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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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爰瞅著他,合著摸了我就是錯是嗎?
    張恃拍掌,“容公子說的有理,花賢弟怕是沒有被美人服侍的福分。”
    然而,容與忽然上前來,“來,我來替他們搜。”
    沈爰心中氣血上湧,一副你這和我讓美人替我搜身有什麽區別的表情。
    容與走來幹脆利落雙手穿她衣袖而過,一搜完畢。
    沈爰:她是不是把他想邪惡了?
    容與:你這自作多情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僅一瞬的眸光交流,容與便避開了眼神“並未發現有什麽可疑之物。”
    張恃大叫了起來,“怎麽可能沒問題?”
    京兆尹幹咳一聲,“張恃,不可胡亂誣陷。”
    薑樂知抿著唇,“容公子這麽草草一搜是不是太大意了。”
    “嗬,”他一聲輕笑,“薑小姐如果不放心,可以親自來,畢竟也是自家表哥,應當無大礙。”
    薑樂知垂頭眼神閃過一絲戾氣,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怎麽可能沒有?還是這容與有心包庇,難道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怎麽可能?薑樂知百思不得其解,她心思百轉,如果這次陷害不成該當如何?
    那絲帕上居然有柒靡,而且絲帕是自己的,自己該如何脫離嫌疑,若是不能,豈不是辜負了父親今日的這般周旋。
    此時,曾凡幾帶著幾位女子回來,女子們皆是貌美可人,向眾人盈盈一禮。
    京兆尹揮手讓幾位小姐隨著曾掌櫃帶來的女子去搜身。
    各位女子便各司其職帶著小姐去了屏風後。
    幾位小姐雖心中不滿,但今天又是陛下又是魏太傅的,整的都有些懵,也並未有人敢說什麽。
    等幾位女子從屏風後出來,皆道並無任何可疑之物,外麵李明霽莫均無也經過搜身,亦是如此。
    京兆尹犯難了,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方絲帕,而絲帕經過三個人的手。
    他看向魏太傅,魏太傅正慢悠悠喝茶,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就是他來了之後陛下老實了很多。
    就在此時,往來居夥計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進門就腿一軟撲倒在地,驚懼與緊張共享一張臉,“不好了,掌櫃,不好了,死人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位年輕小姐公子心裏都有些煩躁,京兆尹亦是有些頭疼。
    等差役跟著曾凡幾去查看,不一會兒的功夫,竟是把屍體抬到了房內。
    一身黑衣蒙麵,血淋淋的,抬進來的時候滴了一路的血滴。
    薑樂知的臉色刷的白了。
    果真,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為何?
    她想不通。
    往來居居然會有這麽強的力量嗎?連薑府的暗衛都送了命。
    不過就是去下個毒而已。
    然而,就在這一瞬,薑樂知已接受了事實。
    幾位小姐嚇得皆往後退,柳生棉當即大叫,“曾掌櫃你什麽意思,存心來嚇唬人的嗎?這麽血淋淋的東西就往房間裏弄。”
    曾凡幾歉意的笑笑,“如果誰被嚇到了,那在下很誠懇的表示歉意,不過,我也是不得而為之。”
    說著,他拿出一個沾滿鮮血的令牌。
    令牌在空中晃了晃,待眾人看清,令牌上刻的赫然是一把金戟。
    眾人瞠目結舌,還有人偷偷去瞧薑樂知。
    雖然沒人知道薑府的暗衛令牌標誌是什麽,可這金戟眾人還是認識的。
    薑家百年興榮,在容朝之時能得容帝青眼且位高權重,靠的就是冶煉技術。
    薑家打造的兵器還從無能與之匹敵者,而金戟就是薑家的代表。
    太醫幾步上前在死人的身體各處摸了半晌,道:“他手上沾有柒靡,所以這毒也有可能是在後廚下的。”
    聞言,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耐人尋味。
    如果這金戟真的是薑家的暗衛令牌標誌。
    那麽這人就是薑家派來的,或者說是薑明什麽?
    說明薑家確實有柒靡,而今日那份太後蓋印的朝報的內容也都是假的。
    而今日這番行為目的何在,是她設的局專門來害人的?
    害誰呢,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各有計較,此次牽連的是誰呢?不過是花公子罷了。
    張恃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
    昨日傳出薑小姐用柒靡害人,這溫柔和善的老好人形象頃刻間崩塌。
    而今日薑樂知利用此機會,用柒靡作亂,不過是想把這柒靡之事推到花公子身上而已。
    她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總有人來背負用柒靡害人的罪名。
    所以薑樂知便選了花公子,一箭可雙雕,自己脫離了嫌疑,還讓心頭大患陷入危機。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眾人心想。
    沈爰此時正是一副迷茫的模樣,幾人見此不由歎息,這花公子雖過於單純,可這次真的是運氣好。
    而人的運氣能靠得住多久呢?
    薑話了,她笑道:“我看曾掌櫃這令牌有些眼熟呢,可否借我一看?”
    曾凡幾毫不在意的遞給她,“請便。”
    薑樂知看了半天忽然“啊”的驚呼一聲,“這令牌竟然是我的。”
    有個別精明人靜靜的看著她演戲,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卻有人附和她,是柳生棉,“薑姐姐你的令牌怎麽會在這人手中。”
    薑樂知搖頭,“不知道呢,這令牌前幾日就丟了,我找了幾日都沒找到,沒想到今日便尋到了。”
    “定是被賊人偷了去,一看這人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就不是什麽好人,就是他偷的。”柳生棉道。
    而薑,隻一禮,道:“陛下,太傅,京兆尹大人,今天一事,所有的矛頭皆指向我,我並無什麽證據可為自己辯駁,所以我願意聽從發落。”
    如此不禁讓人唏噓,好一個薑家小姐,雖生於南陵最尊貴的家族,卻並無任何世家子弟的驕縱,明明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與此事有關,可她依然不推脫責任。
    柳生棉當即心疼了,“薑姐姐你並沒有錯,不過是把令牌弄丟了而已,大人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依我看,她要是想去坐牢的話,京兆尹大人也可適當滿足。”容與毫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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