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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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陵帝朗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隻好帶他們回去了,要是不帶走豈不是不給三夫人麵子。”
    此言落,王管事和王婆子大氣都不敢出。
    待到有人來拉他們下去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嗷嗷大叫。
    南陵帝蹙眉一揮手,兩人立即被拉了下去,嗷嗷聲漸遠漸消失。
    嗷嗷聲消,一事了,一眾人被南陵帝這番操作弄的一頭霧水,分不清東南西北。
    此時,薑樂知態度恭謙上前一禮,淡笑道:“今日是樂知的錯,實不應冒犯黑風將軍,還望您降罪。”
    黑風將軍?沈爰挑眉,她果然猜對了。
    昨夜聽子霜說陛下封了條狗為黑風將軍,沒想到,今日就見到了這威名赫赫,南陵最尊貴的狗。
    可真是太會玩兒了。
    隻聽南陵帝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薑小姐見到黑風將軍應該行禮的吧,而今卻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薑小姐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聞言,薑樂知咬了咬唇,她怎麽會去跟一條狗行禮,傳出去了可不丟死人。
    她美眸盈盈望向沈爰,似想尋求幫助。
    沈爰心中清楚,從這條狗出現以來,薑過要殺了這條狗,反而惹得陛下揪著她不放。
    反觀花照儀,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卻未遭到任何譴責。
    八成是陛下在薑丞相那兒受了氣,來他閨女兒這找茬呢。
    陛下也不會真的因為這狗而處置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心情刁難一下。
    如此,她做個順水人情倒也不錯,畢竟不能和薑樂知的關係太過僵硬,她還想通過她去查一查柒靡的事。
    想來想去,這柒靡最有可能跟誰有關呢?
    “薑小姐的這種行為,我是該說你有眼無珠,連黑風將軍都不認識,還是該說你目無王法不尊皇權。”南陵帝忽略薑樂知的楚楚可憐,接著問道。
    薑樂知依舊保持住她的那分淡笑,“樂知從未曾見過黑風將軍,不認識將軍是樂知的錯,是樂知孤陋寡聞了。”
    此時,花家奴仆皆垂首瞪著地麵,心中驚疑不定,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花老夫人冷眼旁觀,花三夫人沒膽子上前,花照儀眸中有得意輕斂,她可還記得薑樂知罵她那事。
    反正無論是她哥哥倒黴,還是薑樂知倒黴,都是她樂意看到的。
    “那你給它賠禮道歉啊。”南陵帝笑著道。
    薑樂知隻覺難堪,她也知道南陵帝是因薑家而故意刁難她,奈何皇權麵前,她不可忤逆。
    她怎麽知道這條狗會是什麽黑風將軍?隻是以為是清風苑的狗。
    又怎麽會知道這籠子明明被蓋的好好的,為什麽會來一陣風把遮布吹掉了?
    又想起這狗食用過的柒靡,雖知道無人能診出柒靡這種毒草,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薑樂知狠狠握著拳,牙齒咬得嘴唇生疼,再次把帶著水霧的目光投向沈爰。
    “讓薑小姐給將軍道個歉就這麽難嗎?”南陵帝臉上漸漸失了笑意。
    沈爰接收到那道目光,決定一幫,幾句話換個麵子上的人情,也不錯。
    她上前一拍南陵帝肩膀,笑道:“你這為一臣子讓美人垂淚的行為好像也不太好吧,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的仁義禮智信學哪兒去了?你就是這麽為人處世的?”
    一語歇,沈爰不待南陵帝搭話,接著道:“我等堂堂男兒應當寬容大度,怎能與女子爭短長,她不想賠禮道歉,那就不賠禮道歉好了,一禮節而已,能值什麽?與其人計較豈不顯得你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對不對?而且你封的將軍傷了人到底是誰的不對,是不是?”
    南陵帝一噎:剽竊呀!偷盜呀!不要臉呀!這不是我說過的話嘛!誰讓你隨便使用的!你得到我的允許了嗎?
    沈爰又拍了一下南陵帝的肩膀,“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你若是有君子之風,一定會覺得我說的對。”
    南陵帝愣了半晌,隻得扯起嘴角道:“嗬……對,特別對,不想道歉那就不道歉嗎,若是讓薑小姐這樣的美人為此垂淚,我自然是於心不忍的。”
    沈爰露出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笑道:“如此,方有君子之風哪。”
    “咳……噗。”
    聞聲,沈爰第一個發現了不對,急忙過去,“祖母。”
    她快速攬住即將墜地的花老夫人,第一時間向她脈間摸去。
    “老夫人。”福安院裏的丫環驚叫。
    其他人都向老夫人望來,同時一驚。
    在花老夫人倒下的第一時間,管家就派人去請了大夫。
    把花家常用的大夫都請來了,他們也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清醒著的花老夫人讓人把京城所有的名醫都請來。
    對此,花三夫人嘴巴撇的跟瓢似的,隻道是花老夫人年紀大了,極度貪生怕死。
    眾人都以為老夫人是年邁體衰,因病吐血。
    等京城所有名醫都診斷完,結果依舊,統一說的都是花老夫人脈象奇怪,診斷不出結果。
    南陵帝見此,立即派人去傳了太醫。
    沈爰在老夫人墜地的那一瞬搭過她的脈,若是忽略她脈象中的奇怪之處,就是氣虛血溢。
    沈爰覺得這種奇怪可能是某種藥物所致。
    醫者們沒有見過那種藥,更不知其作用與服下後的脈象變化,故不敢妄言。
    不久,太醫匆匆而來。
    他進去內室診了半晌,從內室出來時,麵色微微發白。
    此時,室內下人都退了下去,隻有幾位主子,太醫偷眼看了看南陵帝,向眾人躬身一揖,抬起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南陵帝見此,發覺不對,便問道:“花老夫人病情如何?”
    太醫麵色惶然,“啟稟陛下,花老夫人並非是得病,而是中了毒。”
    此言落,廳中人皆滿麵詫異,花三夫人當即就道:“不可能。”這花家除了她還有誰會給老夫人下毒,可這回的事不是她做的呀。
    沈爰亦有些意外,她覺得不可能是毒,遂問道:“可診出了是什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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