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發現的屍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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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被發現的屍體(二)
“隻是一個噩夢,隻是一個噩夢而已。”瑞穗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說道。
我過了許久才敢顫抖著睫毛睜開一條縫,朝著四周滴溜溜的看了一圈之後,確定沒有鬼物,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做夢?可是為什麽如此真實?
“瑞穗,今晚你別走,在這陪我。”我躲在她的懷裏,緊緊的粘著瑞穗,瑞穗笑了笑:“都九歲了,還撒嬌,好吧,今晚我陪著你。”
瑞穗讓我躺下,一邊給我唱著歌,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哄我入眠。
可一整夜,我都緊緊拽著瑞穗的手不鬆開。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窗外等待著天亮,看著窗外透進一縷陽光,我便迫不及待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此刻的我渾身大汗淋漓,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瑞穗被我的動作給驚醒了,她揉了揉眼眸看向了我:“孫少爺?你?”
她的目光從平靜便成了緊張激動,她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額頭上一抹,再抓了抓我潮濕的衣服,便讓我把潮濕的衣服先換下,一會兒讓父親過來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我看著她迷迷糊糊的脫下上衣,丟在了地上。
“秦風,你這後背是怎麽了?”瑞穗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後背上,聲音中帶著顫抖。
“啊?”我滿然的而看著瑞穗,瑞穗一臉的緊張,讓我好好的在屋裏呆著她則去告訴福伯。
我扭著脖子,走到了鏡子前麵,鏡子裏我的後背上一大片青紫色,而且這形狀分明就是一張人臉啊?
昨晚那女鬼貼在我的後背上,那莫非是?
倉促的腳步聲傳來,不過來的病不是父親,而是福伯,福伯是摸了摸我的腦門就讓瑞穗去村裏的醫館抓中藥。
我乖乖的躺在床上看著福伯:“福伯,我爹呢?”
“老爺現在在義莊拚接那些屍體,所以沒有時間過來看你,不過你放心,有福伯在不會出事的。”福伯安撫著我。
拚接屍體?
這四個字不禁讓我想起了文學媽被殺的場景,都已經剁成塊了,還能拚接?我想想就覺得惡心。
“對了,福伯,你看到金老師了麽?”這金老師和李騰一起聯手殺了學文媽,現在李騰死了,那金老師呢?
那天我並沒有看到金桂花在圍觀的人群中,她會不會已經跑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們金老師好像也病了,這麽鬧心的事情,估計她一個女孩子也嚇壞了。”福伯一邊說,一邊給我蓋上被子,讓我好好的休息別再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夜一夜未睡,還是瑞穗給我燉了那些湯藥,總之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就連父親坐在我的床邊上都渾然不知,直到他叫醒我,我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
看到他我習慣性的往後縮了縮腦袋,目光更是不敢和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對視,他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最後用我幾乎沒有聽到過的溫和語氣問道:“秦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過那個土堆。”
“我?”雖然我想說是,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父親,在我說出實話之後會不會揍我一頓。
畢竟,死人這麽大的事情,我看到之後居然還敢隱瞞。
見我不說話,父親的語調又提高了一些:“你昨晚是不是還出現在學校土堆那?”
我正要否認,父親便緊接著說:“有人看到你們了,你猜是誰?”
父親的眼眸那般的深邃,那般的可怕,就好像是在審判我,我想起寶柱說的,這件事我們誰都不可以說出去,於是便拚命的搖頭。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瑞穗站在門口,手中拿著吃食,呆呆的站,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抿著嘴,低著腦袋,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你這個兔崽子,還敢說謊?都已經有人看到你們了,你說,為什麽,為什麽回家之後沒有告訴我們這件事?你們都閉口不談,是不是看到了什麽?”父親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從我的臉頰上滑過。
這讓我對他的恐懼加深了,他已經猜到了,看來那件事是瞞不住的。
“說!今天不說清楚,我就把你丟到義莊去。”父親喊出聲來。
“啪啦”一聲,瑞穗被父親這麽一吼,嚇的手中的飯菜都摔到了地上,她急切的朝著我走了過來:“秦風,你快說啊,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麽?”
看到瑞穗目光中泛著淚花,我隻好點頭承認了。
父親一把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拖著我就朝著門外走去,讓我去村長那把話說清楚,這可不是小事。
跟我一起被“抓”來的自然還有大海和寶柱,他們都低著頭沒有吭聲,我緊緊的咬著牙渾身發抖。
“誰先說啊?”父親和村長端坐在長椅上,陰沉著一張臉。
“嗚嗚嗚,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我?是寶柱不讓我胡說八道的呀。”大海一個踉蹌直接就腿軟的跪在了地上,害怕承擔責任,便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寶柱。
“你再說一次?”寶柱緊緊的握著拳頭,一臉的憤怒。
“爸,村長大伯,我們也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才沒敢說的。”眼見著寶柱就要伸手削了大海,我立刻開口岔開了話題。
本來這件事就不能怪寶柱,他隻比我們大一歲,大家當時都害怕。
父親那陰森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那你說,到底是誰殺了李校長夫婦的?”
“我們,我們,隻看到李校長和金老師殺了苗姨,可是李校長是誰殺的,我們,我們不知道。”我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父親一臉陰森的看著我:“苗翠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一周前,你們既然說害怕,為什麽一周以後還有去那個土堆?你們到底是不是還在撒謊?”
父親殺氣騰騰的瞪著我,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為什麽還要去?對了,是因為那個“玻璃珠”?
“是?”我正要說大海拿了那“玻璃珠”的事,可大海卻淚盈盈的看著我,一臉懇求。
我隻好咬了咬牙:“是,是,是因為我貪玩,撿了一顆玻璃珠,後來想想應該是苗姨的所以就送回來了。”
“玻璃珠?”父親聽到我這麽說,立刻站起身來,從村子的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
裏麵正是那一刻“玻璃珠”,他問我是不是這個,我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我直接被這一記耳光打的摔在了地上,嘴角一股血腥的味道迅速的在我的嘴裏蔓延開來。
寶柱蹲下身扶著我,大海一個勁的哭。
“好了,秦醫生,孩子都太害怕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有了線索,那就讓孩子們回去好好的休息,別讓他們心裏有了陰影。”村長大伯拉著父親的衣角,勸說著。
父親冷冷的哼了一聲便讓我立刻滾出去,福伯從門外走了進來,立刻拉著我出去,寶柱撇了一眼癱跪在地上的大海歎了一口氣,不計前嫌的把他給扶著一起出了屋子。
之後我們便被依次送回了家,瑞穗看著我腫的老高的左臉心頭的直落淚,拿著雞蛋小心翼翼的給我敷臉。
我雖然疼卻不敢叫出聲來:“瑞穗,你別哭,你看,我沒事。”
“你怎麽這麽傻?這種事以後要跟大人說。”瑞穗故作生氣的瞪著我。
“恩,我知道了,我們之前也是怕李校長和金老師會對付我們,所以?”我低垂著眼眸。
瑞穗微微搖著頭,她和金桂花也認識,還總是羨慕金桂花有學問,可以當老師,隻是這金桂花蛇蠍心腸現在等帶著她的也就隻有製裁了。
兩條人命,她估計也要償命。
隻是,我和瑞穗他們想的有些許的不同,她沒有想過殺苗姨,動手殺苗姨的人是李騰,她是被逼無奈的。
雖然我不知道金桂花的心理到底怎麽想,我隻知道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一個已經嚇成那樣的人,真的可能動手殺李騰麽?
“對了,你知道嗎,李學文明天就要走了。”瑞穗的一句話把我驚著了。
我錯愕的抬起頭看著瑞穗:“走?去哪兒?”
這段時間,我害怕自己說漏嘴,所以一直都故意避著學文,沒有想到他現在居然要走了?
“他的父母都死了,他自然是要離開這裏了,聽說學文在鎮上還有一個姑姑,現在要來把學文借走去鎮上生活了。”瑞穗一邊說,一邊為我盛上了一碗粥,讓我吃完了早點休息,明早好去送送學文。
我的心中一陣躁動,本想立刻去學校宿舍找文學,但是福伯就守在門口,我實在沒有辦法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一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便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還叫上了寶柱和大海。
我們到學校宿舍樓底的時候恰好遇到學文和他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那女人頭發高盤,麵色發白的難看,穿著一襲黑色的麻布上衣這是送葬的衣服,手臂上還帶著白色的布條。
學文也和她一樣,看來這女人應該就是學文的姑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