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好心還是故意

    “你你剛剛是在做戲？”夜文馨不得不停下腳步，憤恨地看著趙夜寧。

    趙夜寧右手掩唇，故作驚訝狀，“難道二夫人一直沒有看出來嗎？”

    “你，你你個孽畜！”夜文馨見周圍沒人，也不再維持自己良家主母的形象了，直接罵了起來。

    趙夜寧不以為意，“都說豬生豬，狗生狗，你說我是孽畜，那我那個國公爹也是孽畜咯，而你不如我國公爹，不就是孽畜不如？”

    沒想到趙夜寧不僅變聰明了，還如此的牙尖嘴利。

    夜文馨氣得牙齦疼，“好你個趙夜寧，隻要我是當家主母一日，你就休想好受。”

    趙夜寧無所謂地聳聳肩，“行啊，我不好受了，對誰都沒好處。方才長公主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這麽貴重的禮物她必然不會說給就給，她看重的應該是我這個人。左右現在離我及笄的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長公主一定會來參加，姨娘就不怕到時候我會把這些年的事情給捅出去麽？到那時沒臉麵的可不止是你，還有你那個女兒，我的好妹妹。”

    “如今我爹手中一無兵權，二不得勢，這樣一個徒有虛表的赤國公皇帝早就不重用了，所以我們國公府正在走下坡路你也知道。如今得罪個長公主，我想距離赤國公府走向衰亡那一日，也不遠了。”

    “哎呀呀，姨娘，這麽淺顯的道理我都能想明白，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再說了，今日掉在池子裏的人究竟是誰，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自己的女兒怎麽會不認呢？你說我要是受了虐，管不著自己這張嘴，一不小心說了出去，那誰會有好果子吃呢？”趙夜寧的眉梢染上了笑意，明媚動人，傾國傾城。

    可是在夜文馨眼裏，她分明是魔鬼上身的惡人。

    “好你個趙夜寧，生了場病就長能耐了是吧？你好！你很好！”夜文馨的麵目都扭曲了，皺紋也生生被擠了出來。

    趙夜寧笑了，“謝謝你的誇獎！”

    夜文馨氣急，可是很快便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別以為你現在背靠長公主就得勢了，長公主如今不過是個被休棄回來的棄婦，現在的皇帝連攝政王都不喜，又談何喜歡與攝政王一母同胞的長公主？她如今自身都難保，又談何來保你？真是可笑，還想拿長公主來威脅我？”

    “再者，口說無憑，就算長公主真懷疑詩韻清白，也隻能是懷疑。”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瞧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臉，趙夜寧真不知該說她什麽好。比之她那個國公爹，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朝堂上的機密也說給夜文馨聽，就不怕夜文馨哪天一個口誤給傳了出去，到時候整個赤國公府麵臨的恐怕是滅頂之災。不過趙夜寧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長公主如今的處境如履薄冰的事情得到了證實。

    在原主的記憶裏，隱約是知道點情況的，那就是在先帝還未駕崩之前，為穩固江山，將長公主給送出別國聯姻，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先帝駕崩後，長公主便回歸故土，從此她的過往就成了皇家禁忌，沒有人敢提及。現如今知道的人也為數不多，可現在被夜文馨這麽一說，她是怕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很好，趙夜寧微笑，繼續甩出重磅炸彈，“如果你覺得長公主不夠威脅的話，那皇帝的分量夠不夠呢？姨娘！”

    趙夜寧這聲姨娘尾音極重，說得夜文馨麵色驟然一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皇，皇帝怎麽了？別拿皇帝壓我，你的事怎麽可能和皇帝扯上關係。”

    “姨娘該知道，當年母親不僅是龍淵國第一才女，更有第一夫人的封號，而當年先帝曾經給過母親一個玉簡，許諾給母親一個願望，母親一直沒舍得用。如今這個玉簡在我手上，你覺得我要是被逼急了，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怎麽可能？怎麽還會有這種東西？當年她與夜文月的關係談不上太好，所以都未曾聽說過竟然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看著趙夜寧這麽從容淡定，絲毫不慌張的樣子，並不像是假的。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

    夜文月那個賤人死都死了，居然還能冒出來威脅她。

    任何不確定的存在夜文馨都賭不起，她低沉著聲音問道：“你想要什麽？”

    趙夜寧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看來自己還是個忽悠天才呢，她賭贏了

    其實根本就沒有那什麽玉簡，這不過是她胡亂扯出來的幌子，引夜文馨上鉤的。

    當年先帝大抵是喜歡了母親一陣，有意讓母親入宮，隻可惜當年的母親滿心滿眼隻有趙靳然，為了嫁給趙靳然這個渣男更是一度與葉將軍抗衡，最終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趙靳然，而當時的先帝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且趙靳然又是夜將軍的部下，便就多提拔了幾分，這才破例封他為赤國公。不然以趙靳然如此平庸的資質，又怎麽可能被先帝看重。

    但其實，母親和先帝的關係挺複雜的，據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但母親年齡要比先帝大，所以一直將先帝視為弟弟看待，以至於後麵母親拒絕了先帝入宮的請求並未受到什麽責罰，反倒是嫁給趙靳然後，先帝還時常幫襯

    不過，趙夜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沒有改變的道理，索性就幫原主拿回屬於母親的東西。

    很快，趙夜寧就開出了條件，“我有三點要求。”

    “第一，從現在開始，我的所有吃穿用度要回歸到嫡小姐的待遇，不允許有任何克扣。而以前克扣我的，我要你一並補回來。”

    “第二，誰都知道當年我娘出嫁時紅妝十裏，嫁妝數量不計其數，這些，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將那些嫁妝拿來給我做嫁妝。”

    “第三，我要你澄清我身上的所有汙點，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想看到的是百姓眼中一個光鮮亮麗的國公府嫡小姐。”

    趙夜寧每說一條，夜文馨就心痛一下，第一條還好說，隻是第二條這些年來，夜文馨早就偷用了不少夜文月的嫁妝，本來以為沒事的，誰也沒想到後麵的反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