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空間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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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空間倒置
這是一副靜止的畫麵,雖然男女的表情極度逼真,但還是能看出這是兩個蠟人。在見到過蠟像館中的蠟人之後,眼前的一幕絕對不會讓人有驚訝之感。
而真正令我們感到吃驚的是空間。
整個空間都是倒置的,屋子裏的陳設與普通房子別無二致,但房間內所有的一切都是倒置的,男殺女的兩個蠟像,他們的頭是衝下的,腳是站在房頂上的。
我們走進石門,石門轟然落下,在這封閉而完整的房間內,瞬間讓我喪失了空間感,甚至感到還有些頭暈。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很快就成了一灘血跡,而且越積越多。這一幕與蠟像棺中所見的腰斬畫麵相比,可以說悅目多了。
但我卻發現了兩者的不同,蠟像館中的蠟像,流出的血,如果可以通過特殊的裝置,把血循環利用,就可以讓蠟像一直保持流血的狀態。
可此時,這種裝置並沒有使用,因為地上血越積越多。
整個房間的高度大概有兩米五左右,倒置的人臉正好與我的視線平齊,我忍不住好奇,分別摸了摸兩個蠟像的臉,男蠟像臉是有溫度的,女蠟像是冰涼的。
此時,何泰已經拉開了這間屋子的房門,門外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兩側都是木質的門窗。
薛靜雅從蠟像手中將刀取下,將刀刃上的血在女蠟像衣服上擦幹淨。
“大家小心,這裏陰氣很重。”何泰提醒道。
我忙睜開鬼眼跟著何泰的步伐,何泰從道士包中掏出了桃木劍走在最前麵。當我們走出房間後,身後的推拉門,“呼啦”一聲自動關上,我徒地回頭看去,透過門上的窗紙,看到房間裏有人影一閃而逝。
“房間裏有人!”薛靜雅說著,將門重新拉開,發現男人蠟像不見了,蠟像如憑空消失了一樣。
與此同時,走廊前方不遠一扇門毫無征兆的打開,何泰瞬間奔了過去,衝進房間,可轉瞬之間,他肥胖的身子就像被人扔出來一樣,重重地摔在走廊裏。
我和薛靜雅衝了過去,隻見何泰臉色煞白,在看屋內,又是一個倒置的空間。房頂上,擺著一張長桌,桌子上酒菜俱全,兩側跪坐著身穿和服的男女,每張臉都笑顏逐開,同時還伴著舒緩東洋的音樂。
“你沒事吧?”我緊張的問。
“扶我起來。”
我將何泰攙起來,問剛才是怎麽回事,何泰皺著眉頭,指著倒掛著的蠟像說:“這些蠟像有的是人!你們要小心。”
在何泰的提醒下,我發現在長桌的盡頭,位置是空著的,地上有一塊榻榻米方形坐墊。
薛靜雅進房間,用刀在一個蠟像胳膊上劃了一下,蠟像的胳膊上立刻被血浸濕,並有血珠滴下,但蠟像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看到薛靜雅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準備繼續用刀試探剩餘蠟像的真假,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蠟像動了起來,伸手向薛靜雅的背後抓去。
“小心!”我大聲提醒。
薛靜雅沒有回頭,反手一刀,刀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短刀極其鋒利,再加上薛靜雅這一刀又快又狠,隻聽“噗”的一聲,半條手臂被生生地削了下來。
那人不喊不叫,從房頂上跌落下來,在他落地的瞬間,整個人立刻破牆而出,將木牆撞了一個大洞。
薛靜雅反應極快,瞬間跟了過去,很快傳來了打鬥聲。
突然之間,我身上傳來一陣寒意,何泰一把將我推開,我踉蹌幾步,發看到一股黑氣向何泰衝過去,何泰閃身躲過,那黑氣撞在了木板牆上發出“砰”的聲響。
何泰提劍刺去,卻腳下拌蒜跌倒在了地上。我正準備上前,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徒地一驚,忙回頭看去,卻發現芳芳站在自己身後,立刻失聲喊出:“芳芳?”
“跟我來。”芳芳說完,身體穿牆進入一間屋子。這更加確定了此時的芳芳是鬼,而不是人。
此時,何泰已經和那團黑氣糾纏在一起,我咬了咬牙,立刻拉門進入房間。
這間屋子是一間浴室,也是倒置的空間,兩個身穿和服侍女正在伺候一個男人沐浴,男人坐在木桶中,雙臂搭木桶的邊沿上,閉著眼睛十分的享受。
芳芳站在房間的最裏麵,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沒有猶豫,徑直走過去。
芳芳指著牆麵,說:“從這裏可以進去。”
我立刻明白了芳芳的意思,她是說牆上又暗門,我用手敲敲牆壁,發出空洞的聲響,用手一推,牆上立刻出現了一扇暗門。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三九找你找的很辛苦。”我說。
芳芳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暗門。
暗門中仍然是一條狹長的甬道,芳芳在前麵帶路,我跟在她的身後,向她問話,可是芳芳卻不吭聲。
沒走多時,我們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在盡頭有一扇門,芳芳指著門,說:“進去。”
我再次忍不住發問:“裏麵有什麽?”
“你進去就知道了,但記住一定要將我帶走。”
我在想發問,芳芳已經穿門走了進去。我深吸了一口氣,腦中轉的飛快,剛才是芳芳的陰魂,她說讓我帶她離開這裏,要我帶走的肯定是她屍體。
難道說芳芳的肉身並沒有在大火中被燒毀?可是她已經被製成了蠟像,蠟像是用人皮製作成的,已經得到了證實。那芳芳的屍體不就是一個光溜溜地,沒有人皮的屍體?
想到這些,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伸手將門慢慢地推開。
門後的房間很大,房間中兩個放滿了書的書架十分的醒目,在書架下麵有一張書桌,一個老人帶著眼鏡,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
桌子放了好幾本書,看得出對方正在查閱資料。他對我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吃驚,而是非常從容的看著我,同時我也開始仔細打量對方。
對方乍眼看去,對方大概六十多歲,兩鬢斑白,頭頂中間光禿禿地,像個小球場,周圍是稀稀地幾根頭發,臉龐圓圓地,笑眯眯地,像個彌佛。
難道眼前的老人就是邪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