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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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衝喜
我雖然是第一天上學,不過這校長也就是李學文的父親早就已經親自給我安排好了位置,我就坐在李學文的身邊,第一排的位置讓我上課的時候根本就不敢開小差。
由於我之前沒有上過學,好多生字我都不會,這老師講課的速度極快我根本就是在聽天書,我的目光朝著四周挪去,看到我的右手邊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紮著麻花辮的女孩,我仔細的看了又看這不是沈流雲嗎?
她是沈家的孫小姐,因為母親長年生病所以陪著母親來村裏養病,這期間奶奶也帶著我去過沈家。
跟我們秦家一樣是大戶人家,那個時候奶奶還開玩笑要把這沈流雲許配給我,我一聽就急了立刻說不要。
不過,說真的這丫頭長的有一股子靈氣,在這一群鄉下孩子李簡直是鶴立雞群,她的身上帶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在我的晃神間一個早晨過去了,我們這裏就之上半天課的,看老師什麽時候有空,時而早上半天,時而中午半天,因為隻有兩個老師所以時間都要調配的。
李學文背著他的布書包讓我跟他一起回去,我要了搖頭說福伯回來接我,李學文知道我家的家教嚴並沒有強求。
坐在最後排的寶柱和孫大海立刻朝著我跑了過來,他們和李學文不一樣,淘的很立刻拉著我說要去打打彈珠。
我看著福伯沒有來便蹲在地上和他們玩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聲音很輕,我回過頭去看到沈流雲就站在我的身後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並且開口對我說:“快回去吧,髒東西在跟著你。”
她說罷便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我一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髒東西?那說的是鬼物嗎?不過那鬼物不是已經被道長給收拾了,怎麽可能跟著我。
“秦風,你別聽那死丫頭胡說八道,她可是陰氣重的很,我母親說了她是不祥人。”寶柱看著沈流雲的背影鸚鵡學舌一般的說著。
聽了這些,我並沒有對沈流雲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同情她,因為她跟我一樣,不,準確的說她比我還要孤單。
我們蹲在地上玩了不一會兒福伯便來了,而且還是坐著轎車來接我的,寶柱和大海如願以償的桌上了轎車。
不過在車上我明顯的感覺到福伯的表情很奇怪,他看著我,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我皺著眉頭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車子在家後院停下的時候我便忍不住問福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告訴我,福伯微微歎息了一下便說還是讓我的父親親自告訴我好了。
聽這話我就更加確定了應該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我被福伯領著道了內堂,父親坐在內堂的棕紅色木椅上臉上的表情不冷不熱。
看到我進來了便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福伯低聲對父親說,讓他親自告訴我。
父親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惱怒的喝道:“有這個必要麽?我是他老子,我沒有必要跟他商量,滾。”
他對我一如既往的冷漠,粗暴,但是我並不怪他,因為我聽瑞穗說他是因為太愛我的母親了所以才會這麽對我。
我雖然沒有見過我的親生母親,但是我也是愛她的,至於眼前這個咆哮的男人,說實話我不恨他倒是有些厭惡他。他對我也是如此吧?
福伯見父親的態度如此的決絕便稍稍歎了一口氣對父親說:“這人進門了,那不也是孫少爺的繼母嗎,這至少跟孩子透個氣。”
什麽?繼母?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我不要繼母,趙寶柱就有一個繼母,自從他的父親娶了一個繼母之後就對他的態度極為惡劣,他在家裏出了收拾衛生照顧繼母生出的弟弟,還要跟他的父親去山裏打獵。
我不想和寶柱一樣,這個男人對我已經夠差的了,他打我我也不能還手,這要是再來一個繼母那我還活不活了?
“我不同意。”我斬釘截鐵的對父親說道。
他的眼神稍稍一愣隨即便指著我,說如果我這個孽障不同意那就滾出去好了,我倒是真的想要滾出去,隻不過福伯死死的拽著我讓我無法動彈。
他拽著我去了臥房,並且讓瑞穗盯著我。
我看到瑞穗的手上還拿著紅紙,打算要剪“喜”字,看來她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賭氣的將頭扭到一邊,心中不是滋味,這瑞穗可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她居然也向著父親。
瑞穗見我不吭聲便笑著將手中的剪紙花樣鋪平在桌上,笑盈盈的問我好不好看,我伸出手一把抓過來撕了個粉碎。
“孫少爺,你幹什麽啊?”瑞穗的眉頭已經糾結的擰在了一起。
“我不要繼母,我不要。”我開始控製不住衝著瑞穗發脾氣,瑞穗無奈的直搖頭。
她疼惜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告訴我,這不是她能決定的,這是我的師父信中說的,必須要衝喜把這秦家祖宅裏的陰氣給衝刷掉。
否則這今後還是會有鬼魂作怪,瑞穗一邊說一邊微笑,說這一次的新娘絕對是一個好姑娘。
好姑娘?我將信將疑的盯著瑞穗,瑞穗笑盈盈的說,這個女孩是沈家小姐沈青蓮,今年二十五歲還待字閨中。
這鄉下的女孩子十幾歲大都找了婆家,沈青蓮清高孤傲,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瑞穗之所以說她好,那是因為她的家事好,我可不認為家世好就一定是個好人,看看我父親就知道了。
秦家的家世這麽好,父親還不是照樣這般狠心,對待我這個兒子就如對仇人一般。
見我一臉不屑的表情,瑞穗便認真的拉著我的小手,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這件事關乎秦家的運勢,所以我絕對不能任性。
我沒有說話,隻是起身坐在了床沿邊上,便讓瑞穗出去,我不想聽那些話,如果她能跟著我罵兩句我倒是心裏也痛快。
瑞穗拿著剪紙出去了,還小心翼翼的為我關上了門,大中午的我躺在床上自然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最後還是起身準備出去找小夥伴們一起玩。
既然這秦家的事情我插不上話,那就算了,我不說就是了。
我順手拿起了奶奶給我買的彈弓便出去了,這外麵的天色也已經是陰沉沉的了,空中還傳來一陣陣的悶雷。
我隻能是坐在走廊的欄杆上一個人把玩著,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嘿嘿嘿。”
這聲音跟我之前聽到的那個鬼物的笑聲簡直是如出一轍,讓我聽了心裏有些害怕,朝著四周看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難道又有別的鬼物盯上我了?我抓了抓胸口前道長給的附身符。
“嘿嘿嘿。”
依舊是那可怕刺骨的歡笑聲,這聲音讓我感到不寒而栗,我立刻站起身便一溜煙的跑到了福伯的院子裏。
我想要把這件事告訴福伯,結果走進福伯的院子卻看到了一箱箱的樟木箱子,而且還都貼著紅紙。
福伯還有道長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福伯顯得很高興不斷的點頭。
我拽著福伯的手,將剛剛聽到怪聲的事情告訴了福伯。
福伯瞪了我一眼說道:“別胡說八道了,你父親就要大喜了,別說這些蹙眉頭的話。”
福伯說罷便讓我乖乖的回去,別在這胡言亂語。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聽到了。”我不滿的對福伯說。
福伯搖了搖頭,隨即便吩咐栓子帶著我回去,栓子見我不走索性一把見我抱起。
一路上,我都用力的拍打著栓子的肩膀,估計是我太小了,所以拳頭也沒有什麽力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腳下的步子還加快了許多。
他沒有把我送回臥房,而是把我帶到了瑞穗這,讓瑞穗好好的看著我。
“小穗,現在大家都忙著操辦喜事,你還是好好的看著孫少爺吧。”栓子一臉憨憨的,不過看到瑞穗他居然麵紅耳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