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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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她唯一的反應便是兩手去抓住他卡住她脖子的手,一雙眸子驚恐地盯著麵前沉著臉的男人。
    “你配不上他?確實,你段漠柔自然配不上他,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你還想要配他?”
    他冷凝的眸子中閃著陣陣寒光,她幾乎從他的瞳孔內,看到了那深不見底的恨意,可是,他為何要恨她?
    就像那天在天皇一樣,他也是如此,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對她說著話。
    仿佛她以前做了什麽事,得罪了他,或是她傷害了什麽人,才讓他如此恨她。
    “沒有……商、商先生……我從沒有想過……咳咳……”段漠柔不斷扯著他緊捏著的手,那股窒息感又鋪天蓋地而來,讓她心裏更為恐懼。
    “你還說你沒有?你敢否認你心裏沒有想過?”
    他狠狠瞪著她,像極了抓著妻子出軌的丈夫般,可是,她和他到底有多大的關係?哪怕是一張紙的合約,那也才隻剩下四個半月而已。
    “是,我是想過!那又如何!我和你本就隻是一張紙的關係……啊!”
    段漠柔也發了狠,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她什麽事都沒有做,非要給她按個頭銜,他隻不過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當初還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又做得像個真正的丈夫一樣是怎麽回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拎著她甩了出去,原本想將她甩上床,可是她兩腳拌了下,愣是整個人跌了出去,一頭撞上了紅木的床沿。
    段漠柔隻覺得眼前發黑,額頭也瞬間火辣辣疼痛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捂了下,手掌心有淺淡的血跡。
    商君庭沒想到她會撞傷,看到她跌下去時,他忙撲出去抓她,卻還是沒有抓住,那一聲悶悶地“砰”聲,就像是撞在他的胸口一樣。
    他忙蹲下去看,看到她潔白額頭上那一條淺淺的傷口,正隱隱滲著血絲,他不禁想伸手,卻讓段漠柔一把推開了他。
    “漠柔……”他叫了聲。
    那聲音,讓段漠柔整個人凜了下,不知為何,她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包含了太多的憐惜與心疼。
    她不禁抬眼望向他,而他早已斂下眼,又是那一張千年不變的冷凝臉。
    商君庭起了身,隻淡淡望了她一眼,聲音從高處傳來,像是一個國王般,對著卑賤的侍妾下著命令:“哪怕是一張紙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遵守。”
    說完,他越過她,朝著門口而去。
    “商君庭!”段漠柔卻突然開了口,已走至門口的高大身形頓住,停在那裏。
    “合約期間,我不會做出有違背合約的事情,但是,我們的合約隻有四個半月時間,時間到了,你就沒有權力管我!”段漠柔望著門口的人,一字一句說道。
    “我沒有權力?”他並未轉頭,隻是站在那裏,低低說了句,隨後像是冷笑出聲,“那你等著,看我到底有沒有權力管你!”說完,他走出了房間。
    段漠柔整個人靠在床沿,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想結束這段紙質關係?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天哪,她要瘋了。
    房門在她的麵前砰一聲關上,震得整個房子像是顫了顫,也讓她築起來的心防瞬間七零八落。
    段漠柔依然靠在那裏,聽著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隨後,車子轟鳴著離開。
    她望了眼麵前撒了一地的飯,掙紮著起身,找來了拖把,清理了幹淨。
    走入浴室洗手時,段漠柔望了眼鏡子中的自己,額頭上那條傷口已凝結,隻是紅了一片,在她潔白的肌膚上顯得更為清晰。
    明天要怎麽出去見人?她有些懊惱地拿頭發遮了遮,雖遮住了大半,但仍能看清。
    重新躺回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好久,最終還是起了床。
    她拿過茶幾上的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支,熟練地點燃,深吸了一口。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攏著睡衣坐在窗台上,望著外麵烏漆麻黑的夜,一直坐到東方範起魚肚白,她才覺得有些困意,爬上了床。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她覺得眼睛有些刺眼,拿手擋住,微睜眼,才發現是昨晚望了拉窗簾。
    今天天氣甚好,陽光從諾大的窗口中直直射進來,剛好照在了大床上。
    段漠柔起了身,走至窗口處,從窗裏往外看。
    一直都知道這兒風景很好,房子在半山腰,麵對著淺水灣,四周圍,全是蒼翠欲滴的樹木,房子正前方,是一大片的遊泳池。
    站在這裏往遠處看,能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碧綠的海水和碧藍的天空,形成了一副難以描述的畫像,美得讓人舍不得眨眼。
    而山下,那綿軟的沙灘,寬闊的灘床,像是一條金黃的走廊,包裹著這灣色彩。
    段漠柔站在那裏看了良久,才進入了更衣室。
    她隨手打開一扇櫃門,選了件衣服,正要關上時,突然發現邊上掛著男人的西裝。
    半年多前,她在這兒住的時候,可完全沒有男人的衣服,怎麽現在倒有?
    自然,不用說這衣服是誰的,可是他想幹什麽?才幾個月的時間,讓她來這兒 住,難道他自己也要搬來這裏住?
    段漠柔突然想起昨晚他離開時所說的話,心裏不禁跳了跳,不會吧?他玩兒真的?
    她正想隨手關門時,突然又頓住。望了眼麵前清一色的西裝,伸手,拿下了一套。
    阿瑪尼純手工定製西裝……
    段漠柔站在那裏看了良久,腦海中千變萬化,到了最後,她依然平靜地將衣服掛進了衣櫃。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體格,也沒證據證明就是他啊。
    段漠柔想起那天晚上之後,她讓林蔓去查,結果查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查出,後來也隻能不了了之,她這啞巴虧吃得相當鬱悶,但隻能告訴自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換好了衣服,段漠柔朝樓下而去,還沒下樓,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她有絲詫異,難道說,商君庭沒有走?還是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