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可憐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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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三市共建活動如期開展。
    來自央媒和各大自媒體的大v,浩浩蕩蕩三十多人,在江夏至的精心安排下,每個人都有報社、電視台和宣傳部人員的陪同,開始參觀古城。
    從牌坊街到廣濟橋、再到韓文公祠,然後回到古城的甲第巷、駙馬府,中山路,聽粵海戲,吃粵海菜,品粵海茶,賞粵海傳統工藝,講粵海故事,全方位多角度了解粵海市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第三天,上午參觀粵海市的龍頭企業,有食品、陶瓷、婚紗晚禮服、不鏽鋼產業,粵海市的四大支柱產業。
    參觀結束,下午是特色活動展示。
    伍韜作為市長,再一次隆重地出現在所有媒體人麵前,他把粵海市旅遊旺市,工業興市,農業穩市的三駕馬車進行了詳細的介紹。
    尤其是旅遊旺市,伍韜進行了最為詳細的闡述。
    榕城市和江單市市長也來了,聽到伍韜的介紹,看到這麽多央媒的記者和自媒體大v,他們也大為吃驚,深感粵海市在宣傳方麵的人脈強大。
    散會後,兩市的市長還特意拉著伍韜問秘訣,怎麽拉來這些大報記者的?
    伍韜隻笑不語,眼神卻忍不住看向在不遠處招待記者的江夏至。
    自由交流時間,江夏至是最忙碌的一個,她要全麵負責統籌安排,還要單獨帶記者,忙得不亦樂乎。
    第四天行程基本結束,個別記者留下來繼續采訪,蒲華安就是其中之一。
    江夏至提出要繼續陪他,蒲華安說他想一個人走走,隨便看看。
    江夏至心裏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也不好強跟著他,隻能讓他一個人活動。
    以蒲華安和自己的關係,以及蒲華安和伍韜的關係,江夏至覺得蒲華安不至於寫什麽不利於粵海市的文章,所以也就放心了。
    連軸轉了三天,伍韜也感覺有點兒疲累了,回到辦公室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想好好歇會兒。
    拿起報紙,已經陸續有關於這次活動的文章見報了,本地的粵海日報早就發了,活動花絮每天都有,電視台更多,新聞滾動播出,省裏的都市報和晚報也都刊發了,央媒也有四五家已經刊發,自媒體公眾號也發了很多,果然是遍地開花。
    這次效果非同凡響,江夏至功不可沒,改天他一定要好好獎勵她,於公於私都要獎勵。
    伍韜繼續翻看報紙,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劉維奇的聲音:“任主任,你不能進去。”
    “你讓開,我今天必須見到伍市長!”任盈盈幾乎是衝著劉維奇吼道,聲音十分刺耳,伍韜坐在裏麵都感覺到那股潑婦般的怒氣。
    “對不起,您有什麽事兒我轉告伍市長。”劉維奇攔著她說。
    “你轉告?劉維奇,我知道你是個傳話筒子,你這身份可真了得啊,不管誰的話,也不管好賴話,經過你一傳,是不是就完全變樣了?你就是仗著伍市長對你的信任,開始為所欲為了啊?”
    任盈盈恨恨地盯著劉維奇。
    劉維奇頓時就惱了,但是他依然強忍著,心平氣和地看著任盈盈說:“任主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要是沒什麽事兒就請回吧,伍市長真的很忙。”
    “我今天要是見不到伍市長,我是絕對不會走的!你讓開!”任盈盈奮力地把劉維奇往邊上一推,小跑著就衝進了伍韜的辦公室,一把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砰!”大門重重地撞擊在牆上,碰撞出了巨大的響聲。
    伍韜蹙著眉頭神情嚴厲地盯著門口。
    任盈盈穿著黑色的絲絨長裙,異常鼓出的胸部顯得很是突兀,隨著她的身體顫巍巍地抖動著,一顛一晃地來到了伍韜跟前。
    “伍市長,我想問你,為什麽要抓我弟弟任華華?”任盈盈雙手叉著腰,氣勢洶洶地瞪著伍韜。
    看著這個滿臉橫肉大腦裏都是漿糊的女人,伍韜心裏沒來由地就湧起一股深深地厭惡。
    這世上果然有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全世界都明白的問題,她居然還能問得如此順口。
    “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質檢、監察和公安等部門問清楚,我沒有時間給你解釋這個問題。小劉,送客!”伍韜板著臉嚴厲地說道。
    和這樣的女人對話,多一句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伍市長,我知道,你派人去工地檢查了工程質量,說那些工程都偷工減料,涉及安全隱患,即便是這樣,首先是發整改通知書,而不是直接就抓人,他們這樣做完全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任盈盈衝到伍韜跟前,站在他的大班台跟前逼視著他說。
    “不僅僅是工程質量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更主要的是任華華涉及到對黃力帆進行利益輸送,這點難道你不清楚?”伍韜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什麽叫利益輸送?這完全是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伍市長,我可以用人格擔保,任華華沒有對黃力帆進行任何利益輸送,真的沒有!伍市長,你讓他們放了我弟弟吧,我求求你了!”任盈盈突然越過大班台直接來到伍韜身邊,抓住伍韜的胳膊放聲大哭起來。
    伍韜頓時觸雷般彈跳而起,掙脫任盈盈的手快速地離開了大班椅,來到了窗前,十分嫌惡地盯著任盈盈,冷冷道:“任主任,請你擺正自己的身份!你是國家公職人員,用人格為自己的弟弟擔保,你不覺得可笑嗎?任華華如果沒事兒,調查清楚後自然就放出來了,如果他有事兒,你的人格又能做什麽?”
    “伍市長,你不知道我父母一聽說我弟弟被抓了,頓時就氣得暈過去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我真的是沒辦法,我願意用任何東西來救我弟弟,哪怕你撤我的職,我都心甘情願,隻要能放過我弟弟。行嗎?”任盈盈哭著乞求道,擦著粉底的臉上被淚水衝刷出兩道十分明顯的痕跡,就像兩條彎彎曲曲的河道。
    伍韜看她哭得那麽可憐,心中稍稍有點兒不忍,但是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她得勢的時候,可能衣角都能撞死人,失勢時,又裝作比誰都可憐。
    真是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