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陰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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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陰陽配
可謝婉瑩她隻是“精神不正常”並不是得了什麽絕症啊?為什麽謝明會為謝婉瑩結陰婚呢?
見我如此的吃驚,沈流雲很是平靜的說,現在結陰婚對的都是生辰八字,隻要八字合了,對方願意出高價,那麽就算是活著又怎麽樣?
他們也可以想辦法,讓謝婉瑩活不下去!
謝明如今想要把謝婉瑩給接回去,想必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謝婉瑩,拿了陰媒的錢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隻是如此沒有人性的事情,沒有想到謝明也做的出來。
現在該怎麽辦?我的腦子裏很亂,這種事隻怕是報警跟別人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吧?隻會覺得我們腦子有問題相信封建迷信。
沈流雲忽閃著大大的眼睛,抿嘴想著,最後對我說今天我們可以想辦法把謝婉瑩給帶走。
隻要把糾纏謝婉瑩的嬰靈從她的身體裏剝離,謝婉瑩自然會恢複正常,隻不過如何才能把謝婉瑩給帶走卻是一個大難題。
畢竟這裏是醫院啊,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而且謝婉瑩的父親現在就在病房裏。
沈流雲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陽光,然後示意我跟著她,本以為她是想到了什麽好的方法,結果她居然帶著我到了醫院正對麵的飲料店裏。
“你這是?”我盯著沈流雲,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沈流雲點了兩杯飲料,坐在玻璃邊看著馬路對麵的醫院:“等那個男人走了,我們再過去。”
“哦。”我應了一聲坐在沈流雲的身邊。
沈流雲的手搭在那冒著熱氣的飲料上,我不由得微微一愣:“這麽熱的天,你喝熱飲啊?”
她撇了我一眼,我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似乎又變得難看了,嘴唇發白的厲害,額頭上還有虛汗冒出。
如果不是一直神經緊繃,想著辦法,我或許早就發現沈流雲的氣色不對了。
“你的身體是不是一直都不好啊?”我說著拉過沈流雲的手,小時候跟父親也學過一些中醫的診脈,想給沈流雲看看。
隻是這一拉,我便發現,沈流雲的手冰冷無比。
“幹什麽啊?”她有些激動的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
我愣愣的看著她:“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手這麽冷啊?我們現在就在醫院門口,要不要順便去檢查一下?”
“我都說了沒事了,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沈流雲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尷尬的喝了一口飲料,她不再說話隻是趴在桌邊上說想要休息一會兒,等謝明出來了,讓我再叫醒她。
“嗯,好。”我衝著沈流雲點頭。
她好像很疲憊,閉上眼便真的慢慢呼吸變得均勻,不一會兒就熟睡了,我盯著她看了許久,總覺得在沈流雲的身上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她說我欠她的,所以以後都要陪著她,這句話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懂究竟是什麽意思。
謝明和那個陰媒在醫院裏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晚飯十分,我才看到他們兩個人一邊說著什麽,一邊從醫院裏走出來。
但是並不是直接打車走,而是到了醫院旁邊的銀行,十分鍾之後兩人從銀行出來,老婦人遞給謝明一個黑色的袋子,看起來分量不輕。
謝明眉開眼笑,不斷的衝著那老婦人點頭哈腰的,最後和老婦人一起上了出租車。
我轉過頭正想叫沈流雲,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也直勾勾的看著窗外,並且嘴裏嘀咕了一句:“這麽快就付錢了?”
“那我們趕緊去救婉瑩。”我有些緊張,深怕來不及。
沈流雲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尷尬的閉上了嘴,跟她一起悄悄的進了醫院,醫院的大廳裏有很多病人,人來人往,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和沈流雲。
我們很是自然的就拐到了謝婉瑩的病房,當我輕輕推開謝婉瑩病房門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因為裏麵居然有一個中年得女人守著謝婉瑩。
她的臉上掛著淚痕,憔悴而絕望的轉過身看著我和沈流雲。
一看她的長相,我便知道,她必定是謝婉瑩的母親。
“你們是?”謝婉瑩的母親說起話來略帶哽咽,看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一臉的茫然。
“阿姨,我們是謝婉瑩的同學,來看看她。”沈流雲很是鎮定的說著,然後走到謝婉瑩的病床邊上,看了一眼在昏睡的謝婉瑩。
謝婉瑩的媽媽看著我和沈流雲連聲道謝,已經發白的鬢角,讓人看著有些心酸。
隻是一想到她應該也知道謝婉瑩被他丈夫賣去陰婚卻沒有阻止,心中多少有些對這位母親感到失望。
“阿姨,您一定累了吧,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我們幫您看著婉瑩。”沈流雲坐了下來,微笑著對謝婉瑩的母親說道。
謝媽媽搖了搖頭,說自己想再看看謝婉瑩。
那語氣就好像是已經在跟謝婉瑩訣別了一般,讓我不由得蹙眉。
心中想著這可怎麽辦?必須把她支走啊,否則怎麽救謝婉瑩呢?
“叩叩叩。”
門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護士小姐便推門進來了,她看到我有些驚訝:“你怎麽又來了?病人的父親說了,你不能接觸病人。”
護士小姐的話說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就把我的身份戳穿。
謝媽媽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就是我們婉瑩的男朋友?”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而謝媽媽已經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懇求我把謝婉瑩帶走。
“啊?”我看向沈流雲,她跟我一樣呆住了。
謝媽媽估計是以為我不願意,幹脆給我跪了下來:“孩子啊,就當阿姨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們婉瑩吧。”
她痛哭著,看來是我誤會了她,我還以為她也是因為錢,不惜去害自己的女兒。
護士小姐愣愣的看著我們,準備出去打電話通知謝明。
我一把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護士小姐瞪著我:“你想幹什麽?”
“這件事你別告訴謝先生。”我懇求道。
護士小姐鄙夷的撇了我一眼:“不行!謝先生特地交代了,到時候人沒了,我們怎麽跟他說?”
“那你怎麽跟醫院說?”沈流雲默默的站起身來:“你衣服口袋裏的紅包露出來了,是謝先生給你的麽?原來你們都私底下收病人家屬紅包的呀?”
沈流雲的一句話,讓那護士嚇的立刻低頭看著自己的口袋,果然露出了紅包的一角,她的臉色驟變。
結巴的想要解釋什麽,可最後還是無從辯駁。
沈流雲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那個護士說道:“你沒有看到我們,所以就沒有通知他,這合情合理不是麽?”
護士小姐聽了沈流雲的一席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糾結。
“護士小姐,這件事由我跟我老公交代,請你就當作沒有看到吧。”謝媽媽淚眼婆娑的看著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撇了撇嘴,轉身打開的病房的門,結果就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病房內瞬間變得無比的安靜。
謝媽媽的哭聲也戛然而止,謝明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我愕然的看著謝明,這一次就他一個人。
看到我和已經伸手想要扶謝婉瑩德沈流雲,謝明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氣憤的拽起了我的衣領,怒目圓瞪:“你還真的是不死心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準你再來了麽?”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她是你女兒!”我一把將謝明推開,他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蹙眉瞪著我。
還口口聲聲的說,正因為謝婉瑩是他的女兒所以,現在家裏有困難她就應該敬孝。
“哼,你還是人麽?”我咬牙切齒的質問。
而謝明已經看向了那位護士,讓她把醫院外麵的保安叫進來。
護士小姐應該是對沈流雲剛剛說的話還有所顧忌,所以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明站在病房門口開始大聲的吼叫了起來,很快外麵的醫生和護士便聞聲趕來,沈流雲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離開。
畢竟,我們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把人給帶走,現在隻能出去,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再來,老子就報警!”謝明憤憤的衝著我和沈流雲吼道。
我跟沈流雲走出醫院,該報警的應該是我們才對。
“可惡,晚上隻能在這死等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因為發生了剛剛的事情,想必我們想要再接近謝婉瑩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沈流雲探出頭朝著醫院的大廳裏看去,我也張望著,發現謝明似乎正在辦理什麽手續,腦子裏立刻蹦出了一個想法,這個謝明該不會是怕我打亂他的計劃,所以就決定提前帶著謝婉瑩走吧?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謝婉瑩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沈流雲拽著我上了出租車,在路邊蹲守,看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謝明和謝媽媽發生了口角,兩人推推搡搡的,謝媽媽應該是在阻止謝明,不過謝明很是彪悍,直接將謝媽媽給推倒在地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們的正對麵開了過來,車燈晃過,我清楚的看到那個轎車裏麵坐著的人是那個陰媒。
坐在那車燈昏暗的車裏,顯得很是詭異。
他的車停在了謝明的麵前,謝明很去輕鬆的抱著昏迷不醒的謝婉瑩上了車,然後又把輪椅給收到了車尾,謝媽媽起身去追,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徒勞的。
沈流雲遞給司機兩百塊錢,對司機說到:“快!跟上前麵的黑色轎車。”
“好嘞,坐穩了啊!”司機一看到錢就來了幹勁,表盤的速度指針在飛轉,我緊緊的抓著車座的邊緣,目光跟著前方的轎車。
真是奇怪了?這條路怎麽會如此的眼熟呢?感覺好像自己走過許多次了?
醫學院。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謝明和那個陰媒的車子居然在醫學院前停了下來,而且他們跟守在校門口的保安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那保安居然放謝明他們進去了。
我和沈流雲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那個陰媒突然停下了腳步,嚇的我立刻縮起了脖子,不敢動彈分毫。
索性陰媒沒有回過頭來,隻是停頓了一下,就加快了腳步跟謝明一起朝著紅磚的宿舍樓走了過去。
“他們這是什麽情況?”我有些懵了,摸不著頭腦。
沈流雲沒有吭聲,目光緊盯著前方,現在是淩晨一點多,樓下的阿姨已經睡了,鐵門自然是上了瑣的。
而那陰媒不知道在她的包裏摸出了什麽東西,衝著鑰匙孔用力的一擰,“哢”的一聲鑰匙孔開了。
陰媒冷笑著走進了宿舍樓,謝明單手的抱著謝婉瑩跟在陰媒的身後,我有些奇怪,謝明的力氣有這麽大麽?為什麽他抱著一個成年的女人,感覺毫不費力?
他們一起到了四樓,那間可怕的四零一宿舍,這是我沒有料想到的,陰媒將那綠色的木門推開,一股可怕的陰風直接就從門裏湧了出來,白色的封條被吹掉在了地上。
“我們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我看著謝明已經把謝婉瑩放在了彭大宇的床位上,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原來花了大價錢買謝婉瑩陰婚的人,居然就是彭大宇的家人?
彭大宇自己被女鬼給害死,卻不甘寂寞,苦苦糾纏謝婉瑩,現在還要把謝婉瑩給帶走?
“再看看。”沈流雲陰沉著一張臉。
我半蹲著,透過陰媒點起的昏黃的燭光,看著裏麵的情況。
陰媒在給謝婉瑩換上紅色的衣服,又插上了香,將一些酒水全部都擺在了床頭上,並且跪在地板上朝著那窗戶磕了三個頭。
我屏住了呼吸,腦海中已經想到彭大宇破窗而入的場麵了。
不過陰媒一陣的折騰之後,屋內卻依舊是出奇的安靜,我和沈流雲對視了一眼,心想難道這陰媒是半吊子?所以法式失敗了?沒有請到彭大宇的鬼魂?
“時間到了!”沈流雲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上居然落下了一滴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