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啟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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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啟靈人
老太婆這種不屑與爭辯的笑容,令我火大,這分明是把我當成傻小子。但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那就是我。
如果老太婆的說法不足以取信,那天書的事情,又怎麽解釋?依照老太婆的說法,把關於天書上對我的記載聯係到一起,多少有些異曲同工。
可思來想去後,我卻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繞不出來的怪圈,乍一想老太婆的話,似乎有道理,可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很多地方是矛盾的。
無奈,我隻好繼續向老太婆求教,問她所說的鬼是從哪裏來的。
“心裏。”老太婆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就笑了起來,這老太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按她的意思,豈不是每個人心裏都裝著一個鬼?
心懷鬼胎?鬼由心生?這分明是在說人居心不良,怎麽到她這裏就成了鬼了?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理解,這隻是你還沒有經曆到。”說著老太婆把手伸到了枕頭下麵,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怎麽在你這裏?你和胡一山是一夥的?”我吃驚的盯著老太婆手中的盒子,這是裝鑰匙的盒子,已經被胡一山搶走了,怎麽會在她這裏!
“胡一山?那個道士叫胡一山?”老太婆看著我問。
我點點頭,“這個盒子是我的,裏麵有一把鑰匙。”
“現在是我的。”老太婆將盒子打開,那把亮晶晶的鑰匙拿在手中。
我立刻想衝上前,把鑰匙奪回來,但是老太婆的一句話,讓我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是我偷來的。”
這老太婆有點意思,搶半瞎子的古曼怨童,偷胡一山從我這裏奪走的鑰匙。
“老人家,鑰匙是我的,您能不能還給我。”
“給了你?還不是讓別人搶走?”
說著話,老太婆就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屋子中央,臉盆大小的石墩前。她伸手在石墩上按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觸動了什麽機關,石墩上竟然開了一個圓形的口子,石墩變成了一口石井。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探身看去,石井裏黑漆漆地,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還沒來的及發問,老太婆拿著鑰匙的手一鬆,鑰匙就掉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麽!”我衝上前,彎身向石井裏看去,立刻感到了鋪麵的寒氣。
大概過了十幾秒鍾,從石井中傳來了“咚”的一聲,像是落到了水裏聲音。
“放到這裏最安全。”老太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我怒視著老太婆問道。
老太婆露出了僅有的兩顆牙,答非所問的說:“當人被心中的鬼吞噬了本性,什麽可怕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小夥子你已經被這種鬼盯上了,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走吧。”
我把拳頭攥的直響,老太婆既然能從胡一山那裏搶到鑰匙,我自然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一定回來找你的!”我憤恨的說。
出了小屋,我就氣咻咻地往山下走,這個老太婆肯定也是巫術的高手,可是她倒是是什麽來路,我卻一時搞不清楚,難道和薛靜雅是一夥的?
不行,我得找個人問問,思來想去,可以問的人也隻有三九,套掏出手機,給三九打了過去。
之前打過很多次三九的電話,都無人接聽,沒想這次竟然一打就通,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就將老太婆的事情對他講了出來。
電話中三九的興致並不高,當我講到老太婆關於鬼的敘述時,三九才多問了幾句。
聽我講完,三九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根據你的說法,老太婆表麵上看是個守墓人,其實不是,她的真實身份是啟靈人,從那個胖子問你是不是‘求願’就能看出來,啟靈人又稱為鬼道者,可以給死人和活人求願,是一種很邪門的詭術。不過我師父穀七說,啟靈人都是神經病,因為精神正常的人,成不了啟靈人。”
“可是她說的話,並不像是無稽之談。有些事情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她都說你不是人,還說活人能變成鬼,這還不是胡說八道嗎?所以她說的話,你也不必太當真,聽聽就行。”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挺奇怪,她……”我本想對三九說一下鑰匙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想起了,在西藏找到鑰匙後,被泄密的事情。
“她怎麽了?”三九問。
“沒……沒什麽。”我連忙回答。
“有什麽事情,就對我說,咱們是兄弟。”
我說真的沒事,然後就忙把話題岔開,問他最近怎麽老是不接電話。三九歎了口氣,說芳芳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流產了。
掛了電話,我心裏很不舒服,三九也是個多磨難的人,本來歡歡喜喜的要當爹了,芳芳卻流產了,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不過三九的話,卻讓我打消了,趁老太婆晚上守夜的時候,潛入小屋把鑰匙偷出來的打算,這老太婆道行不淺,連半瞎子和胡一山都不是她的對手,我貿然前去,肯定也得不到什麽好處,她既然當著我的麵,把鑰匙拿出來,也說明她不怕我來偷。
鑰匙放在老太婆這裏也好,最起碼比在自己手裏安全,這件事隻有她知我知,隻要她不說,鑰匙也就到不了邪教的手中,等我找到蘇雪後,在想辦法弄回鑰匙也不遲。
拿定主意,接下來幾天我就開始給薛靜雅打電話,每天一個,詢問她有關潘曉芸事情的進展。因為紙貓頭鷹上兩個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麽,隻能從潘曉芸這裏下手。而且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會與蘇雪有關。
一直到了第七天,薛靜雅終於有了回應,她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立刻趕過去。
我趕到薛靜所提供的地址後,發現是一幢陳舊的寫字樓,這種寫字樓在城市中很常見,裏麵總是有很多或大或小的公司。
我乘著電梯,一直到了頂層,走出電梯後,發現這是一家投資理財公司,坐在前台的接待員看到我後,立刻走了過來。
“是馬先生嗎?”接待員問道。
我點點頭,說:“是薛女士讓我來的。”
“薛總在辦公室,請你跟我來。”
薛靜雅是第五處的人,現在被接待員稱呼為薛總,讓我覺得這家投資理財的公司隻是一個避人耳目的幌子,其實卻是第五處的一個分支機構。
跟著接待員我進了一間用大塊玻璃組成的辦公室,薛靜雅正端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儼然就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形象。在想想她之前在給我當助理時嗲聲嗲氣的樣子,就讓我覺得好笑。
“薛總,馬先生到了。”
薛靜雅點點頭,然後示意接待員出去。
“薛總,你這辦公室不錯啊。”我戲謔她說。
“你恢複的也不錯,絲毫看不出你剛被女朋友給甩了。”薛靜雅立刻說。
話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真的不假。
我吃了癟,就尷尬的笑了笑,把話轉入正題,“事情有了什麽進展?”
薛靜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所有的百葉窗放下,願本光亮通透的辦公室,立刻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