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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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朗濃黑的眉頭緊擰,看著歇斯底裏的顧錦夏,沉默好一會兒,才反問她:
“所以我一直是舔狗備胎嗎?”
顧錦夏氣得跳腳:“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想這種問題?你回答我的問題,把當時的情況,仔仔細細說給大家聽。我沒有騙人,不是我自己跳進泳池。”
寇朗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將這口氣吐出來,而後偏頭再也不看她,字字句句都清晰的說道:
“我的確是聽到驚呼和落水聲跑回泳池的,當時顧錦夏也的確快沉到泳池底部。所以我從未懷疑過,她是自己跳進去的。當時我以為,她是失足落水。可是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況的確有點不正常。如果她真的溺水,不該那麽容易醒來。
我隻是讓她趴到我的膝蓋上,用力敲了她的背部幾下,她就吐出幾口水醒過來。我當時還在想,如果這方法沒有用,我就不能顧及男女有別,一定要進行人工呼吸,畢竟沒有什麽是比人命更重要的。可惜沒用上這辦法!所以她還是不願意讓我吻到她的,畢竟她根本就不愛我。”
他長長的一段話,是從側麵證明,顧錦夏的確可疑。
顧錦夏憤恨的瞪著突然就翻供的寇朗,咬牙切齒的說不出來話。
寇朗就是這樣想她的?
她收斂心神,又跑向鄭翔宇。
“鄭醫生,那晚給我處置的人是你。你告訴他們,我是被人害得溺水,根本不是我自己跳進泳池假裝被害。”
現在所有人都懷疑她,她剩下的證人隻有鄭翔宇。
鄭翔宇抬手輕輕推了推眼鏡,複雜的看了顧錦夏一會兒,很遺憾也很負責任的回答:
“抱歉,顧小姐。當時別墅沒有儀器,我也不是專業急診醫生。我隻知道你當時的確嗆水,嗓音的沙啞沒有作假。至於是被害還是自願做醫生的也分辨不出來。”
“”
顧錦夏如遭雷劈的傻在原地,怎麽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反轉成這樣。
她明明是受害人,明明之前所有人都相信她,在全力追查害她的凶手。
為什麽隻是出現兩個鐵疙瘩,一切就都變了呢?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為什麽?
為什麽?
“顧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荊梟韞實在等不下去,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擰眉壓著怒意問。
他是業內金牌經紀人,曾經帶過的藝人無數,遇到過的各種勾心鬥角更是數不勝數。
隻是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女藝人為了攀上高枝,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而這個女藝人,還是他一直信賴偏心守護,如妹妹女兒般的顧錦夏。
這讓他怎麽能接受得了?
“荊哥,我是被冤枉的!他們都冤枉我。”
顧錦夏喊完就哭著轉身跑了。
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各懷心事的默契不語。
“池影帝,我現在就讓助理查查,還有誰能和你搭檔。”
區導走到池故淵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撫,也是一種宣告。
他是追憶青春的總導演,他有權力換掉任何一個嘉賓。
從前池故淵護著顧錦夏,非顧錦夏不可,他顧忌他的名利地位,也隻好由著顧錦夏耍脾氣。
但是如今連池故淵都在懷疑顧錦夏,明顯已經厭惡顧錦夏,他還有什麽理由堅持用顧錦夏呢?
這種隻會帶來麻煩的藝人,就算碗兒再大也留不得。
池故淵黑著臉沉默不語,心事重重的模樣,仔細看還能分辨出一絲傷心痛苦。
關雎拉著椅子湊到池故淵的身邊,用那雙會勾人的眼睛對他送秋波,勾魂的聲音誘惑勸道:
“你這麽好,有女人為你不折手斷才正常,這事兒不怪你,都是顧錦夏的錯。既然她的真麵目已經露出來,讓她退出再也煩不到你,使不了手段就好。我想和你搭檔,給個機會唄。”
說完還伸手在桌下,用畫著美甲長長的指甲,輕輕撓了撓池故淵的手背。
她全身上下從內到外,沒有一處不是在寫著,我就是在勾引你的字樣。
池故淵冷漠快速將手甩開,站起身時不近人情的宣布:
“我不和任何人搭檔。”
說完就走了。
區導尷尬無措又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背影,已經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
池故淵的意思是,哪怕顧錦夏設計用卑劣的手段欺騙他,他也終究下不了狠心親手斷送她的事業。
畢竟顧錦夏勾引惹怒池故淵的頭條,還在熱搜榜首掛著呢。
一旦追憶青春在這時宣布換掉顧錦夏,那無疑就是證明之前的視頻屬實。
顧錦夏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還想在娛樂圈工作隻能在夢裏想一想。
所以池故淵也要退出,他陪著顧錦夏一起離開,才能將換人風波對顧錦夏的傷害降到最低。
“唉!池影帝這娛樂圈清流,從來不給異性機會的男神,居然會在顧錦夏手裏一再栽跟頭,到現在還不能狠心斬斷這份孽緣。真不知道該說他癡情?還是傻。”
方月汀得意洋洋的嘖嘖,心情極好的坐下吃飯。
於是攪和所有人用餐心情的始作俑者,這會兒是唯一一個吃得下去,吃得最香之人。
“扣扣扣”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顧錦夏紅著眼睛,滿臉淚痕都沒擦就去開門。
“顧小姐,你晚上什麽都沒吃,我來給你送碗麵。我人微言輕,當時輪不到我插嘴。但是我是相信你的,你受委屈了。”
齊靜雯端著托盤走進門,長歎一聲才開始解釋。
“靜雯,謝謝你。連陪我六年的荊哥都懷疑我,你居然相信我。除了說謝謝,我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顧錦夏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淚水,結果越擦越多,委屈到全身都在輕顫。
“我當然相信你,這樣做對你根本沒有好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可是當事人,你仔細好好的想想。”
齊靜雯將托盤放到桌上,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