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奇怪的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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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奇怪的夏雪
    寧凡不肯告訴我,我就去問沈流雲,如果沈流雲也不說的話,那我就自己觀察,我倒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邊盤算著,一邊朝著老宅返回去,現在老宅子裏有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一個行屍走肉,我必須快點趕回去看著。
    這麽想著我加快了腳步,並且繞了小路,想著能快一些。
    這小道恰好是可以到到王村醫的診所門口,他的診所大門開著,裏麵一片狼藉,就好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
    我的耳邊不禁回蕩起了之前王村醫跟我說的話,他告訴我,是姐姐咬了他,並且還將他二樓的木門給踹爛了。
    呆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我一點一點的朝著診所裏挪了進去。
    診所裏一股子濃烈的藥水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著,我低著頭一看,發現是地上打爛了幾瓶藥水。
    我繞過門,走到了樓梯口,樓梯的木門都是中間斷裂的,就好像是曾被什麽重物碾壓折斷。
    我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木頭台階發出了“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音。
    當我走到二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已經被踹得稀巴爛的門。
    這門是用非常堅固的實木做的,可是底部卻已經被踹爛了,上麵還有非常清晰的腳印,我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腳印。
    王村醫說的沒有錯,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就在我俯身仔細檢查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地麵的角落裏,居然有一根頭發。
    這頭發的長度?我的雙臂張開,比劃了一下,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我相信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麵色慘白的模樣。
    因為這一根頭發就足以可以證明,那一天襲擊王村醫的確確實實是姐姐。
    她真的具有極大的攻擊性,並且會趁著我不注意,就出來偷偷的“捕獵”,按照王村醫所說的,姐姐聽到了雞叫聲就停止了攻擊,應該是懼怕天亮。
    跟她相處的這些日子,我已經發現姐姐在白天明顯的精神不振,胃口也不是很好,但是一到了晚上就開始精神抖擻。
    她的生物鍾好像正好跟我們正常人是相反的,她應該就是趁著我睡著了,然後就悄悄的跑出來。
    我搖了搖頭,茫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腦子裏許多的畫麵在不斷的回放著,姐姐吃屍體,姐姐的攻擊性,還有姐姐有著我們這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抵抗的力量。
    她如果想要弄死我,一隻手就足夠弄斷我的脖子。
    我隻能是安慰自己,或許在接姐姐的心中還存著一絲理智,我應該可以改變她,她隻不過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樣,自控的能力比較差一些。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這直接就導致了,原本縮短了一半的距離,反而花了比之前還要長的時間走。
    到了老宅,就看到瑞穗郭安,秋豔並排坐著,廚房裏卻發出了呲呲呲的炒菜聲,我一愣朝著廚房望了過去。
    這才看到夏雪居然正在拿著鍋鏟,撥弄著鍋裏的菜,我叫了她一聲,她立刻抬起頭衝我微微一笑。
    “你怎麽回來了?”我疾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她歎了一口氣,將鍋裏的菜給弄到了碗裏,然後端著菜走了出來。
    “還不是佘彪麽?他執意想要回來,我實在是攔不住他。”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的無奈。
    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怪佘彪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小女人對自己男朋友的百依百順。
    “你也會做飯啊?”我盯著桌上明顯有些燒焦的飯菜。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說是醫生建議佘彪要多吃一些清淡的,所以原本連廚房都沒有進過的夏雪,現在居然為了佘彪炒菜做飯。
    並且這弄的一身的非常臭的味道,我又撇了一眼桌上的魚,想著應該是魚的腥味。
    對於初次做菜的人來說,做魚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就桌上的這條被煮的稀爛的魚,我想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應該都不怎麽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心意。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佘彪的影子,便詢問佘彪在什麽地方。
    夏雪指了指蠱婆之前住的房間,對我說佘彪的身體還沒有痊愈,現在還不能亂動彈,還要躺在床上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
    夏雪小心翼翼的把佘彪的飯菜全部都夾到了另一個碗筷裏,然後就朝著蠱婆的房間走去。
    “我去看看他。”我說著也跟在了夏雪的身後。
    夏雪推開房間的門,我看到佘彪躺在床上,手中拿著手機,正劃拉著,看到我和夏雪進來,便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很是輕鬆的坐了起來。
    我看著他臉色紅潤,看來,那傷似乎並沒有夏雪說的那麽嚴重,至少他現在是行動自如的。
    “哎呀,你別起來。”夏雪緊張的放下了手中端菜的盤子,一臉焦灼的扶住了佘彪的胳膊。
    佘彪將一隻手覆在夏雪那白皙的皮膚上,夏雪的臉頰立刻露出了一圈圈的紅暈,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佘彪用之前少有的溫柔語調,對夏雪說:“小雪,我和秦風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吃飯吧?”
    夏雪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羞澀的退了出去。
    在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又聞到了一股子說不出的氣味,真種味道非常的難聞。
    我的目光順著夏雪看了過去,直到夏雪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我才回過神來,看向了佘彪發現他也在看著我。
    我尷尬了笑了笑:“你們是怎麽進村的?也是翻過坍塌的路麵過來的?”
    “不是,路麵已經搶修好了,我們是跟著警察進村的。”他說著,又坐了起來,撇了一眼那黑乎乎的飯菜。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佘彪的麵前,衝他笑著打趣他,這次他和夏雪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
    之前,佘彪對夏雪可謂是冷若冰霜,他知道夏雪喜歡他,但是卻從未給過夏雪任何的回應,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就連我這個旁觀者看著都覺得夏雪著實是可憐,如今佘彪對夏雪溫柔無比,說話的語調都變了,看來應該是打算徹底的接受夏雪。
    佘彪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秦風,你難道沒有看出什麽來麽?”
    我看著佘彪,不由得一愣:“什麽?”
    佘彪指了指門的方向,我呆呆的看著佘彪,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問道:“你不是有鬼瞳麽?難道,什麽都看不出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我蹙眉,心中想著的卻是佘彪該不會已經發現了後院裏的秘密了吧?
    “你覺得夏雪還是原來的夏雪麽?難道你在她的身上沒有發現其它的什麽東西麽?”佘彪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原本冷峻的眸子變得越發的複雜讓人琢磨不透,其它的東西?我肯定的搖頭,夏雪的身上除了有一股子奇怪的臭味之外,並無邪氣,更加沒有看到什麽東西覆在夏雪的肉體上。
    聽到我這麽說佘彪有些將信將疑,目光還是緊緊的盯著我,問我看仔細了沒有。
    “我看的很清楚,怎麽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問啊?”我好奇的問道。
    他卻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你出去再看一次,回來我再跟你討論。”
    佘彪又賣起了關子,擺出來最常有的琢磨不透的表情,我點頭朝著房間外走去,然後就側身探出腦袋,朝著客廳裏看去。
    夏雪此刻正和瑞穗他(她)們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她的身上確確實實沒有半點的邪氣,而且,那天真爛漫的笑容,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
    我實在是不明白,這佘彪為什麽好端端的要那麽說。
    回過頭,我衝著佘彪依舊是用力的搖頭。
    他便一臉凝重的衝著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進去,我進去之後,他又示意我將門反鎖上神神秘秘的。
    按照他說的做完了,他才讓我坐在他麵前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夏雪有些不正常!
    用佘彪的話來說,現在的夏雪,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夏雪。
    我聽著腦子頓時有些暈,因為剛剛出現在我麵前的夏雪身上沒有妖邪之氣,她不是邪祟變的。
    我伸出手,在佘彪的後腦勺上摸了摸,嘀咕著:“你這上一次沒有傷到腦子吧?”
    “你才傷到了腦子,我肯定她不是夏雪,我之前跟你一樣,完全沒有覺察,但是,想要完全模仿好一個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她再用心。”佘彪很認真的說著。
    我盯著他,他的思路一向都是非常的清晰的,也不會胡亂的跟我開玩笑。
    於是,就讓佘彪說說,他到底是從哪些事上懷疑這夏雪,已經不是原來的夏雪?
    他凝眉看著我:“你不相信我?”
    我不置可否:“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你可以把知道的告訴我,我們一起分析分析,雖然我的腦子不及你的好用,但是你說出來至少有一個人可以交流探討。”
    佘彪點了點頭,把他在住院期間的事情告訴了我。
    其實並不是什麽大事,準確的說,可以算是細節。
    比如夏雪是一個左撇子,可是這個夏雪卻是用右手的,再比如夏雪雖然喜歡他,但是從來不會大膽的直接?
    說到這的時候,佘彪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笑了笑:“這?”
    “我知道,這沒有什麽說服力,但是,我問你,今天的飯菜也是那個“夏雪”做的吧?”佘彪盯著我,看到我點頭,他的嘴角便揚起了若有似無的笑。
    他很篤定的說:“那她就更不可能是真的夏雪了!”
    “啊?”我不知道佘彪這是什麽邏輯思維。
    他見我一臉的疑惑不解,就告訴我,夏雪的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和她的父親離婚,當時她的母親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最後就是在廚房裏開的煤氣閥自殺的!
    所以,夏雪對於廚房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畏懼。
    “一個怕水的人,還會輕易的接觸水潭麽?”佘彪說完夏雪年幼時的不幸,便看向了我很是認真的問道。
    我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聽他這麽說,確實是疑點重重,不過這也隻不過是片麵之詞,畢竟我在夏雪的身上什麽都沒有發現啊?
    “她有沒有做什麽傷害你的事?”我問道。
    佘彪搖頭,說外麵的那個夏雪,非但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還一直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我沉默了,一時間也不好推斷。
    佘彪見我不說話,再次開口:“我懷疑,她一定是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看不到,但是,就算你看不到,也至少能感受的。”
    佘彪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就好像是懷疑我在對他隱瞞著什麽一樣。
    “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我也沒有必要騙你!”我說完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門外。
    “你?”佘彪還想再說什麽,門外卻恰好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佘彪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去開門,我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看到了夏雪就站在門外,她擔心佘彪吃不下她做的那些菜,就送來了一盤炒雞蛋,一看就知道是瑞穗做的。
    在和她檫肩而過的時候,我故意碰到了夏雪的身體,並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咳咳咳,咳咳咳!”
    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夏雪狐疑的張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隻是搖了搖頭,說自己有些感冒了,喉嚨不大舒服而已。
    她聽了便讓我注意休息,然後就朝著佘彪走去,佘彪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衝著夏雪溫柔無比的笑著。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因為就在剛剛深呼吸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狐臭!
    青眼狐狸?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著莫不是青眼狐狸上了夏雪的身?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為什麽我看不出來?
    我用力的揉了揉左眼,再三的確認,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