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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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看著李玄生氣的樣子,不怒反笑,看來,刺到李玄痛處了呢。
一想到這裏,木槿便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一路哼著歌,走出了房門。
李玄黑著一張臉看著她一路歡歌走了出去。暗自咬牙,這丫頭,此仇不報非君子。
門外,轉角處,恰巧遇到了鴻誌,鴻誌臉上還有淚痕未幹,手上拿著酒壺,靠在牆上,一個人喝著酒,望著遠處,不知道是在思索這什麽。
木槿看他一臉苦悶,料想,他並未走出,但有時安慰得再多,也是無用的,隻能交給時間,來撫平他心中的悲痛。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鴻誌,一個人喝酒多悶啊,叫上大家一起呀!”
說罷,木槿便聚集四人一同商量。
卿言聞聲道:“這樣也好,但願也能幫助到鴻誌,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準備的。”
說罷,便走向了廚房。
木槿驚奇,道:“原來卿大哥還會做飯?”
雲瓊點頭笑道:“是呀!”
木槿看著卿言的背影,投出讚賞的目光,真不虧是卿大哥,既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真是十項全能,行行都不落下。
突然感覺身旁有道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木槿回頭一看,發現李玄正目不轉視地盯著她的側臉看。
“你看著我幹嘛?”木槿一臉疑惑地問道。
“那你盯著卿大哥做什麽?”李玄反問道。
木槿墊著腳尖在他身旁耳語道,“沒想到,卿大哥長得俊美,武功又好,還會下廚呢,這還真絕世好男人呢。家家戶戶打著燈籠都難找。”
李玄眼眸一暗,譏笑反說道:“他哪有那麽好?我不覺得。”
木槿正要與其爭辯,雲瓊回過頭來,說道:“你倆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木槿和李玄動作便停了下來,兩人隨即都扭過頭去,誰也不理誰。
過了一個時辰,便見卿言已經備好豐富的晚宴。
這時,房簷外下起了毛毛細雨,漫天飄落著,千萬條細絲,飄蕩在空中,像是給這夜晚披上一層細紗。
卿言舉杯,五人舉杯相碰,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鴻誌眼底仍然有抹不開的憂鬱,道:“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
木槿聞言,轉起了酒杯,問到:“鴻誌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鴻誌將酒壺裏的酒倒滿,一飲而下,道“我聽聞她為我做的那些事,又心疼又懊悔,她本來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但她卻為我,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線,沾滿了那麽多人的鮮血,還獻上了自己的生命,永不入輪回。我實在無顏活在這個世上,本想隨她而去,可卿大哥說得好,她犯下的罪孽,就由我來替她贖。”
“我想,看看這人間的山川河流,星河廣闊,連同之前想和柳卿一起的地方都走一遍。盡我所能,幫助那些窮苦人,一身蓑衣,一匹白馬,就這樣度過餘生了。”
木槿聽聞,有所觸動,她想,也許鴻誌是想在這已沒有柳卿的世界裏,哪怕一點點也好,找尋記憶中柳卿的身影吧。
想到這,木槿便將酒杯倒滿,舉起酒,感歎的說道:“自古情字最難過,也最傷人。”隨即一飲而盡。
李玄聽到她的話,看著酒杯裏的酒,怪聲怪氣地說道:“看來木槿姑娘應該很懂感情。”
木槿卻皺起了眉頭,什麽時候叫我木槿姑娘了?聽著還怪生疏的。
借著酒勁上頭,木槿拍著胸脯說道:“至少,我比你這純情男懂得多!”
李玄冷著一張臉,閉口不言。懶得和喝醉酒的瘋婆娘說話。
幾頓觥籌交錯下來,木槿臉頰泛著通紅,手上拿著酒杯愣是不放手。
她坐著搖搖晃晃,所幸就半個身子靠著身旁的李玄,她身上酒氣混雜著些許梔子香,有些甜膩的醉人。
李玄伸出一隻手直著木槿的腦袋,想讓她坐起,沒想到她的手卻挽上了他。
卿言也有些醉了,給自己倒滿了酒,也給木槿滿上了一杯,爽快地說道:“今夜不醉不歸。”
聽到這話後,木槿像打了雞血似的,直起了身體,眼睛微眯,道:“好,我陪卿大哥喝到底。”
正欲飲酒,李玄卻伸手攔住了她,低沉道:“你喝醉了!”
木槿卻向他撒起嬌來,道:“我沒醉呢,就差這一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杯了。”
李玄眼中帶了一絲寵溺,無奈道:“你都保證多少次了,別喝了!”
誰知卿言將自己的酒杯斟滿,推給木槿,豪氣道:“他不讓你喝,我讓你喝!”
“好,還是卿大哥最懂我,謝謝卿大哥!”便見木槿笑著正要一飲而下。
這不就是······間接接吻嗎?李玄腦海中警鈴大作。
在木槿唇快要碰到酒杯之際,直接用手捂上了木槿的嘴。
木槿仍想說些什麽,兩唇一張一合,李玄的手心碰到木槿的唇,有些很癢,心底湧上一股燥熱,趕忙抽出手。
木槿眼見掙脫,大口呼氣,嘟囔著,“李玄你幹嘛,我還要喝,今夜不喝個痛快,我是不會走的!”
李玄眼見勸說無能,便將木槿橫腰抱起,往樓上走去。
卿言看木槿他們走後,心想:木槿啊,卿大哥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你自己就看你自己了!
雲瓊看他搖搖晃晃的,便要伸手去扶他,哪曾想,卿言隻是裝作醉的樣子,隨即便整了整衣裳,去洗了把臉,步伐穩定,和雲瓊一起將趴在酒桌上的鴻誌扶上樓去。
雲瓊擔憂地問道:“木槿會沒事吧?我們不用去看看嗎?剛才我看李玄的臉色很差,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卿言笑了笑,道:“你就是擔心得太多了!你看在幻境裏,李玄在關鍵時候總是護著木槿,而我看,木槿明顯有意於李玄,倒不如我們在後麵推波助瀾一把,說不定能成一段佳話。”
雲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問道:“我原本以為師兄對感情一竅不通呢,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精通?”
那你,是否知道我對你的情意?
卿言卻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經曆了這一次,懂得也比以往多了一些,但情這一字,還很難參透。”
雲瓊眼睛亮起又暗了下來,心想,罷了,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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