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匈奴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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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玄燁看著,滿意的點頭,但是他想親,忍了好一會才強壓下那股衝動。
不要問趙夜寧為什麽不用人皮麵具,一是她不喜歡,二是覺得沒必要,三是她有信心不會讓人認出,在現代她就當過多年臥底,對於這種化妝變臉的技術了如指掌。
因為趙夜寧扮演的是巫神,也是被匈奴後代稱之為女巫的神,所以在場景的布置上自然不能和先前相比,螢火蟲和蠟燭照明都不能用,好在女巫服飾的袖子足夠寬大,趙夜寧便在袖子裏藏了幾盞花燈。
黑夜裏的花燈看起來五顏六色,倒挺好看。
故技重施容易被人識破,所以這一次呼延玨不能是被凍醒了,便隻能是趙夜寧親自把他叫醒。
呼延玨本就睡不安穩,再加上有了前兩夜的折騰,被趙夜寧這麽一喊,他立馬就清醒過來,戒備的看著隱在濃霧之中的趙夜寧,“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趙夜寧整個人都隱在煙霧之中,看不清模樣。
原本,呼延玨還在慶幸不是自己父親,結果就隱約在煙霧之中看到個身形婀娜的女子,想到前兩次的經曆,他不由身體打顫,“你,你……是人是鬼?”
趙夜寧在心裏覺得好笑,但是麵上還要擺出一副仙人之姿,嘴角微微揚起,“呼延玨,你看清楚我是誰!”聲音悠揚,就仿若從遠方飄來,似真似幻。
趙夜寧的妝容可是仿照暗衛所拿到匈奴初代女巫的畫來裝扮的,既然呼延玨日日焚香跪拜,就不可能認不出他們匈奴的女巫。
呼延玨聞言,當真仔細去看麵前的女子,然而煙霧繚繞,再怎麽努力也看不清麵容,不過那一身裝扮,和那長長的桃紅色眼線,這分明就是他日日跪拜的初代女巫模樣。
眼前的人影跟腦海裏的畫作重合,呼延玨立馬五體投地的跪拜下去,滿臉的虔誠,“現任匈奴王呼延玨叩拜女巫大人,不知女巫大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前兩夜,呼延玨看見了自己已故的父親,所以他現在對初代女巫的現身一點都不感到懷疑。
趙夜寧悠悠出聲,“我受你父親所托,前來叮囑一句,他前兩次對你說的話一定要切記,切記。”
說完,便靜靜的看著呼延玨不再說話。
呼延玨等了半響,沒有在聽到任何聲音,便連連點頭,“呼延玨定當謹記,請女巫大人放心。”
趙夜寧滿意點頭,“如此甚好,話已帶到,我便去了。”
呼延玨聽到女巫要走,連忙說道:“女巫大人,請等一下。”
趙夜寧身子一頓,滿臉端莊的問道:“何事?”
呼延玨想了下,俯身跪在地上,問道:“女巫大人是我匈奴初代女巫,可否告知呼延玨,匈奴未來運勢如何?”
誰都沒有想到,呼延玨會問這麽個額外的問題,躲在暗處的慕玄燁都不由把心提了起來,該不會被呼延玨那蠢貨察覺出什麽了吧?
但顯然,慕玄燁的擔憂是多餘的。
隻見趙夜寧反應得當,並未露出馬腳,她悠揚嗓音響起,“因果循環,天道輪回,善惡有報,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話後,趙夜寧便不再言語。
“恕我愚鈍,不知女巫大人這話的意思,可否請女巫大人為我解答?”呼延玨目光虔誠的看向趙夜寧。
趙夜寧忍不住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匈奴王果真智商堪憂,這麽字麵的意思也聽不懂?歎口氣,她接著道:“十六年前的事,應該不用我提醒了吧?當初種下的因將會報應在你子嗣又或是後代身上,天道都是有眼的,所以好自為之。”
聞言,呼延玨心中大駭,十六年前?那不正是他和明宣柔聯合害死夜氏一族的時間嗎?若真有報應的話……
“請女巫大人告知,我該如何彌補當初犯下的過錯。”呼延玨低著頭,羞愧得不敢去看趙夜寧,他頭一次感到害怕,他不怕報應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的子嗣後代都是無辜的啊。
“多行好事,減少殺戮。”趙夜寧最後隻留下這句話,人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呼延玨的眼前,這更加堅定了他心裏女巫是真實的想法。
“恭送女巫大人。”
盡管看不見人了,可呼延玨也不再敢敷衍了事,竟恭恭敬敬的朝著眼前的空位拜去。
他這副模樣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了,指不定會認為他是患了什麽失心瘋呢。
等到周圍的一切都恢複平靜,呼延玨立馬坐到矮幾前,開始休書,然後差人快馬加鞭送到龍淵皇帝手裏。不過他擬了兩份,一份送去盛京,一份隻等天亮再差人送到不遠的安平郡慕玄燁手中。
這一次確確實實是和解書,呼延玨都不帶猶豫的。
如果是先任匈奴王的出現隻是影響了呼延玨的決定,那麽匈奴初代女巫的現身便是震撼了呼延玨的心靈,尤其是女巫最後那句話分明是在點醒他,點醒他當年犯下的過錯,也是因為那件事,匈奴怕隻能止步於此了。
現在呼延玨心裏懊悔不已,可又能怎麽辦呢?所以龍淵他是動不得了。
翌日,慕玄燁正與一眾將領議事,便就收到匈奴來使的信件,正是呼延玨連夜趕寫的書信。
慕玄燁就在眾人的目光下,展開信件看了起來,半點意外都沒有,臉上還露出少許了然的神色。
果不其然,是關於求和的。
“王爺,匈奴王那邊又要搞什麽幺蛾子?這都三日過去了,也沒個動靜。”劉副將盯著信的背麵,想要看上麵的內容卻又不敢越過慕玄燁,隻能這麽眼巴巴等著。
慕玄燁沉默了會,方才說道:“匈奴那邊,退兵了。”
“退兵了?”劉副將一愕,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又重複了一遍。
慕玄燁點頭,“沒錯,退兵了,而且他們連之前的戰馬都放養了,集結起來的勇士也已經解散回去放羊放牛,還有匈奴來使已經帶著和解書在去往盛京的路上。”
眾人聞言更是不解,那呼延玨是失心瘋了不成?退兵便退兵,好好的戰馬放養多浪費,還有回去放羊放牛,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