是為難她吧?不就是一句話嗎?還能憋的死人?
“哦。”獨孤不求沒啥特別的反應,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氣氛莫名有點冷。
采藍覺得自己不大方便留下去,就悄悄往外溜,然後就被獨孤不求叫住了:“別走。”
杜清檀有些暴躁:“獨孤不求,我問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獨孤不求眯著眼睛看向她:“哪句?”
杜清檀明白過來,他要聽的是那一句,於是她閉上眼睛,很小聲地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獨孤不求問采藍:“你聽見她說什麽了嗎?”
采藍瘋狂搖頭:“沒有!沒有!婢子什麽都沒聽見!”
獨孤不求就看向杜清檀,冷酷無情地道:“她沒聽見。要不,你再說一次?”
杜清檀陰惻惻地看向采藍。
采藍再次瘋狂搖頭:“聽見了!聽見了!婢子都聽見了!”
獨孤不求“哈哈”大笑起來,十足得意。
杜清檀惱羞成怒,扔枕頭去砸他:“你故意的吧?”
獨孤不求靈巧地接住枕頭,說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對我的,怎麽,輪到自個兒身上不好受啦?”
杜清檀被他氣笑了:“我還病著,你就這麽收拾我。”
獨孤不求讓采藍出去,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就是想要趁機欺負一下你。”
杜清檀白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獨孤不求又是享受又是痛苦地叫:“哎呀,鬆口,你這麽多天沒漱口,口臭啦。”
杜清檀這回真生氣了,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
獨孤不求趴過來:“也是故意欺負你的,別生氣啦。你餓不餓呀?我喂你吃飯?”
杜清檀坐起身來,沒好氣地道:“伺候我漱口!”
獨孤不求眼睛亮晶晶的:“漱口做什麽呢?親親嗎?”
杜清檀瞪了他一會兒,終究沒能忍住,破功笑了,這男人實在太可恨了啊!
“我昏睡多久啦?”她扶著他的手下床,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雙腿發軟沒力氣。
“也沒多久,就是睡到錯過入宮,然後咱倆成親了吧。”獨孤不求嘴裏沒句認真話。
杜清檀歎氣,他就笑:“兩天兩夜,亂說胡話,大伯母一直守著,熬不住了才去睡。
我守了許久才逮著這個機會,能得你一句真心話,倒也不算虧。”
杜清檀剛想問她這病因是什麽呢,他就主動說了出來。
“積勞成疾,原來身子就弱,後麵又連軸轉,光顧著掙錢了。你太拚命了。”
他突然把她抱住了,很小聲地說:“五娘,不要怕,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杜清檀怔忡片刻,反手抱緊了他,心裏軟軟的,酸酸的,甜甜的。
她很認真地道:“我記住了,獨孤。你也有我。”
楊氏匆匆忙忙趕過來,迎麵就看到這一幕,掙紮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打斷他們,默默地去了廚房給杜清檀做吃的。
“我們的八字合過了,上上大吉,天作之合。下個月初六,就可以過納征禮,交換婚書了。到那個時候,你就是我家的人啦!”
獨孤不求給杜清檀洗臉洗手,趁她不注意就偷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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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檀摸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小心翼翼地點頭又搖頭:“我~愛~你?非君不嫁?”
獨孤不求這才滿意地點頭:“知道了。”
他大聲喊采藍:“拿剪刀來!”
杜清檀朝他伸手,他往前傾,靠近她的臉。
她就把他的脖子摟住了,貼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我喜歡你,想和你共度餘生。”
獨孤不求並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激動,反而很安靜。
杜清檀頗為疑惑,把他推遠些以便觀察神情。
獨孤不求平靜地道:“說完了嗎?”
獨孤不求握緊她的手,用一種夢幻的神情回答:“什麽事?你說,我聽著。”
他循著一看,看到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小辮子。
采藍從夢中驚醒,滿臉壓痕,渾渾噩噩地道:“拿剪刀做什麽?”
“拿來就是了。”獨孤不求神情嚴肅。
他披散著頭發,趴在她的床前睡著了。
她輕輕抓起他的一律頭發,發現他的發質又硬又粗還帶著卷兒。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很多人來了又去,還聽到有人守著她嗚嗚咽咽的哭。
醒來的那個深夜,她睜眼就看到了獨孤不求的發旋兒。
一般說來,這種人個性都很固執,是那種認準了死理,一去不回頭的。
她把自己的頭發解開,拉出一縷和他的辮在了一起,然後找到他的手,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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