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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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修改
那些臉我很熟悉,都是我的親人,有我的爹娘,有我姥爺,還有我大舅兩口子。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滿臉的欣喜,特別是我娘,眼淚婆娑。
“修啊,你終於醒了。真是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娘拉著我的手,哭訴道。
“我這是怎麽了?”我有氣無力的問。
“我們都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你都昏迷了一年多了。兒啊,你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我昏迷了一年多了?”我驚訝的支撐起身子,卻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姥爺我糊塗啊。”我姥爺失聲痛哭起來。
這讓我更加驚駭,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我被蘇雪的父親推進水中後,醒來後會在醫院裏?這究竟是什麽回事?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而真實,而我卻感覺卻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這時一位護士走了進來,提醒說病人剛醒過來,需要多休息,讓大家暫時離開。
他們非常順從的離開,直到下午,我才又見到了我的爹娘。我姥爺他們已經回家,說是過幾天在來看我。
三天後,我終於從父母嘴中得知了事情的緣由。原來在為二舅迎娶冥婚,返回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我和三九,武正墜入了崖底,武正和三九當場喪命,而我卻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無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認為我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奇跡?這是奇跡嗎?
坐在輪椅上,望著天邊的雲彩,心中思緒萬千。在我昏迷的這一年之中,難道我也一直在做夢,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夢中的?
可是為什麽,我已經從夢中醒來了這麽多天,那些事情我卻記得那麽的清楚?
還有就是,蘇雪,薛靜雅,穀七,李美麗,何泰……那些人是怎麽出來的?在我的夢中為什麽會出現,在車禍之前從不認識的人,而且他們的音頻相貌都出現的如此清晰。
這是為什麽?
要想知道那是不是夢,很簡單,我可以舊地重遊,回到那些留有深刻印象的地方走一走,問一問。
但是我現在哪裏都去不了。我還要繼續做恢複性治療。
我的腿因為一年時間沒有活動,已經肌肉萎縮,但事情也不是很糟,隻要多加活動還是可以恢複的。
不過我的右腿確實發生了點問題,車禍雖然也有要了我的命,可右腿骨折嚴重,經過手術雖然恢複,但比左腿斷了將近三公分,也就是說,當我能夠站起來後,我將變成一個瘸子。
我出車禍的費用,全都是姥爺家承擔的,汽車墜崖,兩人喪命,一人重傷,這讓姥爺家賣古董的三百多萬已經被揮霍的所剩無幾。也虧我能及時醒來,如果在晚兩三個月,我就會因為無法承擔昂貴的醫療費用,被拉回家等死。
就這樣,我在醫院的裏又住了半個多月,當我可以下地走動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出院了。
出院回家的第二天,我就走出了家門。村裏的人們見了我無不關心問候,但言語之間,也透著一些安慰,說我福大命大。
我跛著腳走到了三九家,白色的二層小樓灰蒙蒙的,沒有一絲人氣,院子裏也長滿了雜草。
我爹娘說,三九死後的當天,芳芳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沒有親人的三九,隻好由姥爺出錢和武正一起下葬,埋在了後山。
靠在三九家的院外吸了支煙後,我決定到三九和武正的墳上去看看。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來到了武正和三九的墳前。兩座墳是挨著的,因為隻是下葬了一年時間,墳丘還很高聳。
我掏出三支煙,點上,分別在武正和三九的墳前放了一隻。然後坐在地上抽著煙對兩座墳自言自語。
我當時最希望的就是,武正和三九能回應我一下,當時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又怎麽會回應我?
我能聽到的隻有婆娑的風聲。
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接下來幾天,我又去了一趟我們出車禍的地方,在懸疑地下,還能發現一些貨車摔下懸崖的所產生的碎片痕跡。
當我想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為了尋找情緣,曾經和何泰到這裏找到了文革時被挖出來的洞穴。
存放屍體的洞穴會有嗎?如果那些隻是我的夢,洞穴應該是不存在的,同時也能證明,薛靜雅,蘇雪等等的人都是不存在與世界上的,他們確實隻是我的夢境。
憑著記憶我開始尋找那個洞穴,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一條筆直但不長的峽穀,風從峽穀中吹出來,蒼勁有力。
這種熟悉感,令我莫名的亢奮,快步的向裏麵走去。
不多時,在我的腳下出現了很多的枯枝敗葉,在枯枝敗葉的四周滿是碎石,從石頭縫中滋生出來許多雜草。
隻有中心地帶沒有任何綠色,讓人一看就知道,下麵是空的,隻不過在上麵放了一些掩蓋物。
我緊走幾步,然後蹲下身去,用手掀開枯枝,隻輕輕一觸,上麵的東西嘩啦啦地掉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圓形的洞口。
洞口下麵黑漆漆的,站在洞口的邊沿,能感覺到洞穴中陣陣的陰涼。
我激動的無以複加,這裏竟然真有一個洞穴!那是不是說,我之前所經曆的並不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這裏存在,那老家灣,仇家老宅,河源……這些地方豈不是都存在?
可是三九和武正為什麽會死?難道是蘇黎把自己筆下的人物做了刪除或者是修改?
這種想法,驚駭的我全身發抖。我仰頭大聲的“啊”了一聲。回聲在峽穀中陣陣地回蕩,久久不息。
等等!
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如果真是這樣,那欣欣是不是還活著?還有王克?那些因為我而死的人,是不是還都活著?
我發瘋似的向懸崖外跑去,我要搞清楚這一切,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