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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不知道
    “我感覺，故事應該到尾聲了！”陳楓想了一下，還是不懂得如何回答謝夫的問題，索性就不去理會。
    隻是，他真的能不作理會嗎？如果陳楓一直以來都在山上，沒有來過外麵的世界他可能不會因為這問題而困惱，但是他以前數十次的下山，早便知道了下麵的社會是一夫一妻製的，因為這種製度之下，就算陳楓有不去遵守的本事也好，但那些女人也不會不遵守，隻因現在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封建時代，大多數女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丈夫分人一半的。
    “是的，快完了。”謝夫沉吟一聲……
    一個半月的努力之下，項目成功開發完成，而這一個半月裏麵，琪不斷地打電話到實驗實找玟，或者找電話到謝夫的宿舍找謝夫。
    玟可能也舍不得琪這一個“好朋友”，所以雖然與謝夫曖昧，但是……她依然與琪保持著關係。
    這段時間裏麵，謝夫每一天都很小家子氣地計算著：“今天琪打了三個電話給玟，而我卻隻有兩個，太氣人了！”
    不知道不覺間，他已經分不清，到底自己是氣琪打電話給自己的次數小於打給玟的，還是氣玟居然還接琪的電話呢？
    帶著這一份矛盾的心情，兩人把開發任務完成，在兩大教授的主持下，一行四人去了一處迪廳慶祝。
    不得不說，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有斯文敗類，人麵獸心的家夥，玟的那個一導師教授湯魯，看上去就是一個謙謙君子，但是那一天晚上，喝多了兩杯居然忘記了師生之間的限製，伸手去摸玟。
    或者這在西方人眼中並不算什麽，畢竟師生之間是可以允許有愛情滋生的，而就算不是愛情，隻是激情也好，也沒有人說什麽，但玟是一個華人女孩，自然就接受不了。
    “啊！”一聲驚叫，坐在一邊的謝夫本來跟自己的教授聊著點什麽的，可當聽到玟的叫喊後，居然一股腦兒地彈起。
    當他看到湯魯的手摟著玟的細腰不放時，腦內一時充血，然後便什麽也不管不顧，一拳打將上去，此時，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打死這禽獸，什麽尊師重道，去你媽的！”
    “謝！”謝夫的教授普斯大驚，如果不是他死硬地拉著謝夫的話，失控的謝夫還真的有可能把湯魯就這樣打死。
    被普斯教授拉開，謝夫一把拉著玟，衝出了迪廳，謝夫打了教授，那事情自然大條的，但幸好普斯教授賞識謝夫，而且這事又是湯魯不在理，所以一力力保謝夫，最後湯魯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隻是，剛剛衝出迪廳的玟並不放心，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知道謝夫與自己一樣，並不是出身大戶，隻是一個普通的寒門子弟，他是他家裏人的希望，現在，他打了教授，很有可能就要被開除學藉啊！
    “玟，你剛才怎麽不反抗？”謝夫冷著臉。
    “我……”
    玟心中一暖，她知道謝夫是一個極理智的人，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打了教授事情有多嚴重，但是，他居然不為自己擔心，反而心疼是她來？
    “我打了湯魯，可能要被人革走的，以後你自己小心一點。”謝夫說道，這讓玟更加的難受：“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就直接拒絕，湯魯那家夥也是一個有心無膽的敗類而己！”
    “謝夫！”忽然，玟叫了一聲。
    “怎麽了？”謝夫被這突然一叫，馬上便回過頭去：“怎麽……”
    話還沒完，一片柔唇忽然封了上來，來得太突然了，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在瑞士的大街上，兩人摟抱在一起。
    謝夫都想像過這麽一個情況，隻是……在他的想像中，他會第一時間把玟推開，但是現在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居然無力起來，雙手摟著玟，心裏想著：“就一次吧，算是我酒精上腦的衝動好了！”
    兩人意亂情迷，謝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玟去了酒店，然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當他靜下來，抽著煙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琪：“糟了！”
    “謝夫，你在想什麽？”玟一臉的幸福：“我今天真的發覺，我不討厭男人，而且……更愛上你了。”
    “我……”謝夫想告訴玟：“我有女朋友，我們是沒有可能的。”但是，話到唇邊時他忽然看到玟那幸福的表情，一時的不忍，改口說道：“我也是！”
    “嗯。”玟幸福地摟著謝夫，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臂彎是如何的強壯……
    “有一必有二。”陳楓斷言說，謝夫身體微微一抖，點了點頭：“是的，自從那一次之後，我跟玟就衝破了那一層的隔膜，然後……”
    “琪回來了！”陳楓已經猜測得出。
    這是一個悲劇，從一開始，謝夫愛上一個心中另有所屬的“男人”時，便注定這一個故事不會圓滿地收場，隻是陳楓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本來注定是謝夫一個人的悲劇，最後卻演變成三人的不幸。
    琪回來了，她回來後第一個聯係的不是玟，而是謝夫，這讓出軌的謝夫心中有點得意，同時又有點內疚。
    “謝夫，你在哪裏了，我想你啦！”琪笑著說道。
    “我……我也想你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麵，謝夫已經作出了決定，琪是一個好女孩，而玟也是一個好女孩。
    這兩個好女孩都相同地愛著自己，而不同的是，琪比玟要堅強一點，所以，謝夫有了決定，但是，此製他卻說不出：“我有了別的女人，要不我們就算了吧！”這樣的說話。
    “那你快來吧，我宿舍裏麵沒人，我在那裏等你。”琪說完後嗬嗬笑著掛斷了電話。
    在西洋，女生宿舍並不限製男生進入，隻是謝夫這種華人骨子裏麵的傳統，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去過琪的宿舍而己。
    當謝夫推門而入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一定要跟她說清楚！”可是，當他真正推門入內時，他的決心又動搖了。
    當時，琪正在說著電話，臉色有點哀傷：“好吧，那你……自己保重了。”說著，掛斷了電話。
    “琪！”謝夫意識到不好，慢慢地靠近，隻見琪一臉的清淚，心中一軟的他馬上把琪摟在懷內：“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謝夫說這話時根本就沒有底。
    “我……她不要我了，說她喜歡上了一個同學，而且……也跟那同學上床了，她不要我了……嗚嗚……”琪一個勁地哭著，看得出來，她對玟是真心的。
    “乖，別哭了，她不要你了，不是還有我在嗎？”謝夫說出一段與心中所想所背的對白，他心裏暗暗吃驚：“我不是來跟琪說清楚的嗎？”
    “嗯，我知道你對我好，你不會像她一樣，不要我嗎？”琪有點擔心地問，謝夫看到後不禁愕然：“這個女孩，她原來也不堅強。”
    “謝夫！”琪有點心急。
    “怎麽會呢？”謝夫硬是笑了一下：“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
    “真的。”說得如此的堅定，但是，他的心也堅定嗎？
    “愛我！”琪要求，一把摟著謝夫。
    謝夫受她一邀，欲望也跟著高漲起來，他曾經無數次地責罵自己是一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若不是控製不了自己的下半身，她會扯入兩個女孩的漩渦之中去嗎？
    他不明白，他並不知道，他進入這一個漩渦，下半身隻是引導而己，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心……不夠堅定。
    兩個人很快便糾纏在一起，琪帶著淚痕，大聲叫道：“夫，我愛你。”
    “我也愛你。”謝夫不作著回應。
    “再說一遍，好嗎？”
    “琪，我愛你！”
    “但是……我也愛你啊！”這時，一個幽傷的聲音傳來，謝夫猛然一驚，隻見玟正站在門邊，一臉蒼白地扶著門框。
    琪也看到了玟的出現，當時，她還以為玟的那一句“我也愛你啊！”是對自己所說的，但是後來，她發現了玟望著的並不是自己，居然是謝夫。
    聰明的她馬上猜到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望了一下玟，又望了一下謝夫，臉上露出被背叛的哀傷，“砰”的一聲把謝夫從床上踢了下來。
    “琪！”謝夫驚醒，站在兩個女人中間。
    琪正趴在床上掏哭，而玟也坐在門邊，把頭埋進了腿間。
    “不要過來，我……我恨你。”琪吼了一聲，把謝夫喝住，而那邊，玟不斷地哭，不斷地哭，根本就不給謝夫說話的機會。
    “走，你走！”琪一聲大喝，謝夫不知所措。
    “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玟也在這時說話。
    受到兩女的驅趕，謝夫隻好轉身離開，離開前，萬般語言隻能匯成一句：“對不起。”
    “嗚嗚……”
    謝夫出門後最後望了一眼，隻見玟與琪摟在一起，哭得肝腸寸斷，隨後的幾天，琪發來了一封郵件：“我已經對玟說清楚了我跟你的關係，她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對她……永遠愛你的琪！”
    謝夫看得這封郵件，馬上奔往琪的宿舍，可是琪的舍友告訴他，琪昨天晚上已經回國了，說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
    而玟呢？謝夫找過她幾次，可是每一次她都隻是哭，一句話也不說，終於，在謝夫第六次去找她的時候，她消失了。
    謝夫休學一年，滿世界地找著，希望找到兩個女人，直到他的積蓄全部用光，他才停下了尋找，然後，回到學校，畢業，步入社會，進入茫茫紅塵之中。
    當年，因為他的不堅定，不能隻守著一個而造成了三個人的悲劇，在這麽一個故事裏麵，最傷的並不是謝夫。
    “過去了，算吧！”陳楓不知道如何安慰。
    “對，過去了，算吧！”謝夫吸掉最後一根煙：“好了，西方股市快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謝大哥……”葉冬叫喊一聲，陳楓抓了抓他的手：“走吧！”
    葉冬無言，隻能跟著陳楓離開，離開時，他聽到謝夫的一句話：“老板，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
    “選？”陳楓苦笑，沒有回答，心中卻在暗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