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母親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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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母親的魂魄
當我走出他的房間之後,並沒有立刻去廚房給他弄吃的,而是馬上走進了內院,幾乎是小跑著到了小木屋裏。
屋子裏黑漆漆的,我的心也被緊緊的揪著。
今天王村醫進了這裏,還好姐姐沒有攻擊他,否則又多了一條人命,我推開門,抬腳走了進去。
“嘭”的一聲,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黑色的影子就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一雙手緊緊的扼住我的脖子,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發出了她慣有的奇怪音調,我立刻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嘴裏還不忘安撫她。
“姐,姐,別怕,是我,秦風!你的弟弟啊。”
她手上的動作終於是頓了頓,然後緩緩的鬆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我微微的咳嗽了幾聲,她緊緊的挨著我,長長的頭發在我的臉頰輕輕的劃過。
我扶著她起來,然後又快速的拉開了珠簾,仔細的摸索了一下火柴點燃上了蠟燭。
借著燭光,我看到了蹲在自己腳邊上的姐姐,她抬著那空洞的眸子,帶著驚恐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看著。
那眼神,就好像是受驚了的小貓一般。
我抬起手,又撫摸了幾下她的腦袋,然後緩緩的朝著密室靠了過去,現在密室的門是開的,裏麵一片的狼藉。
地上都是屍體的碎片,十分的恐怖,並且密室裏的氣味已經足夠熏死一隻大象了,我隻能將裏麵的碎肉一塊塊的撿起來,準備丟出去,然後清洗一下密室。
可是姐姐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我,似乎知道我想要做什麽,這可是她剩下的唯一的食物了。
“姐,以後,我們不吃這個了,我給你弄一些其它的好吃的,你說好不好?”我摸著她的額頭。
她躁動易怒的情緒慢慢的被我給安撫了下來,然後任由著我收拾好了一切。
她抓了抓自己又黑又長的頭發,表現出極為難受的樣子,父親把她交給我,可是我卻沒有照顧好她。
我趕忙去井裏打了水,然後到廚房燒開了之後,提著進去給姐姐洗頭,洗澡。
她不知道男女有別,看著熱騰騰的洗澡水當著我的麵就準備脫下衣服,我立刻阻止,先幫她把頭發洗幹淨了,然後指著那水試圖讓她自己洗。
她似懂非懂的點頭,快速的脫了衣服,我很快聽到了潑水聲,又去給她拿來了自己穿的衣服,遞給她,她穿的歪歪斜斜的。
我無奈的搖著頭,一邊幫她把衣服整理好,一邊告訴她這些扣子和拉鏈該怎麽弄。
她隻是盯著我,看的很認真,卻一言不發。
“姐,你說句話好嗎?”我擦著她的頭發,低聲問道。
她依舊沒有吭聲,隻是呆呆的望著我,我歎了一口氣,她的頭發太長了,這麽長發拖地的,別說看著讓人害怕,打理起來也十分的不方便。
所以考慮了許久,我最後決定幫姐姐把這頭發給剪了。
可是姐姐卻扭動腦袋說什麽也不讓我碰她的頭發,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是作罷,擦幹了她的頭發又哄著她睡著,我悄悄的離開了內院。
心中想著王村醫今天跟我說的那件事,他要這秦家老宅的房契,我是絕對不能給他的,可是如果不給他肯定會把屍體的事情揭穿,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我就頭疼的不得了。
走出內院,我看到了和秋豔拉拉扯扯的寶柱,他(她)們似乎談的並不好,吵鬧聲已經很大了。
秋豔好像是要走,寶柱則是死死的拽著秋豔,秋豔情急之下狠狠的給了寶柱一個耳光,我立刻過去想要勸個架。
結果,秋豔一看到我,就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後。
寶柱原本就已經憋紅了臉,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躲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秦風,你讓開。”寶柱對我命令道。
我趕忙對寶柱說:“寶柱,你別衝動,慢慢來。”
“慢慢來,你怎麽讓我慢慢來啊?她已經懷孕了!”寶柱低吼著對我說道。
我整個人都懵了,不過轉念一想,秋豔懷孕了那寶柱的機會不就更大了麽?他怎麽還這麽氣惱啊?
“那你們更要好好談啊。”我安撫著寶柱。
寶柱把腦袋拚命的搖晃著,說秋豔剛剛跟他說了,這個孩子她不想要。
我一愣,看向了身後的秋豔,秋豔的目光似乎在躲閃,看的出來她其實並不堅定,或許那麽說隻是為了氣一氣寶柱的。
結果這寶柱還真的就當正了,氣的臉紅脖子粗。
“我跟他完了,這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事了。”秋豔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便咬了咬牙,決絕的說道。
寶柱指著秋豔,問我聽到了沒有,一個女人居然會說出這麽歹毒的話。
“歹毒”兩個字一下子就把秋豔給激怒了,原本她還是默不作聲的躲在我的身後,聽到寶柱這麽說,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一把將我推開,陰沉著一張臉反問道:“我歹毒?我隻不過是為了這孩子好,省的他一出來就沒有一個好爹教他。”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寶柱怒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秋豔。
秋豔好像也被寶柱的表情給嚇壞了,半張著嘴,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我不想重複!總之這孩子我不會留下的,你?”
“好!隨便你,隨便你怎麽打算,秋豔,那件事我比你還痛苦,還後悔!”寶柱說完,扭頭朝著大門外走去。
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死心了,連日來的低聲下氣,已經讓寶柱這樣性格火爆的男人撐不住了。
他認為,他跟秋豔確實不可能了。
見寶柱扭頭走了,秋豔頓時急了,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拉下臉來去求著寶柱回來,所以隻能是難過的掉著眼淚。
我歎了一口氣,看著秋豔:“秋豔,其實,我知道,你這些天表現的對我好,隻是為了刺激寶柱!”
她一愣,便好像無法麵對我一樣,掩麵抽泣了起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是道:“寶柱是什麽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過幾天氣消了就好了。”
秋豔微微點了點頭,卻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跟我道歉,說她確實是想要利用我,從她知道,寶柱在女人和兄弟之間選擇的是兄弟之後,她就一直想要狠狠的報複寶柱。
他對兄弟那麽好,那她就嫁給我,到時候天天在寶柱的麵前晃來晃去,折磨他讓他後悔。
“那你呢?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你這根本就不是在懲罰寶柱,而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有你的孩子,經不起你此折騰,你的情緒會影響到他的。”我看了一眼秋豔那扁平的肚子,孩子應該還不滿三個月。
秋豔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神色黯然的衝我點了點頭,我便讓她到瑞穗的房裏和瑞穗一起作伴,省的胡思亂想。
秋豔乖乖的聽了我的話,我著實是鬆了一口氣,這兩人這麽一鬧,說不定彼此起都消了氣之後,還能跟以前一樣好好的在一起。
“嗒嗒嗒,嗒嗒嗒!”
我正望著秋豔的背影發呆,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本以為是王村醫,結果回頭一看,居然是學文。
學文正端著一盆水,看到我便先是一愣,然後好像帶著一絲絲的恐慌。
“秦風?你,你回來了?”他的問話,讓我一頭的霧水。
愣了半天反問道:“這是我家,我不回來,我去哪兒呀?”
學文走到桌子邊,就拿起了桌上的燭台,仔細的在我的麵前照了照,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了。”他的一隻手還按在自己的胸口前麵,就好像是之前受過驚嚇一樣。
這讓我想起了村長和今天上過山的那些人,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都怪怪的,跟今天上山之前判若兩人。
“怎麽了?”我蹙眉看著學文。
學文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他搖著頭,但是很顯然應該是有事在瞞著我,我越發的生氣了:“學文,你跟我是不是好朋友?別人瞞著我也就算了,你怎麽也怪怪的?”
學文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我發現這小子的目光都不敢直視我。
“你不說那就算了。”我有些怒了轉身就要走。
學文趕忙叫住了我:“等等,等等,你,這真的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村長說了,誰都不能說出去。”
學文說完,目光朝著四周掃視了一遍。
我盯著他不耐煩的問他:“有話能直說嗎?這裏沒有別人。”
學文還是不放心,把我一直拉到了牆角的角落裏,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我說:“秦風,你知道,今天在山上我們看到了什麽?”
“啊?”我仔細的想了想:“屍體?”
今天我們進山洞之前,他們被那些屍體嚇的,奪路而逃,那個時候寶柱還再調侃,說人都是有潛力的。
學文拚命的搖著腦袋,說不是。
“我們被嚇的慌不擇路的時候,看到了隊伍的最後麵,發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學文說到這裏好像自己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女人?”我有些發愣了。
今天在山腳下,那些女人就不能跟著我們上山了,那隊伍裏又怎麽會有女人?難道是女鬼?
我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個麵色死一般慘白的女人。
可就算是這樣,這些人也用不著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吧?
“秦風,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學文恐懼的看著我問道,見我搖頭,他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村長說,那個女人是你媽!”
我的身體無法自控的抽搐了一下,學文繼續說,他們被鬼跟著,這才會沒有等我們幾個一路小跑的下了山,頭都不敢回一下。
這下我是徹底的傻了,我媽?我媽不是早就死了麽?鬼魂?她的鬼魂怎麽會在山上?而且,我這個命中帶陰的晦氣人,卻從未見過她的鬼魄。
“村長,年紀大了,可能老眼昏花看錯了。”我想了想,腦子裏已經又開始變得混亂了。
學文有些擔心的看著我:“秦風,你,你別激動,我,我,我也是這麽覺得,你別放在心上啊。”
學文見我情緒有些激動,便也順著我的話說,我卻無法從在他那沒有底氣的勸說中得到任何的安慰。
反而是不停的琢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腦子裏也不斷的冒出之前看到的福伯在山上的奇怪舉動,這件事和母親的魂魄突然出現的事到底會有什麽樣的關聯?
“秦風,你也別想太多了,估計就是村長看錯了。”他說完就放下盆沒有再跟我多說什麽,直接就返回自己的房間去照顧穀一一。
原本我還想著找穀一一談一談,現在完全沒有了心情,落寞的扭頭決定回內院看著姐姐,其它的事情,明天天亮了再說。
估計,我要親自去村長的家一趟,好好的問問清楚了。
“嘭”的一聲,我才剛剛走到內院的門前,王村醫的房門就開了,他帶著怒氣,恰好看到了我。
我都把他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見我正呆呆的望著他,他立刻開口嗬斥道:“秦風,你這是在耍我麽?叫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你可倒好,都多久了,還再這?”
他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就好像是我欠他的。
我心中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想吃什麽自己去弄。”
“好小子,那我現在就去把屍體的事情說出去。”他說著便一副要出去的樣子。
我靠在圓形的木門前麵冷冷的盯著他,他走了好幾步,回頭發現我倚在門邊無動於衷,於是回過頭不由得皺起了眉。
“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不會攔你。”我甩下一句話,轉身朝著內院走去。
那王村醫居然不要命的緊隨其後,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你這個臭小子,好,我不使喚你,把房契給我拿出來,我保證不再糾纏你。”
我猛然停了下來,因為我聽到了從木屋裏傳出的動靜,姐姐應該是被吵醒了,姐姐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不能讓王村醫繼續跟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