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嗓音柔媚幾分，細細品來，還帶有一絲玩味的笑意夾雜其中。
    “你這人可真奇怪，我愛你時，你當我做戲。”
    “我讓你殺我，滿足你的要求，你又下不去手。”
    “我不想跟你玩了，你還不想放我走～”
    “商肆，你活著累不累啊？”
    “自相矛盾！”
    商肆眼睛眯起。
    她說……愛他。
    商肆仔細打量著發生了變化的顧晚卿，心底湧上一股莫名的憂心。
    他寧願顧晚卿氣他！
    傷他！
    哪怕是揮刀橫向他的時候，他也不曾絕望。
    倒是顧晚卿如今成了這副模樣，讓他心生懼意。
    這是顧晚卿？
    明明就是顧晚卿本人，但怎麽看，又不是顧晚卿。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女人又走近幾步，看向商肆，眼底全是陌生。
    “你是誰？”
    “你是我的目標嗎？”
    “師父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三更！”
    商肆的臉白了幾分，試圖喚醒顧晚卿，“晚卿，是我。”
    “你？”
    女人的眼神充斥著看陌生人的冷漠和狐疑不決，“你是誰？”
    說著，她忽然一陣頭疼。
    眼前的男人拿著蛇的畫麵，混雜著男人靠在她身上的畫麵，以及男人光著身子，揮汗如雨的畫麵，陸續充斥著顧晚卿的神經。
    他是誰？
    好像她真的認識他，還跟他有過肌膚之親。
    但怎麽都想不起來他是誰。
    師父沒有教過她這個人是誰……
    頭好疼！
    她的頭疼一定跟他有關。
    男人的麵孔湊近幾分，關切又焦急。
    “我是商肆。”
    “顧晚卿，你醒醒！”
    “你剛剛還說你愛我，你不記得了？”
    聞言，女人頓住片刻，眼眸立刻淩厲起來，“我愛你？
    我憑什麽愛你？
    你聽信他人讒言佞語，就是不信我半句，我憑什麽愛你？
    你值得我愛嗎？”
    有一瞬間，商肆覺得顧晚卿回來了。
    下一秒，女人的眼神又變得迷離起來，神態詭異，嘴裏反複念叨著，“師父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三更！”
    好似這是一句咒語。
    地麵上，粉碎的高腳杯鋪滿了“鑽”。
    尖銳的碎片隨處可見。
    顧晚卿回身抓起一支尖銳，猛地向商肆的心口刺去。
    兩人隻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
    商肆躲閃不及…
    緊要關頭，顧晚卿猛然回神，眼神清明的她趕緊挪了力道，刺偏半寸，這才避開要害。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顫栗，忍不住發抖。
    扔了所有凶器，她還是傷了商肆。
    這下，她洗不清嫌疑了。
    商肆一定認定了她就是被派來刺殺他的殺手！
    啪！啪！啪！
    角落裏傳出一陣掌聲。
    “真精彩！”
    譚沫帶著一眾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
    “還得多虧你們二人互相殘殺，不然我們哪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身上帶的武器全都扔了出氣，顧晚卿手裏僅剩下一支已經刺入商肆胸口的碎玻璃。
    肩頭處的傷口依舊冒著鮮血……
    這樣的顧晚卿，譚沫一點都不怕。
    更何況，她這次帶足了能夠製服顧晚卿的藥粉。
    “我的好師妹，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回郡安會，那裏才是你永久的家！”
    好在地上的碎玻璃多得是。
    顧晚卿隨手撿了幾樣順手的，臉色陰沉難看，“譚沫，你盡快把師父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譚沫就像是聽了一句好笑的笑話。
    “呦～小師妹好凶，我怕死你了。”譚沫視線落在商肆身上，眼神得意，“還得多謝商肆爺把你刺傷，還讓你丟了所有武器，不然我還真沒有把你帶回去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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