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不實際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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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一飛真想讓自己化成水,溶進薑勝男的骨髓裏,想讓眼淚衝刷掉內心所有的壓抑,無助,仿徨,故作堅強與聰明的表麵上深深掩藏著軟弱和天真。
    親愛的薑勝男纏綿地吻著薑一飛,吻掉他眼角不斷湧出來的淚水,呢喃輕喚著他,“小薑,別這樣,小薑,別哭,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我一直在你身邊,寶貝兒,勝男會一直愛你。”
    薑一飛應和著薑勝男,囈語地叫著她,“勝男,我這是幸福的眼淚,好滿足好滿足的幸福,因為有你在,因為你還在疼著我,我愛你,我愛你。”
    然後,薑一飛就醒了。
    淚眼迷蒙中,薑一飛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好像有風,在窗外呼嘯著穿梭,還有她輕柔的歎息,綿密的喘息。
    這時,薑一飛伸出手,觸碰了一下眼前浮現的一張臉,囁嚅著說,“勝男,是你嗎?你還在,你沒有走?”
    薑一飛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伸出胳膊摟住了眼前那人的脖子,好像是失而複得的驚喜,可是,一抱住,他就感覺到不對了。
    她的味道,她的頭發,她的身子,絕對不是夢裏來相會的薑勝男。
    薑一飛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猛地推開了眼前那人的頸項。
    同時,那個人也在出聲解釋說,“你,你認錯人了,你在做夢。”
    蓄積在眼中的淚水滾落下去,薑一飛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張臉,是付一娜,剛在火車上邂逅的女刑警,她正在探究而犀利地看著薑一飛。
    見狀,薑一飛雙手蒙住臉,擋住她的審視,“對不起,幹擾你休息了。”
    這時,付一娜蹲在薑一飛身邊,拿了毛巾給他,讓他擦臉,說,“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總可以吧?總不能讓我一直稱呼‘你,你’吧,就算你不信任我,但以我的執意,以後要查到你也不是件難事。”
    薑一飛已經確定她是刑警,當然,她還不知情。
    片刻,薑一飛點頭說,“我叫薑一飛,很高興在火車上認識你,不過,我們的緣分也許止於這段旅程,以後,我不希望再在生活裏和你碰麵。”
    “為什麽?我很令人討厭?我像個壞蛋?給個理由,我這張臉長的比較正能量的啊?你別這麽殘酷地打擊我,我這次出行可是抱著認真泡男人,並真心想發展成老公的目標的啊。”
    薑一飛忍不住笑了,“你審訊犯人時,也這麽貧嗎?”
    付一娜馬上把神色收斂成冰冷嚴厲狀態,沉聲說,“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是在給你坦白身份的機會,當我拿證據出來說話時,你再想從寬就晚了。”
    外麵天色已晚,薑一飛看不清彼此的麵容,但是眸光在夜色裏熠熠生輝,像兩隻叢林裏因為同做了壞事兒竊笑著的狼。
    薑一飛說,“你給我到貨到貨,你們是如何忽悠並咋呼那些心理有鬼的嫌疑犯的吧!”
    付一娜蹲在他床邊說,“薑一飛,你是個內心藏了很多事的男孩子,夢裏,你時而笑,時而就哭了,看你睡覺,是一種樂趣,可以讓我充分發揮想象,過一把編劇的癮。”
    薑一飛沒想到,付一娜一直在觀察自己的睡相。
    看來,跟一個刑警共處一室,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他們的職業慣性病真是太可怕了。
    黑暗裏,薑一飛的臉有些紅,眸光裏閃著小星星,看著他說,“那,在你編劇的劇本裏,我在夢裏做了什麽?還有,你不是要出門獵獲未來老公的嗎?你這樣隨時體現出你的刑警的本色,就好像在自己的腰上掛著一把手考,人家男孩子都會避你唯恐不及,誰還敢跟你談情說愛啊?會時不時有種被當成人販子或嫌疑犯,以及犯罪心理研究對象的壓力哦。”
    付一娜幹脆坐在薑一飛麵前的車底上,盤膝坐著說,“薑一飛,跟你聊天很有趣,連個座位都沒有,堂堂警官像個犯人一樣蹲麻了腿,還好,還可以四平八穩地坐著,哈哈。”
    “付一娜,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麽隨隨便便的坐在地上?”
    薑一飛用胳膊肘直著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她,不過她這般大大咧咧的模樣,倒是勾起薑一飛的興趣,這個付一娜還挺特別的。
    列車在春天的原野上開過,跨過黃河,行駛進國內的心髒首都。
    五月一號這個晚上,薑一飛突然有些惆悵,如果,自己的生命力不曾有薑勝男,也沒有過吳金蘭你,韓薑,楊雪梅,李紅霞,那麽也許,他自己會跟眼前這個叫付一娜的女人一起,真實上演一出婚戀生活的劇本?
    這一刻,薑一飛對這個初次謀麵的刑警,動了一點點心。
    但是,生活從來不給‘假設’這個詞以機會。
    如果沒有前麵那幾個女人,那麽,在眼下這五月一號這一天,薑一飛便不會躺在這趟列車上,便也不會與這個叫付一娜的女人攜手,更不會有可能的什麽劇本發生。
    命運,是如此詭異,而又陰險地躲在角落裏奸笑著,幸災樂禍地看著所有被它的手捉弄或玩弄的蒼生。
    付一娜被薑一飛看的有些淡定不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靠,我怎麽真的有待審犯人的感覺啊?薑一飛,你的氣場太強大了,你說的也對啊,難怪我一直找不到男朋友來,原來就是因為我腰上老掛著副無形的手銬啊?這事,我得好好思考思考。”
    此刻,付一娜托著下巴,真的當回事在哪兒認真琢磨起來。
    一個會數年嚴肅冷酷如冰霜,而又突然流露出大女孩子的可愛的女人,連續地波動著薑一飛內心一顆男人本真本性的心弦。
    麵對著她,薑一飛才意識到,審核與自己演戀情這檔戲碼的對手戲的女人,其實就應該是各方麵與付一娜的情況類似的女人。
    年齡,與薑一飛差不多,未婚,談過戀愛,但是因為某些不是太壞的原因而無疾而終,有一份穩定的職業,有個性,跟自己的聊天節拍在一個頻率上,一結婚為目的地與自己開始搭訕,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