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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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至的身體徹底散了架,思緒在地獄和天堂間徘徊。痛苦、快樂,幸福、罪惡交替出現,折磨著她,拷問著她。
又一次酣暢淋漓地做完之後,伍韜也感覺累了,抱著江夏至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夏至看著滿心舒暢十分滿足的伍韜,內心的複雜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愛是片刻的歡愉,愛是徹骨的體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愛上伍韜的,隻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內心。
她做夢會想他,工作時會想他,經常不經意地就想他。
是因為他長得很像皓嗎?或許是吧,皓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是她青春年少時愛得最刻骨銘心的一個人,因為得不到,所以最美好。
可是,他不是皓,他比皓更霸道,更有男人味,更讓她怦然心動。
但她沒有資格愛他,他們不在一個世界裏。
她隻是粵海日報的一個記者,哪怕當了一個小小的主任,也改變不了小記者的命運。而他呢?天之驕子,含著金鑰匙出身,一生下來就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資本,他是天生的上位者,他注定要飛得很高,走得很遠,他的世界無限廣大,他隻是粵海市的一個過客,又怎麽可能在她的生命中停留?
何況,他已經有家庭有孩子,她怎麽可以和他走到這一步?
清醒之後的江夏至無法原諒自己。
她很愛他,但是她沒有愛他的資格和權力,這是天與地的差距,是飛鳥和池魚的距離。
看著熟睡的伍韜,江夏至的心揪疼起來。
如果有來生,她一定要變成那個最好的自己和伍韜相遇,這樣,她才有資格得到他的愛。
江夏至悄悄起身,來到浴室衝洗了身體,換上自己的衣服,快速地逃離了這裏。
回到家,江夏至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關閉了手機,把自己隔離在一方小小的空間裏,誰也找不到她。
她睡了一天一夜,醒了睡,睡了哭,媽媽叫她她不理,魏阿姨叫她她也不理,第二天媽媽擔心地哭著喊她,她才不得已爬起來打開門。
“夏至啊,你怎麽了?”門口的江夏至頭發淩亂眼睛紅腫神情憔悴,看得媽媽心碎一地。
“我沒事兒,太累了,就想好好睡一覺,媽,你別擔心,讓我睡個夠。”江夏至說完又關上門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淚流幹了,心也疼得沒有知覺了,江夏至爬起來洗了澡,強迫自己回歸正常。
就當和伍韜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無論如何,生活還要繼續,年老的父母需要贍養,貝貝必須要回來,這個家她還得一肩扛起所有的責任。
她打開手機,看到很多來電提醒,還有伍韜的微信:江夏至,為什麽關機?你想幹嘛?江夏至一律不回。
周一上班,江夏至正式向法院遞交了訴狀,要求何家交回貝貝,戴茂全看到江夏至的這個訴狀,臉色倏然間變得凝重起來。
回到辦公室,把任務分派好後,江夏至埋頭寫謝先生的自傳。
現在,隻有讓自己沉浸在碼字中,江夏至的心才是寧靜的,才不會胡思亂想。
突然,江夏至被手機鈴聲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是劉維奇的。
她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想接,許久,手機自動掛斷了。
但隻過了一秒,電話又打進來了,江夏至不得不接聽了。
“夏至姐,伍市長現在要出去現場辦公,你得馬上趕到市政府和我們一起出發。”劉維奇說。
“我不舒服,派別的記者去寫。”江夏至撐著額頭說。
現在,她不想再見伍韜了,不敢見。
“夏至姐,伍市長說了,他的稿子隻能你來寫,別的人不行。”劉維奇說。
江夏至的胃瞬間痙攣了起來,疼得她後背冒汗。
她知道這是工作,她本不該推辭,可是,她真的不敢見伍韜,她怕看到他炯炯的眸光,看到他眼裏的渴望。
“我派一個優秀的記者過去,她寫的稿子不會比我差。寫完了,我再幫她修改就行了。”江夏至推辭道。
“江夏至,我命令你,立刻馬上趕過來!十分鍾後還沒到,我就開除你!”
伍韜的聲音突然從手機裏傳來,憤怒得咆哮著,嚇得江夏至目瞪口呆,額頭瞬間冷汗直冒。
伍韜生氣了,氣得幾乎暴跳而起!
那天,她不辭而別,然後就玩失蹤,手機打不通,微信也不回,今天居然連工作都不接,這是要徹底躲著他?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不能原諒他?
還是她心裏隻有那個皓?壓根兒就對他沒感覺?和他一次又一次的做,隻是把他當做皓的替身?
想到這裏,伍韜氣得五髒六腑在燃燒!江夏至居然把他當做那個什麽皓的替身,醒來就反悔,這太讓他受傷了!
他愛過的女人,還沒有一個敢這麽對待他!
所以,當他聽到江夏至推辭工作不想來時,他一把奪過劉維奇的手機吼了起來!
豈有此理,他堂堂一個市長,居然還命令不了她了!
江夏至咬咬牙,本想說“開除就開除!”可是,話到嘴邊,她還是咽了回去,她為什麽要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來呢?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這是兩回事兒。
采訪寫稿,完成一個記者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怕什麽?
想了想,江夏至合上電腦,拿起包走了出去。
十分鍾後,她趕到了市政府門口,上了停在門口的考斯特,車上坐著城管局、規劃局、建設局等職能部門的一把手,還有南翔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電視台的記者也到了。
大家表情凝重,不知道這一趟要去哪裏?
江夏至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刻意坐到最後麵去。
一分鍾後,伍韜從電梯裏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上了車,他眸光犀利地掃視了大家一眼,目光在江夏至的臉上停頓了幾秒,然後在市長的專座上坐了下來。
江夏至低著頭故意不看他,車子開動後,她抬起頭看到了他高昂著的大腦袋。
車子開出了政府大院,來到了南翔區最大的市場翔風路菜市場。
市場的早高峰已經過去,地麵到處都是垃圾,四周汙水橫流,魚肉區血腥一片,氣味令人作嘔,行人幾乎無法下腳。
江夏至從不逛市場,對氣味又特別敏感,第一次走進這樣腥臭的地方,胃裏即刻翻江倒海,無法抑製地狂吐起來。
伍韜瞟了她一眼,臉色暗沉得可怕。
一旁站著的區委書記和區長頓時麵麵相覷,伍市長怎麽突然間跑菜市場裏來了?他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