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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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流落
    凡是大火所及之處都被不遺死角的吞沒,然後燃燒殆盡。
    一麵是觸目驚心的大火,一麵是那張被所有人打破頭都想拿到手的存儲卡。
    我想活下去,但是我也想給小邱姐和李姐翻盤,告訴所有人真相。
    “轟隆”一聲巨響!
    點火點可能是後門那側,那邊的一個橫梁已經燒斷落地,落地的瞬間掀起的熱浪也徹底掀翻了我繼續爭奪存儲卡的想法。
    如果我都活不下去,那也許連想為她們尋得真相的人都不會有了。
    去你的存儲卡。
    我回頭看了一眼,蕭明還像瘋子一樣興奮的在灰燼裏尋找著存儲卡。
    我出了房間,緊緊貼著牆根往門口挪,熱浪幾度燙的我睜不開眼,但是我知道隻要順著這個牆壁往前挪,然後拐個彎就可以脫險了。
    又是一聲巨響伴著炙熱的風浪,我皺緊了眉頭,等熱浪過去才睜開眼,結果瞬間心驚肉跳。
    就在我前麵差不多三米的距離,上麵又掉下來一根橫梁。
    哪怕我剛剛在門口少猶豫一會兒,或者某個環節再提前結束個一會兒,我將永遠留在這個火場裏!
    可這樣的話!這條出門的路也被堵死了!
    我急壞了,後麵的火已經躥上來了,我沒有退路了……
    我不可能爬的上屋頂出去,也不能退回去,我眼前就是火海,我到底該怎麽辦!
    這裏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出口可以通道外麵,哪怕是從窗戶跳到外麵的院子裏也好……
    對了!院子!
    菜窖還有個小門在屋裏,菜窖是通的,另一個門就在院子裏!
    我一陣欣喜,趕緊看了一眼自己的所在,入口就在我左前方不到幾米遠就是了,我隻要繞開從廚房門口走就能繞過去。
    我趕緊行動,好不容易挪到了廚房門口,突然就感覺手臂一涼,緊接著就是劇痛了和熱乎乎的液體滲出的觸感……
    我猛地回頭,就是又是寒光一閃,蕭明手裏拿著廚房裏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你這個臭婊子,”蕭明也被濃煙嗆得咳嗽,“老子今天就是出不去了也要弄死你!”
    說完又要向我撲過來,我後麵就是熊熊的大火,毫無退路。
    隻能冒險迎麵應對,然後往旁邊躲閃,成功鑽進了廚房裏麵。
    廚房裏的火勢還不是很過分,隻有幾個小火苗。
    蕭明罵罵咧咧的像我繼續揮舞著刀子,好在我外麵還有好幾層厚實的冬衣,否則剛剛這把鄧老太太專門拿來剁骨頭的大菜刀幾乎能把我的胳膊砍下來!
    慌亂中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拿到手裏,隻能一味躲閃,蕭明也是被我氣得失去了理智,現在已經儼然是個揮舞著菜刀的屠夫了。
    我的腳踝還是很疼的,現在胳膊上還往外冒著血,我躲了幾下就又挨了刀。這次在肩膀上,所幸刀口不深,應該也沒傷到骨頭。
    “都死去吧!”
    蕭明甚至還嗤嗤的笑著。
    這神經病。
    蕭明這下子卯足了力氣向我迎頭砍我過來,我的身後是放東西的架子。我已經下定決心要結束戰鬥了,因為外麵的火勢已經越來越嚴重。
    蕭明一刀砍到了架子上,刀子卡在架子的木頭框架裏上一時拔不出來。
    好機會!我一個箭步衝出廚房。
    但我的腳落在廚房外的地麵上的一瞬,身後同時也有架子倒下的聲音。
    我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情況,以免蕭明掙脫出來,再給我一刀了解了。
    蕭明是被架子砸中了,他還沒暈,這個架子也困不住他,但是讓我在意的是,他可能已經注定要……
    架子上有個小桶是鄧老太太專門盛放油的,現在那個小桶裏的油已經準確完全的都潑在了蕭明的身上。
    我不敢再多磨蹭,立刻跳進了菜窖,結果我還是低估了這個高度,落地的時候我似乎都聽見了我腳踝處骨頭斷裂的聲音……
    下麵很黑,我也沒有照明可用的東西,下麵還有些蘿卜白菜的,我被絆倒了好幾次。
    這裏也不安全,隨時都可能坍塌,那到時候我可能就是被活埋……
    我回憶著那天我跟著下來時記得這下麵的結構,終於摸到了上去的梯子!
    我使勁的往上爬,頂開了上麵的木板門,外麵寒冷新鮮的空氣終於灌進了我的肺裏。
    我沒有貪戀一時的休息,趕緊爬上去!
    我聽見了身後似乎有慘叫聲,那個聲音是誰的我很清楚,我沒有回頭看,那個場景我甚至擔心會讓我心裏畢生都有陰影。
    我一瘸一拐的從後門出去了,然後我要從房頭繞到前門。這樣大的火勢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我考慮到可能還有那些說不清的人,我隻能一瘸一拐的避開所有人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我要去哪裏?
    我的手機也沒了,我隻記得龐晙的電話,打給他?
    罷了,終歸也是正鋒的人,還是謹慎為好。
    我隻能先安全離開這裏才行,我把臉上的黑灰都想辦法抹幹淨了,把衣服整理的正常些,最後折騰了半天自己的一身血還是沒辦法蓋住。還是不厚道偷了人家一件衣服裹著,我就這樣到了村頭去找車離開,看到幾個經常搭載同村人進出的司機都聚在一起,隻有一個大姐在一邊等活。這種情況這個大姐多半不是這裏的人,不然喊活什麽的這裏的人也是淳樸,都是一起招呼的,然後湊齊一輛車走一輛。
    我還是順道確認一下比較好,我走上前去跟這個大姐搭話:“大姐,到鎮裏走嗎?”
    這個大姐點點頭,很熱情的招待我,跟我說了價格。
    我摸摸自己的羽絨服內兜,還好錢還是夠的。
    我上了車,又繼續打探她:“大姐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吧?我都沒見過你……”
    “嗯呢,”大姐趕緊鑽進車裏發動車子,“俺是別的地方的,今天有親戚來這裏就來這兒了,想著我咋不還整幾個人順路帶回去的,掙個油錢也成啊……”
    我笑著說也是,這大冷天的。
    然後我就閉上了嘴,言多必失,就怕事後正巧讓有心人打探到我的行蹤什麽的信息。
    “妹子,你到鎮裏哪啊?看你腿腳也不利索,用不用讓家裏人來接啊?”
    我也沒防備,隨口說了一句:“我倒是想讓人接,可惜這裏沒人……”
    路上這個大姐又遇到一個要去另一邊什麽地方的,我也不知道遠近,就聽那個大姐一頓忽悠,說不會耽誤我太久什麽的。想著她也是養家糊口吧,就答應了先送那個人。
    但是車子開出去好遠也不見到地方,我問了好幾次還有多遠都被司機搪塞了過去。最後我失去了耐心,嚷著不坐了要下車。
    這個時候車子停了,後排坐著的那個半路上來的人和這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司機大姐也終於統統凶相畢露了。
    後排的那人直接拿著把匕首抵著我的脖子,要我把身上的財務都拿出來。
    我兜裏也就那點錢,拿出來後那倆人顯然不滿足,要我的手機,我說沒有。這兩個人還不信,給我搜了一遍身,最後除了又摸出一個一毛錢硬幣以外並沒有其他收獲。
    這時候這個司機大姐可就不自己這趟賠了,原以為看打扮能是個有點錢的,結果才這點還不夠跑這麽遠的油錢。
    那人似乎又盤算起什麽別的主要,說是要把我送到哪裏去。
    司機也同意了,兩個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又把車子往我根本不知道方向的地方開去了。
    天已經黑透,開出我也不知道多遠的路,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荒僻的地方。這裏曾經應該是個平房大雜院,但是現在應該隻歸現在出來的這個大金鏈子的壯漢所有了。
    兩個人下車談了一陣,然後後排那人逼著我下了車。
    那個大金鏈子也過來了,我這才覺得這個大金鏈子似乎有點眼熟,好像是在那次去盛經時在肖藝的鋪子裏見過……
    看來不是什麽正經好人了。
    這兩個王八蛋估計是把我賣了,那個大金鏈子很嫌棄的說我是個瘸子,跟這兩個人壓價,最後兩邊磨嘰半天才談妥了。
    大金鏈子又從屋裏叫了個人出來,給這兩個人幾張票子打發走了。
    我也不是不掙紮,我一邊肩膀上一刀,另一邊胳膊上一刀,腳踝還有傷,我掙紮也沒用。
    然後這個大金鏈子就很不客氣的叫我跟他進去,我跟著進去了,站在院子的燈光下,大金鏈子瞅了我幾眼,搖了搖頭,跟屋裏的人說讓他出來看看,好像賠了。
    屋裏是個疤臉,額頭上有點傷,傷口也不比胡老三好看多少。
    疤臉打量了我一下,伸手就要扯了我裹在外麵的衣服。
    我胳膊上和肩膀上都有傷,使不上勁,衣服一撤掉,裏麵的衣服是一身的血。
    當時就把這倆人嚇著了。
    “哥……哥啊,這這這……”
    那疤臉慌了,扯了扯大金鏈子的衣服問咋辦。
    那大金鏈子問我這麽回事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