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嬰靈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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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嬰靈纏身
我站起身走道了病房的門前,當我得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感到到了一陣可怕的煞氣!而門外的哭聲也戛然而止,四周變得無比的寧靜,這種靜讓人感到說不出的畏懼。
“叩叩叩。”
正當我呆呆立在門前思索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回過神來:“誰?”
“我是護士。”門外的人回答道。
將門打開,果然看到一個護士小姐手中拿著一個點滴瓶子,走了進來,她很是熟練的拔掉了謝婉瑩原來的點滴針管,接上新的。
“護士小姐,這裏的隔音很差吧?我剛剛聽到有小孩兒的哭聲。”我看著空蕩蕩的門外,現在走廊靜悄悄的,有些狐疑的對護士小姐說到。
她一邊收著點滴瓶,一邊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小孩?怎麽可能,我們醫院可是大醫院,為了能讓病人休息好,早就已經把嬰兒房改到了最高一層,隔音效果非常好,你不可能聽的見的。”護士小姐說完拿著空的點滴瓶就出去了。
我抓了抓頭發,怪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精神恍惚聽錯了?
關上房門,我伸了伸懶腰靠把椅子拉好靠在床位邊上,迷迷糊糊再一次陷入了睡夢之中,隻是在夢裏,我隱隱約約聽到嬰兒在哭。
緊接著團紅色的東西從門縫底下一點一點的流進了病房裏,它正朝著謝婉瑩的方向靠近。
最後原本黏糊糊的一灘如血水一樣的東西,變成了一個長著一隻手的肉球,那肉球上還有一顆沒有張好的眼睛。
它渾身帶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爬上了謝婉瑩的身體,那隻手直接就刺入了謝婉瑩的腹部。
一個血色的大洞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越來越大,謝婉瑩整個人好像都被撕開了一般,最後那肉球衝著我陰陰的笑了笑,整個身體都塞入了謝婉瑩的腹部裏,一隻畸形的小手還衝著我用力的搖晃了一下。
我的渾身顫抖,大喊一聲不要,從睡夢中徹底的被驚醒了。
謝婉瑩與我四目相對,她的起色依舊蒼白,我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挪到了謝婉瑩德肚子上,沒有血,沒有可怕的口子,都是我的噩夢而已。
謝婉瑩衝我伸出了手,溫柔的為我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帶著虛弱的笑容。
“怎麽了?做什麽噩夢了麽?怎麽流了這麽多的汗?”她看著我,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關心。
瑞穗也曾經摸著我的額頭,一臉擔憂的問我是不是病了。
見我不說話,謝婉瑩更著急了:“怎麽了?”
“沒事,你餓了麽?我去給你買粥。”我笑了笑對她說。
謝婉瑩點了點頭,我起身走出了病房,到了一樓才想起來,自己的錢包還在桌上沒有帶出來,隻能是回去取。
“哇哇哇。”
當我走到二樓的樓梯口,我發現有一團紅色的影子,閃入了謝婉瑩的病房裏,速度極快,我快速的追了過去,用力的推開門發現謝婉瑩居然又躺在穿上安穩的睡著了。
環顧了病房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我這才拿著錢包出去買了熱粥回來。
“婉瑩?婉瑩?”我低聲的叫著她。
她卻依舊沉沉的睡著,我叫了幾聲,發覺有些不對勁,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可怕的腥甜味正在慢慢的蔓延開來。
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床邊那一灘血水,白色的床單被那殷紅的血色染得格外的豔麗。
顫抖的雙手猶豫著,最後還是掀開了謝婉瑩的被單,她的整條褲子都是紅色,我嚇的立刻按下了緊急鈴,心中一陣慌亂。
“謝婉瑩?謝婉瑩你醒醒啊?你怎麽了?謝婉瑩?”我按著她的肩膀,輕輕的搖晃著。
謝婉瑩卻好像連睜開看看我是誰的力氣都沒有,醫生來了,將她推進了急救室,我在手術室的門口整個人都已經懵掉了。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昨晚夢中看到的那個肉球,讓我的恐懼加倍。
“啪”的一聲手術室的門突然推開了,我以為是手術結束,誰知道是護士小姐,她蹙眉看著我。
“你是病人家屬吧,你快去交一下手術費,現在她大出血,你快點啊!”護士小姐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
我點著頭接過單子一看,四千?我去哪裏弄這麽多錢啊?
護士小姐蹙眉看著我:“你還不快點?”
我趕緊點了點頭,然後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現在除了打給沈流雲,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結果打開手機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幾十個的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沈流雲打過來的,還有短信,無一例外都是詢問我在什麽地方。
心頭一陣溫暖,趕緊給沈流雲回了過去。
才響了一聲,沈流雲就立刻接了起來:“秦風,你死哪去了?她們說的是不是?”
“我現在需要四千塊錢,你能借給我麽?我在第一醫院。”不等沈流雲把話說完,我便在護士小姐催促的目光中開口找她借錢。
電話那頭的沈流雲沉默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升上我的心頭,不知道沈流雲會怎麽想我,上一次我的醫藥費也是沈流雲墊付的。
結果現在,一筆錢還沒有還清,又添了一筆。
嘴裏卻還口口聲聲的說不要,最後做的完全和說的相反。
“你等著。”
大概沉默了有十幾秒之久,沈流雲終於開口說話了,簡單的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她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眼中的情緒很是複雜,我看的出來她在隱忍不發,應該是在等我跟她說什麽。
我把錢交了,和沈流雲尷尬的坐在急救室的門口。
“怎麽回事?”沈流雲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我。
我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她的詢問下把事情的全部都如竹筒倒豆一樣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沈流雲的麵色一直都非常的平靜,最後聽到我說鬼胎的時候,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打斷我。
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跟我一起等待著謝婉瑩出來。
手術室上的燈終於是滅了,謝婉瑩被推了出來,醫生一腦門的汗,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的。
用片子照明明那孩子處理的很幹淨,可是現在卻又清理出了一些孩子的殘肢。
而且這些肢體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昨天才死去的孩子,而是?
我撇了一眼紅彤彤的盆子,裏麵那些與其說是孩子的殘肢還不如說是,什麽風幹了的標本,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水份,幹巴巴的小手小腳。
“怎麽會?”我愕然的抬起頭看著那醫生。
那醫生搖晃著腦袋:“太奇怪了,這應該幾年前沒有落幹淨的胎兒吧?”
醫生說完想到了什麽,讓我跟他一起去一趟辦公室。
他讓護士小姐拿出了謝婉瑩藥流之前填的單子,看了一眼之後有些生氣的把單子拍在了我的麵前。
“這一次大出血跟我們醫院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你們在填病例的時候就撒謊了,謝小姐分明有過墮胎史,可是她並沒有如實的寫出來,還刻意的隱瞞。”醫生說著便皺起了眉頭,說如果醫院早點知道情況,會讓她選擇動手術。
這根本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我坐在位置上,完全聽懵了。
謝婉瑩明明說她和彭大宇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又怎麽可能幾年前墮過胎呢?難道謝婉瑩在騙我?
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醫生將我思想教育了一番,告知謝婉瑩的身體非常的虛弱,讓我這個做男朋友要好好的照顧。
除了點頭,我已經不知道回答什麽才好了。
沈流雲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驚訝的樣子,隻是淡淡的看著我。
“你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了?”我看向一旁的沈流雲。
沈流雲麵無表情的撇了我一眼:“也就是你這樣傻的人,才會這麽容易被別人騙,你覺得她說的是實話?”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認為謝婉瑩沒有必要騙我。
沈流雲不由得笑了:“種孽因,得惡果,那個惡胎之所以會跟著她是因為不甘心,無法來到人世,怨氣太重。”
她說完又指了指謝婉瑩病房門前閃過的那一道紅光,那個嬰靈還沒有離開謝婉瑩。
“現在怎麽辦?”我心頭一緊問道。
沈流雲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徑直朝著謝婉瑩德病房走了過去。
“嘭”的一聲推開謝婉瑩的病房門,謝婉瑩剛剛醒過來,大概是麻醉還沒有過她隻能是癱軟的躺在病床上,望著我和沈流雲。
看到沈流雲謝婉瑩的眼中生出了一絲絲的不快,但當她看到沈流雲身後的我時,目光也瞬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沈流雲開門見山:“你根本就沒有懷什麽鬼胎,這是你之前打掉的孩子的惡靈,把那個孩子去世的時間告訴我。”
“什麽?”謝婉瑩一臉的愕然,眼球瞪的大大的盯著沈流雲,搖了搖頭:“惡靈?”
“別裝了,醫生說你之前墮過胎。”沈流雲冷冷的看著謝婉瑩。
謝婉瑩看向了我,那楚楚可憐的眸子讓我不忍直視,隻能是將目光挪開。
“那個孩子沒有走,如果不盡快送走它,它或許會一輩子纏著你,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再生育。”沈流雲的話語很冰冷,但是字字句句也都是為謝婉瑩著想。
謝婉瑩猶豫著,目光一直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謝婉瑩,其實這件事沒有什麽可猶豫的,如果她不說,那個嬰靈將會一直躲在謝婉瑩的子宮裏。
“說吧。”我看著謝婉瑩勸說道。
謝婉瑩紅著眼眶,在、再次落淚,沈流雲撇了我一眼,讓我出去等著,我也覺得自己在病房裏可能會讓謝婉瑩的情緒更加的激動所以隻好退了出去。
長在門外,聽著病房裏的動靜。
不過那位護士小姐說的對,這個醫院的隔音真的非常不錯,我立在門口愣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十分鍾之後沈流雲出來了,她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說謝婉瑩什麽都不肯說,讓我去想想辦法,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相信,如果不是看在我的份上沈流雲也不會幫忙。
沈流雲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我說,她要回去了,如果謝婉瑩說了,就發短信告訴她,她會再過來一趟。
“嗯,謝謝你沈流雲。”我對沈流雲說道。
沈流雲望著我,搖了搖頭:“秦風,別再管閑事了,你的命格已經破了,再和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攪和在一起,最後倒黴的人就隻是你而已。”
這些我明白,直到這些事情接踵而來,並非是我有意想要接近,而是它們就在我的身邊發生。
難道,我應該袖手旁觀?
謝婉瑩見我進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我立刻過去,輕輕的按著她的肩膀,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目光如水一般看著我:“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婉瑩你快說吧。”我看著她,她咬著嘴唇,猶豫了許久。
“你一定以為那個孩子是彭大宇的吧?”謝婉瑩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我一愣,如果不是彭大宇的,那還能是誰的?
謝婉瑩不禁苦笑,說這個孩子是她和自己初戀男友的孩子,因為沒有錢打胎,才會和彭大宇在一起,騙他的錢。
她說完抬起頭看著我,說如果不是當時年紀小,這個孩子她不會做掉,她也舍不得。
“現在不是回想那些事情的時候,把孩子的死期說出來,它就不會再糾纏你。”我握著謝婉瑩有些顫抖的手低聲勸說。
不知道謝婉瑩現在到底在猶豫一些什麽,明知道這嬰靈有可能會一直糾纏她,但是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不舍得神情。
“沒有別的辦法麽?”她看著我,帶著一絲懇求:“兩年前我打掉他,現在我不能再害他。”
估計沈流雲已經告訴謝婉瑩實情,一般被強行“送”走的惡靈,最後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灰飛煙滅,永遠消失。
謝婉瑩明顯對這個樣子還有一絲的不舍和愧疚,她撫摸著自己的肚皮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