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意想不到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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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你到底什麽意思?”
方月汀的智商果然跟不上,斷斷續續說三次,都沒把意思表達明確。
顧錦夏卻恍然明白過來,腳步匆匆的跑到池故淵身邊,抬頭不可思議的問他:
“真的嗎?你確定真的是她?這怎麽可能?為什麽?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害我啊!”
她說完又把視線轉到門口,定到站在角落裏從不嘩眾取寵,安靜猶如隱形的齊靜雯身上。
“排除掉所有可能,剩下唯一的不可能,也就是答案。”
池故淵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讓她回過神來。
之後池故淵走向齊靜雯,直接問道:
“不必狡辯。從最開始,你收到節目組邀請函,你就已經在我的算計之內。隻是我怎麽也想不到,你會如此恨她,會恨到動手去殺她。不過這樣也好,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也不願意隻在背後操縱,而被害人完全不知道‘功勞’屬於你吧!”
“池影帝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齊靜雯神色淡然,依舊是習慣性溫柔安靜的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池故淵的視線平靜,似乎是池故淵猜錯了。
但就是因為她太過於淡然,太過於冷靜,才讓所有人都明白,她就是推顧錦夏掉進泳池裏差點死掉的人。
否則哪個正常人被冤枉,不是激動的喊冤辯駁,而是簡單用四個字否認?
“好啊!既然你不願意開口,那就由我來告訴大家原因。兩年前,你憑借一首送愛火遍國內,你奪得那一年金曲獎國語最佳女歌手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之後你的事業就會如日中天,歌壇封後指日可待。
偏偏就在入圍的最關鍵時刻,你出了私生女的醜聞,你們公司為你壓下這件事,花了足足一億元。籌備組收到匿名舉報信,取消你參賽資格,所以哪怕消息沒有外流,這件事對你事業的影響也是巨大的。負責這場官司的原告律師是付寧生事務所的,給這場官司造勢的人是顧錦夏。其他的話,還需要我說嗎?”
齊靜雯盯著池故淵的視線陰森,雙手握拳藏在袖子裏垂在身側。
他掌握全部的證據,才會找上她。
她再怎麽狡辯也沒用。
顧錦夏比齊靜雯還吃驚,捂著嘴打量她半天,仍舊不敢置信的追問:
“那個拋棄先天性心髒病女嬰的母親,居然就是齊靜雯?這、這怎麽可能呢?兩年前,她才多大?她才十八歲,居然就有一個一歲多的女兒?”
因為對方的喪心病狂,顧錦夏對那個案子記憶深刻。
委托律師的原告是女嬰的父親。
原本應該在讀高中的男孩兒,為了照顧剛出生就被戀人拋棄的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兒輟學在家,還變賣父母的房子給女兒治病。
其實女嬰不是沒有康複的機會,否則孩子的父親也不至於傾家蕩產去救她。
最後是實在沒辦法,才又找上事業走上坡路的孩子母親。
隻不過是幾十萬而已,對於齊靜雯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可是齊靜雯拒絕支付撫養費和醫療費。
因為她的事業,因為她玉女的形象,因為她不能和普通人有孩子。
所以齊靜雯想讓女嬰死,想要和從前的戀人一刀兩斷。
最後女嬰父親沒辦法,才找上律師打官司。
他是真的愛過齊靜雯,哪怕對薄公堂,都請律師隱瞞下齊靜雯的真名。
付寧生每年接手的案子幾百上千,哪裏知道其他人負責的案件的被告人?
就更不用說從最開始就被隱瞞的顧錦夏。
“很驚訝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允許你利用身邊愛你的所有男人,就不允許我放棄早就說過分手的戀人?孩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有權力決定她的生死,用的著別人多管閑事?”
齊靜雯被顧錦夏的驚訝刺激到,轉頭對著她吼著:
“顧錦夏,你一個影視演員,不好好拍電視劇,去管閑事幹嘛?如果不是你製造輿論,他不會那麽快贏得官司。隻要我捧到最佳國語女歌手獎!我的一生都將改寫,我未來的職業路會一帆風順。偏偏是你多管閑事,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我”
顧錦夏被她言之鑿鑿的逼問震懾住,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按照齊靜雯的邏輯,似乎真的是她害了她。
但是當時她隻希望孩子的父親盡快勝訴,可以得到足夠的錢。
女嬰即將到來的手術費用龐大,男人支付不起。
一旦錯過時間,孩子之前所受的罪都將白費,還會因為延誤治療而喪命。
池故淵腳步一挪,高大厚實的身子擋住齊靜雯的視線,將她與顧錦夏徹底隔絕開。
“心機深沉的人,的確擅長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拋棄自己的孩子,明明是你罔顧親女的性命,如今你卻把責任都推到顧願的身上?齊靜雯,既然話都說開了,你要不要談談,你是如何做到避開所有人,趁著顧願不注意,將她推入泳池中的?”
“這事不是我做的。你若是非要冤枉好人,就拿出真正的證據來。”
齊靜雯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丟下這番話就邁步離開。
所有人都以為池故淵還有後招,然而他根本就沒做任何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讓齊靜雯離去。
“老池,她肯定是害小姐姐的凶手,你為什麽不拿出證據,直接把她送到警局去?”
寇朗看得著急上火,恨不得親手抓住齊靜雯繩之以法。
“我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罷了。”
池故淵微斂起眉頭,淡漠的說完之後,轉身又走進方月汀的房間。
“你現在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吧?你若是還有一點腦子,就想想怎麽為自己脫罪。以齊靜雯的手段和城府,你根本鬥不過她,隻能是她的替罪羊。”
方月汀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從池故淵逼問齊靜雯是凶手開始,她的腦筋就已經打結。
此時被池故淵明白的提醒,她也隻是木訥的點點頭,之後看著所有人離開,仍舊站在這裏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