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那個晚上,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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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那個晚上,是你嗎
    那端響起鈴聲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快速跳動起來。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他清冷的聲音:“喂?”
    “你在哪?我想見你。”段漠柔直截了當說道。
    那端沉吟了片刻,才開口問了句:“什麽事?”
    “有事想問你,你在哪?”她很執著,又問了遍,捏著手機的手卻不自覺地發顫,她生怕他又要拒絕她,生怕說他沒有時間見她。
    等了半晌,終於才又聽到他的話:“天皇。”
    “好。”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攔了出租,徑直朝著天皇而去。
    車子開出一半,手機又響起,她看了眼,是謝長安。
    原本不想接,可鈴聲一直持續著,無奈,她按了接聽鍵。
    “漠柔,你在哪?”謝長安有絲擔憂地問了句。
    “已經安排妥當了,長安,謝謝你……”她輕聲說道,她也相信,在那個時候,他應該看到她上了商君庭的車子。
    謝長安在那端沉默了會,才又開口:“好,你自己小心點,明天我就進劇組了,有事你打我電話。”
    “知道了,你也是。”掛了電話,又接到了易浩文的。
    這小兔崽子一副老婆,這被人追著跑的滋味不錯吧?”
    想來,他是已看到報導了。
    “你好好養傷,空了多看會書,別到時候畢業考科科掛紅燈,我都嫌丟臉!”
    “有你這麽詛咒人麽?看我,天天念叨你,你可不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謝長安什麽的,有我易浩文好看嗎?”
    “我覺得挺好看啊……”那端,於止冷不丁冒了句話,頓時遭來易浩文一頓批評。
    “你還要不要拿薪水?你站哪邊呢?不想幹了是不是?”
    “小主,我隻是實話實說……”
    段漠柔聽著他們兩人吵嘴,不禁笑了笑,抬眼,看到車子已到了天皇,她也便掛了電話。
    才踏入天皇門口,便看到商墨等在那裏,一見到她,他忙低頭喚了她聲:“段小姐,請跟我來。”
    段漠柔沒出聲,沉默著一路跟著他,在天皇裏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扇門前。
    她突然間有些想笑,自從上次在天皇發生了那事之後,她總是對這兒有種陰影,可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來跟他談這件事,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
    “段小姐,商先生在裏麵等你……”商墨看到她沒有動靜,忙又輕聲說了句。
    段漠柔終於深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這兒不像是包廂,倒有點會客室的感覺,不太大的空間,落地寬廣的玻璃窗。
    她進去的時候,商君庭正站在窗前打著電話。
    聽到開門聲,他轉身望了眼,隨即寥寥說了幾句,掛斷。
    “怎麽了?”看到她站在那裏隻是望著他沒有動靜,他不禁蹙了蹙眉頭,走向她。
    “那天晚上,是你嗎?”段漠柔突然開了口,清亮的眸子依然定定望著他,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他似乎怔了下,站在那裏沒再向前,爾後,問了句:“什麽?”
    “兩個月前,在維多利亞酒店的一場酒會上,我為了《緝毒人》的主角去見馮錚,卻不想被人在酒裏下了藥,而那個晚上……那個男人,是你嗎?”
    她一直凝視著他,大大的眸子都沒有眨動一下,生怕錯過了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似的。
    他也回望著她,哪怕在聽到她的話時,平靜無波的臉上依然沒有多少表情,隻是在沉吟了良久之後,在她的心跳得即將要飛出胸口之前,他開了口。
    依然那麽清淡地話語,絲毫沒有一點感情:“是的。”
    聽到他親口承認,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哭泣,慶幸和她發生關係的隻是他一個人,她沒有給他們那張所謂的婚書抹了黑,還是該哭泣命運捉弄人?她被自己的道德枷鎖背負地險些發了瘋。
    “為什麽?”她喃喃開口,“那為什麽……還要說那些話?”
    那些傷害她的話,讓她顏麵掃地的話。
    其實她心裏很明白,既然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為何還要顧忌她的顏麵與尊嚴。
    他看了她良久,才輕聲開口,卻說了如此一句話,仿佛像是一耳光子,結實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你真的隻有我一個男人嗎?”
    她迅速地紅了眼圈,他的意思是……她不是第一次嗎?是嫌棄她不是第一次嗎?
    商君庭看到她泛起晶瑩的眸子,他忙收了視線,轉身,不再望她。
    說實話,那天,純粹是意外。
    那個酒會,他也參加了,隻不過像這種場合,太多的人恭維與功利,已失去了酒會本身的意義。
    他沒想到她會撲進電梯,撲入他懷裏,喝得那麽一副酩酊大醉卻媚眼如絲的樣子,抱著他不肯放手。
    他拉離了她兩次,她卻仍蹭著他,甚至,吻上他……
    那個時候他是生氣的,也帶著一股發泄的勁,他一路將她拖著進了房間,蠻橫而粗魯地占有了她。
    雖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雖然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藥,可一想到如果她不是撲在他的懷裏而是別的男人懷中,他就更怒火中燒。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了第一次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承認,再次看到她時,會想著她完美的身材,想著和她緊密結合時那銷魂的感覺,想著她再一次承歡在他的身下。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隻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
    段漠柔淒涼地笑笑,是啊,應該不止他一個男人吧?隻是她再也記不起曾經的那個男人了。
    就因為她不止他一個男人,所以,他才那麽不在意不憐惜吧?
    “應該不止吧。”她無聲地笑,有些自嘲地說了句。
    商君庭垂在身側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後,情不自禁攥成了拳,憋了好半天,才又開口問了句:“還有誰?”
    “誰知道,或許一個兩個,或許還有更多……啊!”她涼涼地口氣,完全一副無力的表情。
    話還未說完,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雙大手早已卡住她的脖子,將她完全推至牆邊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