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這丫頭太實在了,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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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於夫人姚氏對丈夫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大夫本就對醫術癡迷,

    他不隻繼承了家傳的醫學和秘方。

    自己還了不少其它的醫學書籍。

    如果他要是再回太醫院。

    估計當個院首都不成問題的。

    隻是他不想去趟朝廷的混水。

    也不想出名。

    所以他才跑到海寧這個地方來吧。

    當初姚氏跟著於大夫來海寧時,

    並不知道歐陽璃母女也在這裏。

    不過於大夫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他對自家夫人很信任。

    一般的什麽事情他並不隱瞞她。

    而對於他遇到表妹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回去,他就對姚氏說了。

    姚氏聽了,

    還對歐陽璃的情況關心問詢了一番。

    但於大夫卻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很細膩的。

    姚氏心裏當時就有了另外的想法:難道那麽多的地方,丈夫都不去,卻來到了海寧,原來是別有目的。

    為了證實這一點。

    她笑著委婉地問了有關梅家老家的事情。

    才知道原來梅家的老家就在海寧縣的下河村。

    原來如此。

    不過好在於大夫並沒有對她隱瞞這個表妹的存在。

    還主動帶她過來探望。

    這就是對她的尊重。

    也是在對她表明態度。

    她還能計較什麽呢?

    不過想歸想,

    女人吧,都是感性要多一些。

    所以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嘀。

    不過她丈夫的醫術確實是讓她很自豪的。

    而這些個方子裏還正好有能治歐陽璃這病的。

    聽丈夫說,他還根據表妹的情況把方子又重新加減了一下。

    現在看來,這方子還是很有效果的。

    丈夫說,其實本來表妹的病並沒有那麽嚴重,

    隻是下在她身上的毒藥卻是霸道得很。

    所以要想治她的病,還要解她的毒才行。

    看看,作為一個男人。

    對妻子都不做任何的隱瞞了。

    姚氏自然心裏也暢快了不少。

    所以昨天於大夫一說,

    她現在可以來探視了。

    她就很痛快地答應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歐陽璃。

    這個女人的言談舉止,

    不做作,不虛偽。

    讓姚氏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於是她心裏的不舒服又少了些。

    她的語氣也越發真誠了起來:

    “表妹,還是先讓夫君給你切切脈,然後我們再接著說話可好?”

    歐陽璃點點頭笑著說:“好,就依表嫂。那表嫂就先在旁邊休息一下。”

    這邊新綠和新芽已經把茶倒上了。

    這茶是福建大紅袍,

    是梅含笑家最好的茶了。

    這是今年白家父子前段時間帶過來的新茶。

    這茶水一倒,滿屋的藥味都被衝淡了不少。

    桌子上還擺了兩盤子小點心。

    幾個人都屏氣靜候。

    所有的眼睛都盯在於大夫的臉上和手上。

    過了一會,於大夫鬆開了手,

    他沉吟了一下說:“也許是表妹從小就學武的原因,你的身體底子還是很好的。現在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治療,病情是基本上穩住了。不過不能生氣。不能憂心。表妹適合靜養。不過,”

    然後,他打住話題,然後把目光看向梅含笑。

    小丫頭趕緊問:“表叔,您盡管說,是不是需要阿笑去做什麽?”

    她想,表叔要說的事情應該還是去取藥材的事情吧?

    於大夫對他點點頭。

    兩個人事前心裏都有數的。

    隻是她現在不知道怎麽跟娘開頭。

    還要編一個理由才成。

    於大夫又看了一下妻子。

    姚氏皺了一下眉頭。

    夫君有什麽話難道還要避開自己說嗎?

    不過還沒有等她說什麽。

    於大夫已經開口了:“是這樣,表妹的病情雖然是穩住了,但也隻是穩住不再往下惡化了。

    但是這裏缺失的那一味藥,我最近聽說,我師傅那裏已經有了。隻不過需要有人去取來。”

    歐陽璃和姚氏都有些驚訝。

    他的師父不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他又是什麽時候?

    又在哪裏還認了一個師傅呢?

    姚氏的眼睛裏雖然有疑惑,

    但是丈夫說話,

    她想有什麽疑慮不是回家問得好。

    他想起丈夫剛才那個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應該是暗示吧,暗示自己不要說話?

    姚氏聰明地沒有再說什麽。

    歐陽璃卻疑惑地問:“表哥,你什麽時候又拜了一個師傅?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於大夫看向梅含笑,

    隻見那丫頭的眼睛裏滿是精光,

    似乎還帶著笑意。

    他不由地笑了。

    估計這個小丫頭已經猜測出了他的用意。

    於是他一本正經地笑著說:

    “表妹,你可是不知道,我這位師傅可是不世的高人,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遇下才見到他。隻是他的行蹤有些不定。不過還好,聽說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河北。這事情比較重要,別人去,我不放心,我想讓阿笑親自去取。可是又怕表妹不答應。”

    歐陽璃一聽,果然直搖搖頭。

    她迅速地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阿笑剛剛十三歲,她還是一個女孩子。我不能讓她去,這一路上我不放心。”

    五年前那一幕血腥的場麵時時讓她陷入噩夢中醒不過來。

    她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的。

    這絕對不行。

    歐陽璃的態度是於大夫預料到的。

    他還沒有說讓阿笑去沙麓山呢。

    如果要是那樣。

    歐陽璃更不同意了。

    估計她連藥都不會吃了。

    這個表妹是寧可不治這病,

    她也不會讓女兒出危險的。

    於大夫看向梅含笑。

    心說,阿笑,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剩下的話你自己去說吧。

    這小阿笑鬼精鬼精的。

    他隻要遞上了話,

    估計她就會有下文的。

    果然梅含笑說:“娘,河北並不太遠呢,我去找白伯伯,讓智新哥一起去好不好。”

    心花卻在旁邊說話了:“大少爺跟著老爺保鏢走了,這一次去要好幾個月,現在根本就不在家裏。家裏隻有二老爺在。”

    梅含笑一噎,

    不由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心說:小花花,你用得著這麽實在嗎,我這也隻是一個借口啊。

    這個壞事的丫頭啊!

    梅含笑看著這丫頭都有些犯愁了。

    多好的一個借口,

    就這樣被心花給無情地堵住了。

    她有些苦大愁深地看著心花。

    心花平時不愛笑。

    話也不多。

    沒有必要時。

    她從來不開口,

    所以,自從她來到這裏。

    歐陽璃母女聽到她說話的機會很少。

    就是她說了,也頂多隻是“嗯,好,知道了,記住了。“

    這丫頭純粹就是一個悶葫蘆。

    也不知道白夫人是怎麽能受得了這樣的丫環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