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鬼娃娃,第175章,武正去了老家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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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鬼娃娃,第175章,武正去了老家灣
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副畫麵,鬼娃娃正亦步亦趨的慢慢地向我走來,它的眼睛隨著他邁動的步子而轉動,而且那誇張的大嘴還在一上一下的翕動著,向我的後背發出詭異的笑容。
我終於無法忍受這種看不見的恐懼,猛的降頭轉了過去。
事實證明,一切的影像橋段源自於我的想象,因為在我身後,除了那隨著夜風擺動的窗簾,一切都是安靜的。
迅速的巡視完客廳的每個角落,卻依然沒有發現鬼娃娃的影子。可我相信,剛才聽到的聲音絕不是我出現了幻聽,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娃娃人偶到底去了哪裏?
房間隻有百十來平米,他可藏身的地方並不多,因為屋子中的家居擺設十分的簡單。我從牆上摘下棒球棒,拿在手中壯膽,謹慎的在房間裏開始搜尋那個鬼娃娃。
球棒能不能對付鬼,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讓我壯壯膽子。
我悄悄地來到主臥室,發現所有能被打開的抽屜都被打開了,抽屜中被翻的很亂,地上散落著的物品到處都是。
這讓我不禁起了疑心,難道鬼娃娃是來家中找鑰匙的?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客廳裏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我提著球棒大步走了出去,發現餐廳的暖水壺倒在了地上,摔碎了。
水蜿蜒的流了一地,冒著蒸騰的熱氣,一排帶著水漬的小腳印直通客廳,我心中不由得一緊,躡手躡腳的走了幾步,屏住呼吸,探頭又向客廳中看去。
水漬的小腳印一直到了窗簾下才消失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鬼娃娃藏在窗簾後麵。
窗簾隨風擺動,在燈光下,映出了陰影,看起來異常的神秘,風吹的大了些,窗簾的下擺全都飛了起來,我看到了那個鬼娃娃,但那也隻是轉瞬之間的事,在窗簾落下後,又消失在了窗簾後麵。
緊接著那鬼娃娃又將身子從窗簾後麵探出來,歪著腦袋看著我,詭異的大嘴,上下合動,發出了令人驚駭的笑聲。
“咯咯……”
這是孩子的笑聲,天真,無邪,純淨,稚嫩,甜美,但此時此景,我卻感無比的可怖。冤魂厲鬼,都見到過,但這樣一個黑黢黢的人偶我還是第一見到。
陰森恐怖之感立刻充滿了整個房間,聲音就是完全是一個孩子的笑聲,如同調皮的孩子發出的嬉笑。
我掄起球棒,衝了上去,狠狠地向窗簾砸去,球棒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手臂一麻球棒差點脫手而出。
我猛的拉開窗簾,窗簾後麵空無一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又從身後傳來,如同小貓的舌頭舔舐著我每一個神經。
這次我沒有回頭,因為我從窗戶的鏡子上已經看到了人偶娃娃的影子,鬼娃娃抬著一直胳膊,正在往衛生間,就像被人牽著一樣。
不錯,就是被人牽著,人偶娃娃的身子前傾,甚至有些打懸,就像被大人牽著的孩子在走路。
我立刻想到人偶身後的字,還有薛靜雅的話。難道是牛阿姨也在我家?
人偶娃娃很快就跑進了衛生間,我立刻想到了要把它關在衛生間裏,不讓他在到處亂跑,一切等薛靜雅來了再作決議。
想到這些,我飛快的奔了過去,伸手就拉衛生間的門,就在我即將關上廁所門的那一瞬間,在廁所的洗漱池的鏡子裏猛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牛阿姨!欣欣的母親!
我懷著茫然的恐懼,“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手死死地拉住門的把手,上下牙齒也開始不停的捉對兒廝打。
牛阿姨怎麽也來了?她難道也是來找東西的?或者是來要我命的?
人偶娃娃貼在了衛生間門的玻璃上,兩隻小手不停地敲打玻璃上,並傳出孩子淒淒慘慘的哭聲。
“小馬,將門打開。”衛生間傳出了聲音。
我不由得一愣,這聲音確實是牛阿姨的聲音。
“牛……牛阿姨,您怎麽來了?”
“我?”牛阿姨似乎在沉思,良久之後,才喃喃地說:“是呀,我怎麽來這裏了?”
“牛阿姨,你不是武正害死的。你趕緊走吧。”我顫顫巍巍的說。
“我去哪裏呢?”
“你可以……可以……”我一時張口結舌,我應該讓她去哪裏呢?
“小馬……我心口疼……”牛阿姨的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的。
這讓我不由得一驚,迅速將身子轉了過來,牛阿姨就站在我麵前,離我隻有二十公分的距離,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寒氣。
雖然我們離得如此之近,但是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牛阿姨並沒有看著我的臉,而是在盯著我的胸口。
我立刻想到了潘曉芸盯著我胸口時的情景,牛阿姨此時的表情和潘曉芸如出一轍,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索取。
我不由將身子靠在了衛生間的門上,同時在心中默念“鎮魂術”,牛阿姨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但就在這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衛生間的玻璃突然被人偶娃娃撞碎了,而且我清晰的感覺到一個硬物頂在了我的腰眼上,我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疾呼,身子就像牛阿姨迎麵撞去。
我想收住身子,但已來不及,隻好將身子一扭,整個人就仰麵摔在了地上。
直摔得我腦袋嗡嗡直響。腦子中一片空白,顫抖的四肢就像紮根在了地上,沒有一絲力氣挪動。
“小馬,你把東西給他們吧,不然我女兒會死的。”牛阿姨蹲下身子,看著我說。
牛阿姨的一句話,立刻讓我清醒了過來,看來牛阿姨來的最終目的是來當說客的,而那個鬼娃娃就是來找鑰匙的。
“他們是誰?”我失聲問道。
“他們是……”牛阿姨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砰”的一聲巨響,就被人撞開了。
薛靜雅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她手中拿著一塊黃色的綢布,從我身上跨了過去,直衝向了客廳裏麵,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孩子的尖叫,叫聲淒厲而短促,房間內迅速又恢複了安靜。
在薛靜雅破門而入的同時,牛阿姨的鬼魂立刻消失不見了。我躺在滿是碎玻璃的地麵上,四肢百骸,使不出絲毫力氣,所有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樣。
薛靜雅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坐到了沙發上,良久我才恢複過來。
同時我注意到了薛靜雅手中的那個黃色的綢布中包裹著有一個東西,如兔子似的在不停地鼓動,但卻沒有任何聲音。鬼娃娃應該已經被薛靜雅捉在這黃布中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將自己剛才見到牛阿姨的事情說了出來,薛靜雅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你猜的不錯,牛玉芬確實是派來當說客的,她現在還沒有成無心屍,如果成了無心屍,可就一點生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所以你明天必須去用瓶子裏的降頭,化了她的屍體。”
“這麽說,這一切都是半瞎子搞出來的?可我記得,上次你說是胡一山將潘曉芸害死的。”
薛靜雅點點頭,並沒有否認我的話,解釋說:“半瞎子是用降頭的高手,而胡一山對馭鬼幻術非常在行,種種跡象已經表明,潘曉芸和牛玉芬被害就是他們兩個聯手搞出的名堂。而且今天晚上,我們在浦江發現了他們連個人的行蹤,但因你這裏出了問題,我就先趕來了。”
薛靜雅見我不說話,指了指綢布中的人偶娃娃,說:“不過今天晚上也算收獲不小,把潘曉芸的孩子找到了。”
“這個就是潘曉芸的孩子?”我吃驚的問。
“對。從你剛才所講的情況,肯定是半瞎子他們派他來找你從西藏帶回來的東西的。那個東西……你可要保管好,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薛靜雅此時非常想知道我究竟從西藏帶回來了什麽東西,而且我也想告訴她,因為隻有她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好的布置下麵的事情,但是我曾經對仇萬裏承諾過,要保守這個秘密。
“實在抱歉,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薛靜雅無奈的笑了笑,說:“沒關係,隻要你認為自己做的對就好。”
我感激的看了薛靜雅一眼,說:“謝謝你的大度。”
薛靜雅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但轉瞬即逝,說:“有了潘曉芸的孩子,就可以知道那數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麽了。”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第一個紙貓頭鷹是誰放到我身上的。”
薛靜雅苦笑著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們第五處的人要把寫著數字的紙貓頭鷹交給你,而不是我們。”
“你也不知道原因?”我吃驚的問。
薛靜雅點點頭,說:“不但我不知道,就連我們高層也不清楚,所以……”薛靜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所以我接到命令,要時刻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希望你也不要讓我為難,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對我說。”
我立刻知道,薛靜雅說所說的關注,隻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就是監視,同時也越來越覺得事情遠不像我想得那麽簡單。
第五處屬於國家機關,又是一個極其特殊的部門,自然會有著是嚴明的紀律和人員建製,雖然我不清楚他們是如何進入第五處的,但對於國家的忠臣和服從,肯定是一個重要的考核標準。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發生了連他們都搞不清楚,自己的人為何要將帶有數字的紙貓頭鷹交給我,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嚴重的失職,甚至是第五處的恥辱。
“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謝謝。”薛靜雅感激的說。
“也許將鬼娃娃交給潘曉芸的鬼魂,所有的謎團就會水落石出。”此時,我想起乞丐交給我紙貓頭鷹時的情景,他非常的迫切,在交給我後,就好像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然後才安心而去一樣。
“但原如此吧。”薛靜雅對此並不:“很多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我們正在無限的接近謎底,但結果卻是,會出現更多的謎團。”
薛靜雅的話,也是我此時想的,因為自己就處於這種狀態,諸多的疑團一個接著一個,讓我陷入了一個永無休止的怪圈中。
“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對你說。”
“什麽事?”我忙問。
“是關於你弟弟武正的。”
薛靜雅的話,讓我突然感到不安,難道武正也遭遇不測了?
對於武正,我是恨的,可以說是已經恨到了骨頭裏,在心裏我甚至很多次,都恨不得他去死,但此刻突然聽到薛靜雅說起武正,我的心又情不自禁的擔心起來,我擔心武正也遭了毒手。
以至於我都不敢開口追問薛靜雅,武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薛靜雅的嘴。
“我們的人在無意間發現了你弟弟的行蹤,就在我來之前剛得到的消息。”
我小心的觀察著薛靜雅的表情,問:“武正去了那裏?”
“他去了老家灣。”薛靜雅說。
“那裏?老家灣?”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是老家灣。”薛靜雅萬分肯定的說。
“他去老家灣幹什麽?”我吃驚的問道。
薛靜雅看了我良久,似乎我臉上有什麽值得特別觀察的東西,大約過了一分鍾的時間,才說:“也許是我們的人看錯吧。”
看錯了?也許?這種回答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我心如亂麻。
第五處的人能一直監視我到西藏,而卻看不清武正的樣子?我不相信。可是薛靜雅為什麽又說也許?難道說薛靜雅在試探我?認為我已經參透了數字的含義,而和武正密謀了什麽事情?這讓我敏感的神經立刻展開了無限的想想。
薛靜雅離開時,已經是淩晨五點了,臨走前又重複的叮囑我,一定要在二三十六個小時內,把瓶子中的降頭用在牛阿姨身上。
我唯唯諾諾的應著,但腦子中卻一直想著武正的事情,直到天亮,我也沒有想出絲毫的頭緒。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翻,連飯都沒有吃,就出了家門,到存放瓶子的銀行將瓶子取了出來。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向醫院趕去,可在半路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忙接通電話,可從手機中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無比的熟悉,以至於我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後,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