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腦子打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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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夏至被於丹麗帶到了凱撒附近吃海底撈,為了搞好和大家的關係,江夏至咬牙請客。
吃完了大家去逛商場,一個小時後就到了ktv包間,開始縱情高歌了。
於丹麗要了一個最大的包間,足足可以容納二十個人以上。
啤酒飲料水果小吃擺滿了兩個大茶幾,大家的熱情再次高漲起來。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龐三思帶著四五個人走了進來,對著坐在角落裏的吳靈飛拋了一個曖昧的眼神,吳靈飛心領神會地揚了揚眉,瞟了一眼和於丹麗坐在一起的江夏至。
看到龐三思進來,江夏至頓時楞了,他怎麽來了?誰把他請來的?
“哈哈,姑娘們,你們不叫我也太不仗義了!幸好我剛才路過的時候偷看了一眼,才發現我們部門居然有這麽好的福利,我來給大家助助興!”龐三思大言不慚地說,眼睛盯著江夏至不放。
大家愕然地看向了江夏至,這兩個冤家湊到一起,肯定有好戲看。
江夏至沉著臉瞪著他,她倒想看看這個人又要憋什麽壞。
“我要點一首歌送給我們部門最聖潔的綠茶婊,最純情的**賤,這首歌是張學友的《你好毒》——”龐三思拿著麥克大聲說。
“哇哈哈……”其他人轟然大笑,龐三思這首歌點得太絕了,江夏至的臉頓時黑得可怕。
“喂!你瘋了!你幹嘛?”於丹麗衝上去,搶下龐三思的麥克,把他推出去。
“我說錯了嗎?我們部門就是因為有這麽一個聖潔的綠茶婊,純情的**賤,才變得天下無敵啊,對不對?大家說對不對?”龐三思扯著嗓子吼道。
江夏至冷冷地直視著這個瘋狗,恨不得自己能有超能力,能把他掀翻在地,然後再狠勁兒地踩爛他的臭嘴,最後讓他變成一隻癩蛤蟆在地上爬。
可是她沒有。今天龐三思又是來挑釁的,早就想好了一萬個招數等著她。
不能上當,必須冷靜,江夏至告訴自己。
龐三思見她不吭聲,以為她怕了,再次大笑起來:“哈哈哈,怎麽樣,我說對了吧?綠茶婊**賤都沒有否認啊!”
江夏至拿起桌上另一隻麥克:“姐妹們,今兒個我們本來吃得好,玩得好,可惜天降瘋狗,擾亂了我們的興致。但是,大家千萬別受瘋狗的影響,別和瘋狗一般計較,繼續跳繼續唱,今天,你們不醉不歸!”
說完,江夏至放下麥克,拿起包走了出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喂,媽賣批,有本事別走啊!”龐三思指著江夏至的背影吼道。
“行了行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欺負一個單身母親,還算男人嗎?”旁邊的柳石致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是哪頭的?啊?這麽快就被**賤給迷住了?”龐三思橫著臉瞪著柳石致,柳石致立馬閉嘴不說了。
柳石致是辦公室主任,平時和龐三思走得比較近。
江夏至快步走到停車場,騎上摩托車往家裏趕。
龐三思,你這個瘋狗,遲早會為你的行為付出慘重代價!
車子開到半路,江夏至的手機響了,她把車靠邊停下來接聽。
是劉秘書打來的,難道伍市長晚上又出去竄了?
“江記者,你現在能到瑤台茶館來一趟嗎?”劉維奇問道。
“是伍市長在現場辦公嗎?”
“今天不是公事兒,就是休閑喝茶聊天,你有空過來一起喝茶。”劉維奇說。
“江夏至看了看時間,快到八點半了,她得打電話給貝貝讀繪本。
“對不起,家裏有事兒。”江夏至想了想,拒絕了。
“好,那你忙。”劉維奇聲音裏帶著些許失望,掛了電話。
江夏至知道劉維奇為什麽約她去喝茶。但她一個小記者,入不了市長的圈子。
雖然伍韜和皓長得那麽像,雖然她夢裏也有過他,雖然每次見到他都會臉熱心跳加速,但是,理智告訴江夏至,她攀不起這樣的關係,她和伍韜之間是天壤之別,遙不可及。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不想去觸及。
粵江邊的瑤台茶館。
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精致考究的雕花檀木沙發雍容華貴。角落裏一個精致的小托盤上點著一支細長的沉香,盈盈繞繞地飄曳出一縷縷沁人心脾的暗香,若有似無的古箏曲在茶室間輕輕流淌,讓人恍若置身另外一個世界:陶醉,放鬆,超然物外。
中式的大茶台旁,一位身著茶服的年輕女子,動作優美地泡著功夫茶。
伍韜靠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翻閱著書籍,嘴角微微勾起,神情頗為享受。
“伍市長,江記者家裏有事來不了。”劉維奇從外麵走進來,有些遺憾地說。
伍韜抬頭看了一眼劉維奇,一言未發,繼續埋頭看書。
這個地方伍韜是第一次來,劉維奇給他推薦的,說這裏是看書喝茶的好地方,確實不錯。
來的路上,伍韜無意中說了句,粵海日報的監督報道不多,隻是偶爾看到江夏至寫了幾篇。
劉維奇立馬點頭說:“對對對,江記者善於發現新聞,寫了不少有影響力的好稿子,粵海日報就數她拿的好新聞獎最多。”
“不錯,天生是當記者的好料子。”伍韜讚許地說。
到了茶館,劉維奇想給江夏至一個機會,沒想到江夏至卻不領情,把這麽好的機會給推辭了!
這樣的機會,劉維奇告訴任何一個市直機關的一把手,他們定會拋下一切安排屁顛屁顛地跑來,絕不會說家裏有事兒這麽腦殘的話。
寫新聞思維敏捷,寫評論見解獨到,就是三番五次都聽不懂他的話,劉維奇不知道江夏至的大腦是不是管情商的部位打了結,完全像個白癡。
“我來泡茶,你去休息吧。”劉維奇把茶藝師請走了,自己坐到了泡茶的位置上。
坐下來,劉維奇邊泡茶邊說:“伍市長,江記者家裏的情況比較特殊。”
劉維奇說完,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向了伍韜。
伍韜把目光從書本裏收回,也看向了劉維奇,炯炯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疑問。
“江記者的老公原來是市電視台的主持人,一年前不幸遭遇車禍,當場身亡,當時他們的孩子剛滿兩周歲……後來,聽說江記者的爸爸又中風行動不便。”劉維奇邊泡茶邊漫不經心地說,邊說邊觀察伍韜的神情變化。
“不容易。”伍韜蹙了蹙劍眉,一絲淡淡的愁緒悄然掛上了他的眉梢。
他喝了一杯茶,繼續翻閱手裏的書,隻是眼前再也不是純粹的書頁,時不時江夏至略帶憂鬱的神情就會出現在他腦海裏。
江夏至第一次為他解圍的時候,他就看出她的與眾不同,一個美麗勇敢的女記者,這幾次的接觸中,發現她才華橫溢,勇敢中帶著一股憂鬱,原來,她有這樣非同尋常的遭遇。
說來,江夏至和他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伍韜心底瞬間生起了一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