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不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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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章 不祥的人
    蘇雪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她繼續解釋說,不同的地方是在仇萬裏的爺爺,仇黎河在河源老宅的院子裏,這幅地圖就是院子中的一些標記。
    我看著手中的地圖,一腦袋官司,問:“一個院子裏會有山川,河流,高原?”
    蘇雪搖搖頭:“地圖除了我標注的那幾個點是真的,其餘都是假的,是用來騙第五處。”
    說到這裏,蘇雪臉上出現了一絲愧疚,她解釋說,第五處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裝有竊聽器,我們平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們的監聽之中,這也是蘇雪為什麽總是回避我,不肯和我說話的原因。第五處這麽做,讓蘇雪感到反感,所以她就畫了一幅假中有真的地圖。
    蘇雪將話說完,我頓時冒出了三個疑問:一是,我們現在身在何處,既然是相同的世界,那總要有個名字;二是,在仇黎河的老宅中,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三是,薛靜雅和老者,走進來後去了哪裏,有沒有性命之憂。
    我把三個問題拋出來,蘇雪隻知道最後一個答案。
    薛靜雅和老者,他們並沒有走進來,還待著原來的世界,至於去了哪裏,天書上並沒有說。
    聽完蘇雪的話,三九發出了一驚歎:“同樣的世界,同樣的人,那不就是還有一個自己存在?”
    蘇雪沒有回答,但三九的話卻提醒了我,讓我想起,有關之前所見的,未來畫麵場景,在畫麵中有三九追殺我的,也有我追殺三九的,互相殘殺的畫麵。
    造成這種情況,我們猜測是有多個不同空間的自己都匯聚到了這裏,為某種原因,而展開的廝殺。這種原因是什麽,答案很明確,肯定與仇家老宅院子中的秘密有關。
    但誘因是什麽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從現在開始,大家不要單獨行動。”
    沿著河向上遊走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們正處在一片熱帶雨林,當太陽落下去,我們完沒有了方向感,隻好停下來原地休息,安排過夜。
    三九和芳芳負責搜集幹枝枯葉,我和蘇雪在河中摸魚,此時的蘇雪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拘謹,臉上也開始露出了笑容。
    我想四個人當中,蘇雪應該是最高興的,因為她將找到自己的父母,與家人團聚,而我們三個隻是想找回自己,甚至可以說是被第五處逼著來到這裏的。
    篝火點起後,蘇雪和芳芳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
    篝火,烤魚,葉果,露宿,一切都像是野營一般。
    透過頭頂的枝葉,夜空晴朗,閃耀的星星,像寶石一樣,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白亮的銀河從天際的一端,橫貫中天,斜斜地瀉向另一端。
    三九和芳芳已經依靠在一起睡著了,剩下我和蘇雪圍在篝火旁,跳動的火焰將蘇雪的臉照的如桃花一樣嫣紅,讓人怦然心動,不敢直視,仿佛那個我最初認識的蘇雪又回來了。
    我偏頭看向河麵,皎潔的月色將河麵照的一片白亮,並發出嘩啦啦悅耳的流水聲,蟲子在草叢中婉轉低吟,樹林深處偶爾還能聽到夜鶯的叫聲。
    “我們的命運終究還是不一樣。”蘇雪毫無由來的說了一句。
    “是啊。你屬於這裏,我們還是要離開。”
    “其實這裏和那邊一樣,你可以留下來。”
    我沒有說話,往火中添加樹枝,篝火中竄出了無數的火星,但絢爛的美麗,轉瞬即逝。
    良久之後,我說:“明天還要趕路,睡覺吧。我來守夜。”
    我們一直在雨林中走了兩天,風餐露宿。在第三天晚上,終於來到山腳下的一個山村,山村不大,隻有十幾戶人家,臨水而居。
    但每個人看我們的眼神都有點怪,有畏懼,有疑惑,還有驚訝。
    晚上我們借宿在一戶山民家。山民一家三口,六十多歲的老夫妻和一個四十歲身材魁梧的兒子,三個人都不善言談,卻也非常的得體。
    飯間,我問這裏是什麽地方。老人說,這裏時中尼泊交界處,山那邊就是尼泊爾。老人的話,讓我心中一陣激動,在中國的版圖上,西藏與尼泊爾臨界,而西藏的最南端就是聶木拉縣。如果我們現在聶木拉,那就說明,河源離我們已經不遠。
    “這裏是聶木拉境內嗎?”我問。
    “是啊。你們怎麽會到這裏?”
    “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但迷路了。”我忙解釋。
    老人“哦”了一聲,說:“我怎麽總覺得見過你們,你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我和三九麵麵相覷,並不是我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是在思索他話中透露出來的消息。
    “你肯定是認錯了,我們第一次來這裏。”芳芳回答。
    “老婆子,你看他們不麵熟嗎?三天前我記得……”
    老婆子筷子敲打著碗的邊沿,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吃飯。”
    “你不覺得奇怪嗎?”老頭子又問。
    “咱們大山裏,奇怪的事情還少嗎?”老婆子又剜了他一眼。
    老頭立刻閉嘴,不在說話。
    “能不能給講講,都有什麽奇怪的事情?”三九問。
    一直沒有說話的馬兒,將碗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說:“晦氣!”然後起身離開。
    弄的我們四人很是尷尬,我說:“抱歉,如果打擾了你們,我們可以馬上離開。”
    夫婦兩個都不說話,隻是悶頭吃飯,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隨你們便,願意住就住,願意走就走,不攔著。
    我尷尬的笑了笑,讓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然後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算是答謝他們飯食款待,出門時,我又問:“老伯,能不能告訴我們,往聶木拉縣城,向哪個方向走?”
    “西北方向。”老頭說。
    我道了聲謝,然後我們走出了山民家。出了他家的院子,我們又遇見了幾個人,那幾個人一見到我們,都像避瘟疫似的躲開。
    “他們好像都很怕我們。”芳芳說。
    “你沒聽說那個五大三粗的兒子說晦氣。他們把咱們看成不祥的人了。”三九說。
    “既然認為咱們不祥,為什麽又接待咱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