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又見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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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空一輪圓月溫柔的掛在正中央,照的深夜逝去了陰暗,掛著絲絲百日的藍光,幾撇雲彩不時逗弄掙紮想要睜開眼睛的星星。
這樣慵懶的夜空下,引得人們連連睡去,但是幕府的某個房間間裏卻有些不同。
“南星辰?你不是回去了嘛,怎麽又回來了,而且你怎麽找到的這裏”
不高不低的詢問,剛好蓋住兩人的身影。
“我家鳶兒都住到別的男人家裏了,我再不回來估計都住到別的男人懷裏了”
蘇紫鳶有些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躺在本來屬於自己床上的某人。
這個妖孽的男人怎麽回去了一趟變得這麽奇怪,說話滿嘴油膩,奇奇怪怪的。
“什麽別的男人家裏,這是幕府,慕纖雲的府邸你又不是不認識”
蘇紫鳶站的有些累,尋了個凳子做了下去,結果沒有感受到預料之內凳子的觸感。
反而有股軟軟硬硬的感覺,往後一靠還有一個直挺挺的靠背,“什麽時候這個凳子有靠背了”
蘇紫鳶在嘴裏嘟嘟囔囔的轉眼看向床榻,也沒有感到預料之內的人,正在蘇紫鳶疑惑的時候。
身後的靠墊傳出南星辰熟悉的氣息,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後脖頸,魅惑的嗓音絲絲縷縷的傳入蘇紫鳶的耳中。
“相府不能住嘛,客棧也可以住,為什麽鳶兒要住在一個男人的家裏,剛從端王府裏出來就這麽缺男人嘛”
南星辰現在心情很不好,他這次離開蘇紫鳶去了這麽久,一是因為事情比較纏身,二是因為他想弄清自己對蘇紫鳶是個什麽心思。
一開始他隻是把蘇紫鳶作為一個自己可以利用的物件,而卻接觸她;
但是接觸的時間長了之後,他發現自己正在因為這個女人在發生改變,從不喜怒的他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流露處感情,做事決絕的他會因為這個女人的決定而改變想法,孑然一身的他會因為這個女人而產生牽掛。
離開這個女人的第七天,他發現自己有種可怕的念頭想要來到,這個女人的身邊,有種想要立刻結束這件事情的衝動。
從不懂情欲的他,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好像是種叫做喜歡的情感。
“自己原來也是正常人”這是南星辰在得知自己喜歡蘇紫鳶的之後,發自內心說出來的一句話。
有些讓人心疼的話,又有些讓人有些想笑。
“嘔……嘔……”南星辰質問的聲音沒有迎來回來,而一陣陣嘔吐的聲音,懷中的溫柔也一瞬間沒了溫度。
“我的靠近就讓你這麽惡心嘛,你與端王在榻地之時可也是這般”
蘇紫鳶的這番動作激怒了南星辰,他一路飛似的趕來找她,結果到了魔獸森林沒有見到自己相見的人,反而發現自己相見的人已經離開了魔獸森林。
若不是南星辰在給蘇紫鳶的戒指裏放進了定位刻印,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竟然住進了這個半路認識的小子家裏。
南星辰怕是忘了他和蘇紫鳶兩個人,也是半路認識的。
“南星辰你別太過分,這樣有意思嘛?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麽刺激,但是請不要來我這發瘋”
南星辰在她耳邊的耳語讓她胃裏翻滾不止,難以言喻的惡心感,讓蘇紫鳶在聽了南星辰的話之後將白日裏的吃食都吐了出來。
“我說的難道不對嘛,還是戳中你的痛楚,惱羞成怒了”
坐在圓凳上的南星辰滿臉不屑的看著蘇紫鳶,這讓剛對他有些好感的蘇紫鳶開始厭惡他,厭惡他的觸碰。
“南星辰,你夠膽,有沒有戳中我的痛楚我不知道,但是你惹到我了是真的”
渾身散發著沁人的寒意,語氣冰冷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原本白日裏緩和了幾分,這下子又變的生人勿近。
“你若是看不慣我這副,放蕩的模樣大可以離開”
南星辰聽到蘇紫鳶叫他離開的話,氣性更大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不領情還趕他走,他憑什麽走。
“我憑什麽走,要走也是你走”
蘇紫鳶被氣的有些發抖,周身的寒氣更加濃了。
“嗬,我走就我走,您愛在這裏呆多久就多久”轉瞬飛身出去不留一絲痕跡,隻留下森森的寒意,給南星辰降降火。
“氣死我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南星辰自身的傲氣與此時的怒火讓他坐在凳子上沒有動,隻是直直地看著飛身出去的蘇紫鳶,感受著她留下的寒氣。
“這個小丫頭,我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她就住進別的男人家裏,這不是存心氣我嘛”
南星辰有一搭沒一搭的自言自語,一旁隱在暗處的侍從呆愣的看著自言自語的主子。
從他跟著主子開始就沒看過主子一次性說這麽多話,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我剛剛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我喜歡的是這個小丫頭,而不是她的過往,那樣說是不是有些過分呐”
南星辰蹙著眉頭,緊緊盯著小丫頭離去的方向,有些後悔的自言自語。
“小丫頭,應該不是這樣隨便的人,呸我在說什麽混話,小丫頭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是吧虛邪”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虛邪有些呆愣,主子剛剛是叫他的吧,應該是不是幻聽。
可是那種帶著苦惱後悔的聲色的感覺,真的是主子嘛,往日呼喚他的名字都是冰冰冷冷的,一下自帶了情緒,虛邪一陣無法事應。
“虛邪,?你在嘛”南星辰沒有聽到虛邪的回話又叫了一遍。
反應過來的虛邪連忙跪在自己主子身前,“屬下一時間走神了,還請主子責罰”
南星辰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虛邪,他平時這麽凶的嘛,動不動就跪,看來剛剛確是對小丫頭太凶了。
好想收回剛剛的話,真的說的太重了,小丫頭萬一以後都不理自己了該怎辦,南星辰越想越覺得自己徹底失去小丫頭的喜歡了。
他還記得在魔獸森林她是不介意自己的碰觸的,但是一旦別的男人離她近一點小丫頭都會忍不住的嘔吐。
而且小丫頭也從來沒有像靠近他那樣靠近過慕纖雲,而他在得知小丫頭住進了幕府之後,頭腦一熱,完全忘記了,他對小丫頭來說是特別的。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已經對小丫頭造成了不可抹去的傷痕,他真是個懦夫,對自己心愛的丫頭發火,真不是男人。
虛邪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動作,引發了南星辰這樣大的頭腦風暴。
“虛邪你說要怎樣,哄姑娘開心呐”
南星辰麵帶愁絲,眼角耷拉了下來,思慮著什麽。
“主子,您若是問屬下如何殺人,屬下還能說出一二,但是哄姑娘開心,屬下沒學過呀”
跪在地上的虛邪沒有迎來預料之內的懲戒,反倒被問了一個比被懲罰還讓他痛苦的問題。
“廢話,殺人我還需要問你嘛,沒學過現學”
南星辰給了虛邪一個白眼,十分嫌棄的看著跪在麵前的虛邪。
“主子,您也沒讓屬下學過呀”
虛邪一臉委屈,主子怎麽變的有些不講道理了,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還是喜歡按事實論事的主子。
“連個姑娘都搞不定,要你有何用,我覺得還是派你去南岸吧”
虛邪被主子這話給嚇得一個激靈,上一個被送去南岸又回來的瓶邪瘦的就剩皮包骨了,滿身的傷痕看著都不像是個人,南岸是比他們邪(ye)軍還要可怕的一個存在。
他可不想被發落到南岸,不行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了。
有了……“主子千萬不要發配到南岸,我有辦法了”
“哦,什麽辦法說出來聽聽,要是不合適你還得去南岸”南星辰半信半疑的看著虛邪。
而虛邪此刻內心比他出生的時候都喪,眼淚嘩嘩的流,他真的是太委屈了,這個樣子的主子雖然帶了些人味,但是太不講理了。
“鏡邪不是女子嘛,要論女孩子的問題,那麽問她最合適了”
虛邪心裏默默的年到,鏡邪你千萬不要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南岸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想去,千萬不要怪我啊鏡邪。
“馬上給鏡邪傳話,讓她來一趟”
南星辰覺得這個法子確是不錯,畢竟女人才最懂女人,更何況鏡邪常年出入花柳之地,對於男男女女的事情定是更加了解的。
虛邪這次還靈頭了一會,不錯“表現不錯,賞”
南星辰心情大好,跨步朝外,向著遠離幕府靠近丞相府的某處走了去。
“這個南星辰,以為他是誰啊,出口說的這麽難聽,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吃臭豆腐了,md氣死老娘了,好不容易吃了頓好的心情好了,這家夥倒好,全給我氣出來了”
飛身出去的蘇紫鳶,沒有方向的胡亂走,見了間順眼的屋頂停了下來,一肚子氣沒處撒,生生的憋在肚子裏,上頭。
蘇紫鳶的心裏越想越氣,不過是個不怎麽熟悉的人,管的這麽寬。
感覺自己要瘋了,之前還期盼著南星辰的出現,結果竟然來了這麽一出,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啊啊啊……要瘋了”雙手揉亂了秀發,隨著微風的吹拂有幾絲淩亂。
寂靜的夜空,和蘇紫鳶腳下的燈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屋頂下的人似乎感受到蘇紫鳶的動靜,一個內力衝擊,一個空洞在屋頂上露出來。
正在焦慮的蘇紫鳶感覺身下一空,身體的瞬間做著自由落體運動,板板正正的貼在了地上。
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的,滿身的殺氣被甩的瞬間收斂了起來,雙眼無神有些傻愣愣的盯著花花綠綠的屋頂,透過自己摔落的孔洞,呆呆地看著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呆愣的雙眼被突如其來的長劍給拽過了神思,尖峰閃過的寒光寓意著劍已開刃。
森森的殺氣朝著蘇紫鳶襲來,雙眼緊盯著麵前的俏臉隻覺有些熟悉,白色的衣衫,臉上溫和的棱角,劍眉帶著些熟悉的模子。
“大哥?你是大哥嘛?”蘇紫鳶在原主的記憶力光速的翻找著,可以和這一副眉眼相契合的眸子。
終於在原主大婚的時候,人群中的某個角落裏,找到了這副眉眼。
那是原主大哥的模子,原主的記憶中,大哥在她很小就隨著蔣老將軍進入了軍營,除了逢年過節會偶爾回來一次,平日裏很難見道。
上一次見,大概是原主嫁入端王府的時候,大哥是唯一一個遠遠望著原主嫁入端王府的人,從那以後原主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家大哥,當然原主也不知道,那是她最後一次見自家的親人。
“什麽大哥,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舉劍的人正是蘇清風。
自從那日從碧螺湖回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家小妹在端王府過的並不好,但是他沒敢告訴自家父母,畢竟隻是自己的猜測。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於是和蔣老將軍說和一番,蔣老將軍是看著蘇清風在軍營裏長大的,這麽多年都沒怎麽回家,心裏看著早就心疼了,於是準了他一年的假。
於是蘇清風開始全心全力的調查自家小妹的事情,因為相關的事情怕父母會受不了,於是隻得和自家二弟商量。
而今日他竟然調查到自家小妹竟然,已經死了而罪魁禍首就是安梓蕊和端王,心中慌亂不知如何處事,隻得找了二弟在這花柳之地商量。
“大哥,我是紫鳶呀,蘇紫鳶,你的小妹,你忘了嘛?”
蘇紫鳶一邊撩撥開被自己揉亂的發絲,以及墜落時掉在臉上的泥土。一邊努力伸著頭想要證明自己。
“你真的小妹,可是……”嘴角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捂主了雙唇。
望著熟悉的五官、輪廓以及那雙星星般的眸子,是曾經熟悉的模樣,他小妹的麵龐還是那麽清秀,不容一絲雜質。
他有點感覺不是很真實,剛剛才得到自家小妹已經死了的消息,悲痛的情緒還沒深入過來就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小妹躺在了自己麵前。
“小妹,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端王府嘛”
一旁捂住蘇清風嘴角的人出了聲,這個頂著自己小妹臉龐的人,實在太過詭異。
剛才他們兩人明明感受到有一股殺氣從房頂襲來,結果掉下來的隻有這個和自己小妹相仿的人。
“這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以後再細細探討”
蘇紫鳶有些尷尬,畢竟在自家兄長眼裏自己還是一個不能修煉的人。
“你要讓我們怎麽相信你是蘇紫鳶,而不是有人冒充的呢”
蘇紫鳶被問的有些懵逼,自己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個問題可謂是泣天底鬼神。
“二哥,你三歲還尿床,五歲打碎了父親的珍藏,六歲的時候悄悄的把大哥的校(jiao)服剪成了一綹一綹的以至於大哥被將軍罵……”
蘇紫鳶靠著原主的記憶,努力的搜尋有關麵前這個名叫蘇子汝的二哥的記憶。
結果正在按照原主記憶說話證明自己的蘇紫鳶,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唇角。
“好了,二哥錯了還不行了嘛,不要再說了”
蘇子汝感覺有一道凶狠的眼神正在看著自己,他現在十分確定眼前這個人就他的小妹蘇紫鳶。
因為將自己大哥的校服剪碎了這件事兒,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大哥則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今天。
這句話雖然證明了蘇紫鳶的身份,但是卻把蘇子汝放入了無盡深淵。
“子汝,我怎麽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出息呐,我那校服原來是你剪的啊”
蘇清風抽出架在蘇紫鳶身上的長劍,轉而對向蘇子汝,陰沉的臉龐,都快要下雨了。
周圍的氣氛像是被凝固了一般,一點兒也流動不起來。
“大哥,我錯了,這都十多年了,您就放過小弟好不好;小妹你快來救救二哥,這可都是因你而起,你不能不管二哥呀”
蘇子汝看著眼前的長劍,臉都綠了,誰能想到十多年前的事兒,能在今天當著受害人的麵給抖了出來。
這個小妹還在一旁看戲,蘇子汝覺得自己剛剛對自家小妹的懷疑嚴重的錯了。
望著寒光的湧動,蘇子汝的越來越示弱,但是逼人的氣勢卻越來越高漲。
完了,完了自己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小妹啊,二哥去了。
極其悲壯的模樣,逗得蘇紫鳶想笑,沒想到原主得哥哥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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