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寒月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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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讓李玄待在那,他就靠在那注視著她和冬良。
可看見冬良伸出手撫摸她的頭,他拳頭漸漸捏緊,這丫頭,也不知道躲一下,就傻愣愣地讓冬良碰?
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李玄眼神半眯地看著木槿的背影,這丫頭,看不出來,竟喜歡沾花惹草!招惹我一個還不夠,還要招惹其他人。
李玄死死地盯著木槿的背影,眼裏好似要噴出火來,又見冬良不知和木槿說了些什麽,惹得她居然要攤開雙手去環抱冬良!
來不及思考,身體比大腦進一步做出反應,直接聚集了真氣,動了法力,瞬間移動,橫在了木槿和冬良之間。
卿言和雲瓊見李玄黑著一張臉,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似的,快速到了木槿和冬良之間,他倆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李玄醋勁可真大,恐怕這醋味大老遠的人都能聞得到。
木槿沒想到李玄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還來不及刹車,便直直地撲向李玄的懷抱,李玄怕她跌倒,懷抱著她。
接著,聽到李玄刻意地說什麽她強吻了他,腦袋裏一片空白,整張臉直接漲紅,紅到耳根子後。
冬良聞言,他的雙眸頓時黯然失色,整張臉變得陰沉了起來,她尷尬地看了一眼李玄身後的冬良,連忙道:“你別聽他亂說,他這人就喜歡亂開玩笑,說得話大多都不靠譜的。”
李玄臉色變得冷峻,將木槿扶了起來,轉過身來直視著冬良,一把攬過她那纖細的腰肢,緊緊將她箍在自己的身邊,朝木槿指了指自己嘴角上的傷口,“你看,這就是你昨天咬的證據。”摸了摸嘴唇,故意“呲”了一聲,“你昨天咬得可用力了,傷口還沒有痊愈,到現在還很痛。”
冬良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整個人身體搖搖晃晃,退了幾步,目光在李玄和木槿身上來回打轉,他們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冬良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抿直了嘴唇,“你們還沒拜堂成親,就這樣好嗎!簡直是……”
木槿像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她還沒緩過神來,還沉浸在她強吻了李玄的震驚當中,什麽時候,昨天晚上嗎?她怎麽沒有這段記憶?她還以為李玄的嘴唇是哪裏磕著了,也沒去在意,竟然是她咬的!
而對於冬良的斥責聲,一字也沒有聽進去。
李玄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勾起了唇,略帶著些威脅的意味,“冬良,你管的著嗎?”
李玄一扭頭,見木槿傻愣了半天,便伸手推了推她,“丫頭,你怎麽了?魔怔啦?”
木槿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李玄輕輕攥住木槿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他喜歡牽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起來,理由很簡單,他的手很涼,體溫一直很低,而木槿的手掌卻軟乎乎的,又很溫暖,握住她的手,好似有暖流順著胳膊上的血管融進身體各個部分,心也平靜下來,全身的戾氣也消散了不少。
兩個人便一同攜手走向了馬車,木槿坐在馬車的窗邊,回望著冬良,歎息了一聲,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見木槿仍然望著冬良,心生窩火,就像炸藥被點燃了似的,一點就炸,他扳直了木槿的肩膀,冷聲道:“你還要看多久?”
木槿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好笑,誘哄道:“不看了。”
她傾身向前,靠近李玄,雙手支在李玄兩側,壁咚了他。
她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上,惹得他有些發癢,她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玄,”李玄,你吃醋啊!”
她盯著他嘴角上的傷口,突然起了逗弄的意思,她鬼斧神差地伸出手,觸上他的唇,從嘴角開始,沿著唇形一路勾勒,最終停在了唇珠上,輕輕地在唇珠點了一點。
李玄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木槿,耳根子微紅,隻見她勾唇一笑,“李玄,你害羞了,你的傷,還疼嗎?”
李玄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喉結微動,他被木槿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亂了分寸,他聲音變得有些暗啞低沉,“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木槿雙手抱住自己,不再圈住李玄,靠在馬車上,“我的確記不得了,之前第一次覺醒的時候,醒來還記得的,可昨日,確實是記不得了。”
李玄思量了一會兒,“你最近吸血是不是越來越頻繁了?”
“這樣說來,好像也是,明明沒到每月十五,但體內總有種嗜血的衝動。”
李玄心下一驚,思索了起來,聯想到了火鬼那天說的話,難道是那天白骨鎖鏈搞的鬼?
白骨鎖鏈自帶著怨氣,滲入到她的體內,加速了她的蛻變期,火鬼究竟在謀化著什麽?
他眼眸變得深沉,有些擔憂地看著木槿,木槿看著他皺眉,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安心啦,說不定隻是你的血太過於香甜了,你少在我眼前晃悠,嗜血的欲望應該會少了些。”
李玄正欲說些什麽,城門外,唐仲華一人單騎著馬,站在城門口,望著那輛馬車,大聲喊道:“木槿,下車,你不能走。”
木槿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在這,可她早已決定將前塵往事埋葬,她無法原諒那所謂親生父親的做法,拋妻棄子,另娶新歡,還想將她扼殺在搖籃裏,美其名曰:為了蒼生,冷笑了一聲,“唐家不是想要殺了我嗎?還來找我做什麽?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愛去哪便去哪。”
“您這幾年的養育之恩,我已將我的家當換成銀兩放在桌麵上,這筆賬,我償;但從今以後,我與唐家再無瓜葛,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
唐仲華有些震驚,沒想到木槿做得如此絕,十幾年的父女之情,當真是要斷了。
他想到季宣曾對他說,“那丫頭像她娘倔強,一旦決定了,便就死不悔改了,一條路走到底,如果那時她執意要走的話,你就把這個給她吧。”
“你放她走?”
“這畢竟是我欠她的。”
他下了馬,走近了馬車,從袖中掏出一個湛藍的手鐲,用隻能讓木槿李玄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此環喚名寒月環,能壓製住你體內的妖力,不讓你失控。”
便將藍色的手環放在了馬車上,隨即他便駕馬離開,他抬頭仰望天空,心想,季宣,這樣做真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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