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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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解惑
    薛靜雅說完這話,讓我更加糊塗了。霍梓琦在創傳統意義上已經死了,即使某一天被保存的屍體被喚醒複活,那也是在有屍體的基礎上,可是薛靜雅卻說霍梓琦的人在日本,這實在不符合邏輯。
    “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薛靜雅歎了口氣,繼續解釋說:
    “霍梓琦死後,兩個邪教派別的分歧越來越大,並沒有複合的趨勢,但霍梓琦手中掌握著教會在中國的經濟命脈,這讓他在阿勒夫教會中的身份顯得尤為重要,所以在沒有霍梓琦屍體的情況下,邪教就召喚了霍梓琦的靈魂到了日本,並借用別人的身體活了過來,這次柳紅的任務就是找到霍梓琦的屍體,然後將屍體帶回日本,將霍梓琦徹底喚醒。”
    我反複斟酌著薛靜雅的話,雖然她的話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卻不由我不信,因為我已經接觸過太多詭異的事情,在陰陽領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而且從薛靜雅的話中,我還得出了一個結論,霍梓琦的母親並不想讓霍梓琦複活,不然柳紅完全沒有必要來盜霍梓琦的屍體。
    看來這兩個本屬同脈的邪教,內部分歧非常之大,讓霍梓琦的母親為了教會利益絲毫不顧及血肉之情,邪教果然是一個可怕的組織,可以讓心靈扭曲到這種地步。
    “可這又與潘曉芸有什麽關係?難道她也是邪教成員?”
    薛靜雅搖搖頭,說:“潘曉芸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霍梓琦生前確實和潘曉芸有曖昧關係,這個柳紅應該和你說起過。”
    我點點頭,表示略有耳聞,同時也不甘於做一個聆聽者,猜測道:“是不是潘曉芸知道了他們的秘密,然後被霍梓琦的母親殺害了?”
    薛靜雅笑了笑說:“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
    我知道自己可能猜錯了,但卻依然倔強的問道:“是什麽?”
    “就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這本來不是一件壞事,但如果妄加揣測,然後貿然去實施,不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還會傷害到其他人。”
    “在不知道情況的時候,自然要判斷出一些結論。”
    “而不幸的是,你的判斷、猜測、假設,很多全都自以為是,似是而非,十之八九都偏離了事實,不然你現在也就不會把自己搞的一團糟了。”
    薛靜雅的話,讓我有些忍無可忍,但她說的卻都是事實,原本我以為自己會利用柳紅來找出事情的真像,但最後事實證明,自己一直在被柳紅欺騙和利用,如果不是薛靜雅及時出現,自己會遭遇什麽樣的後果,隻有天才知道了。
    被別人指著自己的缺點,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隻好無奈的說:“你還是繼續說潘曉芸的事吧。”
    “潘曉芸是被胡一山害死的,胡一山是阿勒夫邪教的走狗。”薛靜雅怕我分不清楚阿勒夫和阿萊夫兩個邪教,又補充說:“就是老家灣那一派教會。”
    我點點頭,當時在老家灣基地時胡一山的劉姓師弟曾經出現過,同時心中突然明白了胡一山為什麽殺害潘曉芸,但想到剛才薛靜雅對我的訓誨,我隻好忍住,等待薛靜雅講出來。
    “因為潘曉芸為霍梓琦生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出現,會導致霍梓琦的陰魂回到國內,而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霍梓琦的陰魂回到國內,肯定會被我們抓住,所以阿勒夫教會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就一不做二不休派胡一山來殺害潘曉芸母子。”
    薛靜雅的話讓我不由得一震,這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同時也讓我更加認清楚了邪教的本質,絲毫沒有人性。
    “那……那……個孩子呢?也死了?”我失口問道。
    “胡一山用巫術害死了潘曉芸,然後將孩子擄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你們既然對這些都了如指掌,當初為什麽不救下孩子?”我無比憤怒的質問。
    薛靜雅此時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但卻透著悲傷,似乎這也不是她所希望發生的,隻是因為有難以言喻的苦衷,這種苦衷並不是她能左右的。
    良久之後,薛靜雅淡淡地說:“其實,我很懷念在給你當助理的日子。”
    為了不繼續在孩子的問題上糾纏下去,我隻好繼續問道:“你為什麽把瓶子送給我?”
    “這要從瓶子裏裝的藥劑說起,瓶子中裝的液體是一種降頭,不過這種降頭不是給活人用的,而是給屍體用的。”
    我迫切的看著薛靜雅,等待她繼續說下去,可是薛靜雅隻是看了我一眼停了下來,不在開口,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隻好追問道:“給屍體用的?你送給我的意思是,讓我給屍體用?”
    薛靜雅點點頭,示意我說的不錯。
    “給誰的屍體用?霍梓琦的?”
    我看著薛靜雅,但她依然不說話,讓我愈發覺得奇怪。我立刻感到不安起來,絕對不會是霍梓琦,如果是為了霍梓琦的屍體用,薛靜雅完全可以像今天一樣,在我找到霍梓琦的屍體後,自己來做這件事。
    我又想到了蘇雪,可蘇雪已經不在我身邊,她生死不明,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所以蘇雪也可以排除。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還會有誰?
    突然,我身子猛地一震!難道說是我現在身邊的某個活人,其實已經死了?隻是像活人一樣存在於我的身邊,但我卻不知道?
    會是誰呢?弟弟武正?女友欣欣?還是孫倩?或者說是即將來到浦江的家人中的某一個?
    雖然薛靜雅並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確,但我已經把自己身邊至親至愛的人都想了一遍,每當想起一個名字時,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讓我心底打顫,很快我的後背上就浸滿了汗水。
    我盯著薛靜雅,希望她能把話說清楚,不要如此的折磨我,這件事對我來說極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