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下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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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下毒者
    學文激烈的顫抖著身體,我明顯的聽到一聲雞叫聲,緊接著那個被剁下來的雞頭鑽入了學文的嘴裏。
    我看到學文的痛苦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最後突然身體一放鬆,整個人又重重的砸落到了床上。
    我稀奇的盯著學文的肚子看,剛剛那個雞頭居然還會發出叫聲,真是太神奇了。
    “呃,呃!”學文,微微的哼哼著。
    然後脖子處的青筋又全部都浮現了起來,一個血淋淋的雞腦袋從學文的嘴裏鑽了出來,嘴裏還叼著一條黑乎乎的大蜈蚣。
    雞頭從學文的嘴裏直接就掉在了地上,然後不再動彈,而那一條黑色的蜈蚣卻還在地上爬行,我抬起腳來狠狠的朝著那隻蜈蚣踩了下去。
    “吧唧”一聲,他被我踩的渾身的汁水都流了出來很是惡心。
    不過,被踩裂的蜈蚣,它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濃濃的臭味,綠色的粘液很是惡心。
    我趕緊把它掃出了房間,然後觀察學文的情況,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真的行了。
    學文一直都處於昏睡的狀態,不過還好不再冒虛汗了,我給他灌了一些小米粥之後,就打算給秋豔去山上采藥。
    “天已經暗了,別去。”父親盯著變得昏暗的天空,對我說道:“如果你再出事,讓我一個人照顧三個,那我是忙不過來的。”
    我想了想便衝著父親點頭,晚飯後,我將車子開回到寶柱的家門口,寶柱看到我來了,便邀我進去喝茶。
    並且還讓鐵蛋把家中備好的肉給拿出來,盛情難卻,我被他拽著進了屋子。
    “佘彪呢?”我看到夏雪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門檻邊上,愁容滿麵的。
    聽到我的問話,夏雪抬起那微微泛紅的眸子,用力的丟出了一顆石頭,卻什麽都沒有回答。
    “唉,那個佘彪好像是喜歡上沈流雲家那個工人長生的女兒小翠花了。”寶柱說著直搖頭:“小雪可比那個小翠花漂亮多了,小雪啊,可能佘彪就是沒見過我們這裏的鄉下丫頭,新鮮勁一過,就會回來找你的。”
    “誰要他找啊?”夏雪憤怒的站起身來,扭頭就回了房間。
    我衝著寶柱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夏雪對佘彪太死心眼了,所以才會這麽生氣。
    其實,我的心理很清楚,佘彪一定是想要進如沈家,才會故意跟什麽小翠兒在一起的,這件事我現在已經管不了了,這個當口上秋豔和學文才是最要緊的。
    寶柱笑著點了點頭,說在感情中,沒有幾個可以是冷靜的。
    說話間,鐵蛋已經把肉都端上來了,我看著他,想要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一些信息,結果他根本就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一直都是低垂著腦袋的,寶柱給我夾菜,然後倒酒,並且說了很多話。
    隻不過才吃了一塊肉,我撇了一眼他的客廳,再看看眼前的寶柱就發覺了不對勁。
    從我進門,到現在,寶柱說了幾十句話,但是唯獨沒有一句話是問秋豔的,他的未婚妻跟我一起進城兩天一夜沒有回來,他問都不問?
    這個好像並不合乎情理,而且,他和秋豔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麽?現在掐指算算隻差五天了,可是為什麽這個家沒有任何的布置呢?
    我們這裏雖然隻是小農村,不過,也有很多的習俗和禮節,至少要裝扮的喜氣一切,可是這依舊是沒有一點改變。
    “你怎麽不問問秋豔?”我抬起眸子,看向了寶柱。
    寶柱愣了一下,然後依舊笑了笑對我說:“她跟你在一起我放心。”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寶柱或許自己沒有注意過,他隻要一說謊,他的目光就是朝著左右看的,根本就不敢看他對麵的人。
    難道,秋豔的毒是寶柱下的?我的手有些發顫,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寶柱。
    為了確定下毒的事情跟寶柱是否有關係,我故意對寶柱說:“寶柱啊,秋豔對你很不錯,所以你可要好好的對她。”
    “我仔細的想了很久,我覺得,她跟我還是不合適。”寶柱一字一頓的說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寶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很冰冷。
    原本還隻是懷疑現在,我卻已然有了六七分的把握。
    鐵蛋的聽到自己的哥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是泛光的,突然有了機會,鐵蛋顯得非常的興奮。
    “鐵蛋,你可以先出去一下麽?我跟你哥有話要說!”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鐵蛋嚴肅的說道。
    鐵蛋點了點頭,立刻朝著樓上走去,我聽著那聲音到了樓上之後,才又對寶柱開口。
    這種下毒的事情,我發自內心的,不希望是寶柱做的。
    “你為什麽要對秋豔下毒!”我故意問的很篤定,讓寶柱覺得,我已經認定了是他做的。
    這麽質問無疑是想要聽到寶柱對我說一聲不是他,不過寶柱卻麵色冷靜,緩緩的端起一杯酒灌入了自己的嘴裏。
    然後冷冷的問了一句:“死了麽?”
    我盯著寶柱那張冷酷的臉龐問道:“你希望她死麽?”
    “哼,你說呢?”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絲毫的愧疚,有的隻是一種冷冽,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寶柱麽?
    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秋豔和鐵蛋的事?
    就算是知道了,那麽,錯的也是鐵蛋,為什麽要下毒殺秋豔?
    我憤怒的揚起手準備將寶柱給打清醒,或許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做些什麽,要是秋豔真的死了他一定回後悔的。
    “啪”的一聲,寶柱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抬起那陰沉的麵龐,目光如死水一般盯著我。
    “那件事是個誤會,是?”我想為秋豔解釋。
    “你喜歡她麽?秦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的眼中哪怕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大海,也沒有辦法跟你比,你要是早點跟我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會對她動手。”寶柱扼著我的手腕,眼中帶著憤怒。
    我一愣,這話是什麽意思?寶柱該不會是懷疑碰秋豔的那個男人是我吧?這也太?
    “你,你懷疑我?”我不可思議的盯著寶柱。
    他沒有正麵的回答我的問題,不過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裏,我已經明白了。
    這個“大傻子”,居然以為我和秋豔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
    “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向你下毒麽?因為,在我看來,你比那個女人重要!我看重你這個兄弟。那個女人死了,我們才能做回兄弟!”寶柱說的很認真。
    不過,在我看來現在的他就跟瘋了沒有什麽區別。
    “嗬嗬嗬,嗬嗬。”
    一陣冰冷而落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回過頭一看,居然是秋豔,父親正扶著她站在廳的門檻前。
    她一定是心心念念的記掛著寶柱,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回來看寶柱。
    隻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如此關心的男人,居然就是對她下毒手的男人。
    寶柱抬起頭看著秋豔,表情微微的愣了一下。
    秋豔現在的這張臉,換做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嚇一跳,不過這毒是寶柱下的,他應該知道服用了妖兒草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你居然這麽想我?”秋豔苦笑著,淚水大滴大滴的從她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父親站在一旁,深深的歎了一大口氣,不住的搖晃著腦袋。
    “你這種肮髒的女人,死不足惜。”寶柱冷酷的說道。
    秋豔搖著頭,指著寶柱,大聲的質問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麽?好!從今天開始我們解除婚約,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秦風是無辜的,那個男人不是秦風。”
    “不可能!”寶柱依舊篤定:“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對著秦風哭,你不喜歡上他,不想嫁給我,還把我耍的團團轉。”
    我不住的搖頭,他說的那個晚上我當然記得,那是鐵蛋約了秋豔出去,逼迫秋豔跟他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秋豔不過是覺得太痛苦,所以才會在我的麵前落淚,沒有想到寶柱居然會誤會成這個樣子?
    在他的心中,我和秋豔居然如此的不堪?
    “嗬嗬嗬!”秋豔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指著寶柱提高了音調喊道:“趙寶柱,你給我聽著,其實那天晚上真真正正約我的人是你的寶貝弟弟,鐵蛋!也是他在我喝醉了之後摸進了房裏,對我做出下三濫的事。”
    秋豔說這些的時候,緊緊的咬著牙,那些話都是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件事就好像是她身上的傷疤,現在秋豔就是在把自己的傷疤給揭開給寶柱看,寶柱目瞪口呆的看著秋豔。
    然後過了許久,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嘴裏念叨著:“不,不可能,你,你胡說八道,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上就有一個人連滾帶爬的從樓梯口過來了。
    鐵蛋“噗咚”一聲跪在了寶柱的麵前,不過這個臭小子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哥哥原諒他,而是想要讓寶柱解開秋豔身上的毒,並且成全他和秋豔。
    寶柱的瞳孔瞬間張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盯著鐵蛋,看他的表情,他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弟弟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趙叔聽到動靜已經出了房門,看著一跪一站的倆兄弟一臉的茫然,剛剛想叫鐵蛋起來說話,就看到寶柱一拳頭打在了鐵蛋的臉上。
    鐵蛋的個頭遠不及寶柱,所以寶柱算是占了上風。
    不過鐵蛋也不是善類,故意去摳寶柱受傷的胸口。
    “嘭”的一聲,趙叔抓起一把椅子朝著地上砸去,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這才放開了彼此。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寶柱厲聲嗬道。
    鐵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瞪著寶柱,從他那憤恨的眼神中我看的出來,或許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對寶柱不滿了。
    隻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他也是直接把話說清楚。
    “趙寶柱,你不就是比我大兩歲麽?從小到大你都特麽的管著我,秋豔明明是我先認識的,憑什麽就成你的婆娘了?我跟秋豔才是最合適的。”鐵蛋怒吼著。
    “哎呀,鐵蛋啊,你在說什麽啊,秋豔是你嫂子啊!”趙叔聽到鐵蛋說的話,臉都被氣的發白了。
    鐵蛋卻沒有絲毫的退縮繼續說道:“哼,不管你成不成全都好,秋豔的身子已經是我的了,而且,我們不止一次。”
    “我殺了你個畜生!”鐵蛋的話剛剛說完,寶柱直接就揚起拳頭給了他一拳頭。
    打的鐵蛋晃悠了一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趙叔心疼的去阻止,再怎麽樣這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他哪一個都不能不要。
    見趙叔護著鐵蛋,寶柱憤怒的直接衝出了家門。
    秋豔苦笑著看著我,我走到秋豔的麵前,低聲說道:“我們回去吧,你現在要好好的休息。”
    “嗯。”她默默的哼了一聲,我便扶著秋豔離開。
    老宅子裏靜的可怕,秋豔住在原本瑞穗住的房間,我在蠱婆的房裏陪著昏迷不醒的學文。
    想著今天寶柱說的那些話,我估計秋豔的心都在滴血。
    秋豔和寶柱應該是真的徹底結束了,我想著便側著身子,沉沉的睡去。
    “叩叩叩,叩叩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敲門聲給吵醒了,窗外嘩啦啦的下著大雨,我懵懵懂懂的起來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佘彪,他的身上居然還有血?
    麵色蒼白的他看到我便直接身體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裏,我趕忙扶住了佘彪,發現他的肚子上一直在冒血水。
    “你怎麽了佘彪?這?”我緊張的看著他,他的嘴唇白的可怕,應該是流了太多的血,我趕緊把他給弄到了房裏,並且迅速的拿紗布為佘彪先止血。
    佘彪卻緊緊的拽著我的衣叫,嘴巴微微的張了張,對我說道:“寧凡,我,我,我遇上了寧凡,他,他,就在沈流雲的家裏!”
    佘彪說完就眼皮一翻昏了過去,我一愣,腦海中一片的混沌。
    寧凡在沈流雲的家裏?她們真的是一夥兒的?還是說沈流雲那個奇怪的叔公也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