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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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另有隱情
    回到家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白。
    弟弟武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睡得真香,頭上還纏著繃帶,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到武正這個樣子,我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氣,給了他一腳,“起來!”
    武正一個機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的慌張,等他看清楚是我後,才長出了一口氣,並埋怨道:“幹什麽啊?”
    “這兩天你跑去哪裏去了?”
    “我就是在到處轉轉!”
    我指著武正的傷,問:“怎麽弄得?”
    “不小心碰到的。”武正忙說。
    我冷笑一聲,卻沒有拆穿武正的謊言,說:“在爸媽來之前,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如果在夜不歸宿,你立刻給我回家!”
    “知道。知道。”武正極其不耐煩的擺著手,就又躺在了沙發上。
    “回屋去睡!”
    武正極不情願的站起來,一搖三晃的走進客臥,將門用力的關上,發出“咣”的一聲。
    我歎了口氣,自己怎麽又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弟弟。
    一夜未睡,但我卻沒有絲毫困意,我將兩隻紙折的貓頭鷹,擺在茶幾上,開始,用手指沾上水,在茶幾上鞋了兩個阿拉伯數字1和3,然後又對應的寫上do和mi。
    潘曉芸那難聽的琴聲依然回響在耳際,但這究竟又是什麽意思?
    我捧著頭,一直到窗外傳來了喧囂,仍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是什麽。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薛靜雅打來的,立刻接通了電話。
    “你好。”
    電話中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並不是薛靜雅,這讓我有些失望。
    “你找誰?”我惺惺地問。
    “我找馬修。”
    對方的話,立刻讓我警覺起來,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王千惠。”
    我的手不由一抖,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霍梓琦的妻子?
    “霍梓琦是你丈夫?”
    對方“嗯”了一聲,然後說:“我想和你見一麵。”
    “好!”我果斷的回答。
    既然霍家的事情可能與蘇雪有關,那我就必須利用好每一個機會,因為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蘇雪並不是主動離開的,而是被人抓走了,她給我留下的紙條隻是對方為了迷惑我而已。
    “那你出來吧,我在小區門口。”
    掛了電話,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出了家門。到了小區門口,我就看到一位全身是紅的女人,向我招手。
    紅色的靴子,紅色的褲子,紅色的風衣,紅色的圍巾,就連頭上都帶了一頂紅色的帽子。
    “你好。”王千惠迎著我走來過來,伸出了白藕一般的手。
    我輕輕地與王千惠握了下手,不禁又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王千惠乍眼看去大概有二十七八歲,雖然長相一般,但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與幹練,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強人。
    王千惠走到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也隨她坐到了副駕駛上。
    “你找我什麽事?”我率先開口問道。
    王千惠發動汽車,說:“我猜你還沒有吃早飯,先吃了飯在說,也不遲。”
    這兩天我確實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被王千惠一說,我也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又想到既然王千惠主動找我,自己沒有必要表現的比她還著急。
    “好吧。”我放鬆了身體,做出一副全聽她安排的樣子。
    王千惠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滿意,嘴角微微上揚,說:“坐好!”
    她的話剛落,汽車就飛一般的衝了出去,這讓我嚇了一跳,忙將安全帶係上。
    紅色的跑車風馳電掣一般飛奔在路上,我提心吊膽的坐在副駕駛上,以至於我完全沒有時間概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車外的路況上。
    我被王千惠帶到了一個很考究的早餐廳,當早餐被端上來後,我也不顧什麽形象,隻顧埋頭猛吃,當我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打飽嗝的時候,才發現王千惠麵前的早餐沒有動,她正在盯著我看。
    “吃飽了?”她問。
    我點點頭,習慣性的摸出煙,卻發現了“禁止吸煙”的標示,隻好作罷,將煙盒拿在手中不停的把玩。
    “昨天,霍啟東家都發生了什麽?”
    “給我一個告訴你的理由。”
    “你可以開個價。”王千惠說。
    我冷笑了一聲,說:“如果你認為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話,那你就錯了。我對錢不感興趣。”
    王千惠端坐好身子,重新審視著我,說:“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不愛錢的。”
    “對你們有錢人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所以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次你遇見了大的麻煩。”我故弄玄虛的說。
    “霍啟東給你說了什麽?”我的話果然起了作用,王千惠雖然刻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但我還是發現她的肩膀顫抖了一下。
    “他們懷疑是你害死了霍梓琦。”
    “他不是我害死的。”王千惠失口否認。
    “我知道他不是你害死的。”
    “為什麽?”
    我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憑空想象或者在討好王千惠。因為王千惠根本就沒有雇凶殺人的動機,而霍夫人所說的動機隻是她自己憑空的臆想罷了。
    王千惠和霍梓琦是家族聯姻,婚前有鍾情的愛人,這可以理解,但她沒有必要殺人,姑且不論,雇凶殺人的代價如何昂貴,單說霍梓琦本身也不幹淨,他們完全可以互不幹涉,井水不犯河水。
    她為了霍家的財產而殺人,這也站不住腳,霍家的企業在王千惠的經營下蒸蒸日上,如果窺覬於霍家的財產,她完全可以搞垮霍家,把財產偷偷轉移。
    如果以上兩點還不足以為證的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證據,那就是霍啟東夫婦既然認為王千惠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麽又把霍家的產業交給王千惠打理?把霍家的財政大權交給一個可能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凶手,這實在是說不通。
    所以我認為整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當我把以上的分析講出來後,王千惠的眼睛中就泛出了淚花,好像自己受了多年的屈辱後,終於有人理解了她一樣。
    “但是,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並不值得同情。”我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因為你知道霍梓琦是被誰害死的,卻沒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