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要敢於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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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認真的?”薑一飛目光銳利的看著,不明白楊雪梅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薑鎮長是個值得尊敬的女人,我想完成她的意願,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我謀取了利益,你也實現了所願,你覺得怎麽樣?”
    聞言,薑一飛點點頭,說,“很好,的確是楊總,次要目的都出人意料,大手筆,不過,小薑人微力薄,人脈方麵恐怕幫不了您什麽忙。”
    這時,楊雪梅重新燃起一支煙,“我賭,小薑你能行,這世間的事情,隻要是你真心想做的,大多數,隻有你有五成的把握,你就要孤注一鄭地去試一試,敢下注才會有收獲,小薑,你是個聰明的小夥子。”
    薑一飛沉默了一會兒,“我不聰明,隻有有些盲動,因為沒有什麽可輸得了,所以才不怕輸,好,我試一下,如果不成,楊總賬上的先期投入,小薑可負不起責的。”
    “沒問題。”楊雪梅點點頭,笑著說,“曾經,我也像你說過的那樣,沒有什麽可輸的了,能輸的,隻有一條命,所以我就全力賭上了,一直盲賭到今天,現在,我輸得起了,所以,你盡管放手去試一下,嗬嗬,賬上的,小case,算我的。”
    薑一飛沒想到楊雪梅這般大氣,又想到林叔的事情,說,“林叔的事情就謝謝你了。”
    楊雪梅說,“那更是小case,那種小事情不值得小薑你說個‘謝’字,你的心思和精力,要用在其他地方。”
    楊雪梅給林叔指派了幾個新落成的小區,讓他帶領幾個靠得住,能吃苦的同鄉,就在小區門口賣沙子,水泥,瓷磚等普通建材。
    她提前知會了小區物業方,稍微出了幾分業主需知,就把這點小生意的蛋糕固定在林叔這幫人的身上。
    林叔的建材賣的不比外麵的貴,業主們一方麵圖近便,另一方麵不明就裏,想當然以為他們是有組織的樓霸,所以為了省事,也不想惹事生閑氣,就同意都在門口解決這幾項建材了。
    再加上林叔他們提供搬運上樓的服務,按照樓層加錢,統共起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一個小區有一千或兩千多戶,盤了幾個小區,計算下來,這塊小生意還真是收入不菲,而卻毫無風險,更不用動腦子,隻要肯處力氣就行,對於林叔他們這種沒技術沒後台沒資金的農民工來說,能攬上這種活路的確是天上掉銀子的好事。
    當然,這點小生意也需要跟當地小哥們兒打點一下的,不然早被人盯上去了,這也是他們賣給韓薑和楊雪梅一的麵,主意是韓薑出的,事情是楊雪梅隻會手下去辦的,以後韓薑那個縣的新建小區的這塊小生意,也自然會有林叔的一杯羹吃了。
    難怪他們老兩口會高興成那樣了,一年賺下了半輩子的,對於平民人家來說,這就是一輩子的開心事情了。
    二零零二年,元宵節。
    薑一飛在學習班的同學口中得知,w市失蹤了一個男公務員,還是選調生,據說身份已經確認了,確切地說,是出了意外或他殺,名字好像叫做羅慶生,w市正在跟家屬談賠償的事情。
    因為是假日期間出的事,而且死者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什麽都不懂,所以除了哭,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事情,單位方麵給了一部分撫恤補償,這事就壓了下來,隻等公安機關偵破案情了。
    考慮到羅慶生是公務員的身份,為了避免在社會上造成不良影響,這件事情當地媒體沒有報道,沒有被宣揚出去,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同科同學們的竊語後,薑一飛咬著嘴唇,努力保持平靜,沒有讓情緒失控。
    怎麽會呢?帥氣年輕不甘人後的羅慶生,怎麽會死了呢?自殺?他殺?
    薑一飛想,以他的性格,就是碰到再痛苦的事情,他也不會輕言放棄的,更別說讓他自己結束青春陽光般的生命了,所以自殺這一條是根本行不通的。
    難道,是姓孫的一直不放過他?繼續想辦法來虐待他,侮辱他?,他逃不過,所以心灰意冷了?或者,幹脆是姓孫的一直獰惡地折磨他的過程中,不小心失手殺了他?
    一個富有朝氣的陽光生命,就這樣被一隻看不見的罪惡的手給掐滅了嗎?
    薑一飛瑟瑟發抖,牙齒將嘴唇咬的幾乎是滲出血來,心裏瘋狂地轉著很多雜亂的念頭,努力想把它們給串聯起來,卻總是毫無章法。
    由姓劉的,想到學校裏的姓錢的,想到她們肮髒罪惡的身子如何沾汙了薑一飛當時純潔美好的身心,想到自己是如何走上公務員之路的心路崎嶇,想到孤單埋葬在老家的奶奶媽媽和薑伯伯他們。
    薑一飛想,他必須要促成楊雪梅開發離島的項目,那樣的話,就可以跟她要幾個好的墓位,將親人搬到那裏,背山麵海,覽對自然風光。
    活著的時候,他們擺不脫貧窮落後的小鄉村生活,死了後,薑一飛要讓他們離開那個閉塞偏僻的小村落,‘看看’外麵的世界。
    薑一飛也要盡快購置一輛代步車,可以方便時不時去祭拜他們,看望他們。
    晚上,薑一飛獨自去了陵園,抱著薑勝男的墓,親吻她冰涼的墓碑。
    薑勝男,請你告訴我,我薑一飛選擇的這條路,到底值不值?才不過幾天前,薑一飛我還坐在您的身邊,調戲開車的您,逼著你在蔬果大棚裏跟我瘋狂的玩遊戲,是您陪著我和趙建民發現了那具屍體,並且體貼地讓我們離開現場。
    您總是處處為薑一飛我考慮周全,而我呢?我卻在您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跟其他女人玩遊戲做了,我的眼淚太廉價,簡直是鱷魚的眼淚。
    當時怎麽會想到?不過幾天時間,轉眼您也失去了溫度和知覺,真是世事無常。
    任我如何呼喚您,您再也沒辦法回應我了,再也不可能溫情寵愛地抱我,瞪我,吻我,憐惜我了,再也不能無奈而包容地對著耍賴的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