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桌上與桌下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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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桌上與桌下的對峙
文揚起疑了?
可我明明什麽也沒做啊,就算是我剛剛電話裏的語氣有點不耐煩,那這個飯局也是他在打電話之前就訂了的吧。
為什麽?
不是因為什麽事情的話,那會是因為什麽人?
我還是不明白。
起初我也沒搞清楚文揚的用意,但是當我一臉迷茫的看著文軒的時候,文軒就會意了我心中的疑惑,故意跟文揚說:“難得請我吃個飯,那就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嗎?一定要讓我吃不下去?”
文軒的意思是在說我,看見我都不想吃飯了。
但是我聽的出來,他是在跟我傳遞信息,首先這頓飯是文揚請他來的,然而事前文揚並沒有說我會被叫來。
文軒之所以強調“厭煩”我,是想在文揚麵前跟我劃清界限。
可我好像還真沒有幹什麽啊,無端就猜疑起我來了?
我留意到文軒那邊還空著一個位置,前麵擺了碗筷,但是人似乎還沒來。我正在想是誰呢,人這就來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肖藝款款而來。
“好了,人齊了,我和文軒隨便點了點東西,你們倆要是還有不合胃口,那就額外再點幾個菜。”
就我們四個人?
有意思了啊。
文揚壓根沒說這頓飯是什麽事情,就說是家常便飯而已,單純想跟各位共進晚餐。
要是真這麽簡單就好了,文揚很快就表露出來了他的真是目的。
我猜的沒錯,他就是在懷疑我。
我伸出筷子去夾了塊排骨,然後飯桌中間放置菜盤的轉盤就被文揚轉到了一邊,正好那盤排骨正對著文軒。
文軒倒是愛吃排骨,十次跟他吃飯九次他都是抱著眼前的排骨不放。
文軒抬起來的筷子明顯是頓了一下,然後很刻意的繞開了我剛剛夾排骨時無意碰到的左右那兩塊,一臉波瀾不驚的神情,但卻又說不出來的嫌棄。
這本來沒什麽,我卻正好抬起頭看見了文揚注視著文軒的目光,雖然至多是停留了一秒,但是確確實實的是存在了。除了文揚,另一個同樣注意著文軒舉動的還有肖藝,她的眼神說不出來什麽意思,但是她肯定是對文揚請這頓飯的目的很清楚了。
文揚順勢把目光轉向了我,我立馬不動聲色的扒了兩口飯,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林蒹啊,”文揚開腔了,“你的手背是怎麽了?怎麽還淤青了一塊啊。”
說著居然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抬起來看,好像我們很親昵的樣子。
我知道,刻意強調自己和文軒毫無關係隻會反倒引來文揚的懷疑而已。但是如果說不想讓文揚從我的行為裏覺察到什麽的話,那麽我要做的就是一切如常。
隻能是一切和過去一樣,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我在來這之前的電話裏還對文揚沒有好氣呢,要是現在一副不拒絕甚至還倒搭的態度的話,肯定也會引起文揚的懷疑。
“下樓的時候走急了,摔了而已,勞您費心。”
說罷,我就把手瀟灑一抽,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
文揚也不惱,反倒是死皮賴臉的又貼近了我一些,溫和的說:“以後走路注意著點,像這樣的事情你來晚了也沒關係的,就不要著急了。在哪裏摔倒的?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嗎?用不用去醫院看一眼,你之前骨折過的吧。”
“多謝,”我淡淡的說,“但是,不用。”
然後我就直接站起身來說自己去一下洗手間,直接讓文揚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自己晾在那兒了。
我得出去,最起碼強迫他把這種行為暫停。要是讓文軒演演戲他倒是肯定演技精湛,但是我感覺文揚這種試探方式的話,我怕文軒會跟對龐晙那樣直接衝過來。
“不是去洗手間嗎?”肖藝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是沒找到地方嗎?在那個方向呢。”
我還能繃得住,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朝著洗手間那邊去了。
沒有興趣在這裏跟肖藝做什麽周旋,她說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咯。
我正低頭洗手,後麵又傳來一句:“不聊聊嗎?”
我抬頭從洗手台的鏡子裏看到了肖藝,看她一副非要跟我談一談的架勢,看來這個麻煩我躲不了了。
“聊什麽?”我邊衝手邊問,“談你的大計劃,還是來套我的話?”
肖藝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說她全都知道了。
我很假的笑了笑,回答她:“嗯,我也是,全都知道了。”
肖藝顯然是受到了挑釁一般,冷笑著說我就算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能怎麽樣呢?
“你能奈我何呢,這頓飯你也看出來了吧?別以為自己現在表麵上很風光就真的很了不起了,文揚現在懷疑你了。不,可以說他已經沒有打算繼續用你的準備了。”
我冷冷的看了她好幾秒,然後一字一頓的貼近她的耳畔,說了一句:“哦,關你屁事。”
我感覺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肯定帥炸了,雖然我現在是在女廁所外麵。
肖藝因為我的再次挑釁感到了更加強烈的侮辱,聲音因為情緒失控而變得顫抖高亢。
“他親口跟我說了!監控拍到的文件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隻為了跟他邀功。我這樣說你聽懂了吧?他,已經把你丟掉了。”
我笑了笑,又淡淡的接著說了一句:“那又關我屁事。”
“我告訴你林蒹,你完了,這次你完了!”
我看了看表,已經出來好幾分鍾了,問肖藝還有事沒事,沒事那我回去了。
我特意繞開了肖藝走的,我腦子就想著她就是堆垃圾,還帶味兒那種。我再不繞著走,早晚被熏死。
“怎麽去了那麽久啊?”文揚顯然是在屋裏跟文軒單聊過了,“我還以為你鬧脾氣走了。”
“怎麽會。”
我邊說邊拉開椅子坐下。
肖藝剛剛那個樣兒就讓我明白了,她並不是作為文揚懷疑的知情人而被叫來的。文揚不是無緣無故的懷疑到我了,而是肖藝那張嘴又不知道抓住了什麽空子挑起來了文揚對我的懷疑。她以為隻要讓文揚與我關係破裂,那我就是後路全無了。
其實剛剛在外麵我也完全可以換著花樣羞辱肖藝一番,但是想到言多必失。而且沒準肖藝找我說話本來就是有備而來的,再被她掌握了什麽漏洞那不值得。
不過她既然想通過文揚治我,我也不是不可以通過文揚反過來收拾她一下。
“明天不是還有早會?”我瞥了一眼文揚要拿起來的酒杯,“再說老三好像沒來吧,你再喝怎麽回去啊。”
文揚一愣,然後還是繼續拿起了酒,說道:“現在我不是還有你嗎?”
現在在場的都感受得到的,我沒出去之前和現在回來對文揚態度的反差,顯然之前要比現在冷淡得多了。
“我?”我哼了一聲,“你不怕我把你的新車開進江裏我就送到底咯。”
文揚笑了笑,說我不願意那就算了。
這頓飯沒有繼續吃到天荒地老的必要了,文揚想確認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胡老三今天肯定也來了,但是他今天是有任務才來的。他的目標是我,如果今晚文揚得到的不是能留我的答案,那麽我今天就不可能平安回到自己的那個小窩了。我如果一旦失去了價值,甚至成了威脅的話,文揚一定會當場除掉我,這點林姨提醒過我。因為一個知情人有時候可能因為她知道什麽而保住性命,而更多的時候她會因為知道什麽而丟掉性命。何況我現在一旦放回,就有機會轉入到其他勢力的庇護下,那麽再想除掉我就有些困難了。
最後還是我開著文揚的車把他送回去了,畢竟這哥倆兒都有個必殺技,能讓你給他乖乖聽話,然後還沒覺得哪裏不對。
“今天這頓飯你怎麽看,”文揚問我,“還合你胃口吧?”
我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說,挺好的啊,怎麽了。
文揚不依不饒的我問我:“你就沒什麽想法?”
“非要我說的話那也有,我感覺還挺重要一事。”
我故弄玄虛的說完,文揚就追問我到底是什麽。
“那米飯也太硬了吧,”我皺著眉毛說,“沒噎死我啊……我覺得這個很重要啊,應該跟後廚提一提的,還是有很多吃米飯的吧?這個不好,不好……”
文揚有點無奈的,跟我說再跟他扯沒用的,那以後開會我都得去,而且每個會都不能缺,不給請假。
“凶什麽,”我幽幽的說,“非要說想法的話,那就是你這人夠狠了,吃的那麽好,結果讓老三上來喝口水的機會都不給,就把人家打發在一邊待命。這天氣,這時間,你缺不缺德啊……”
文揚也斂回了剛剛的調侃之相,說我倒是聰明,反問我肖藝跟我說了什麽。
我麵不改色的回答他:“啥也沒說,說了我應該也不記得了。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可不想糟蹋自己的腦子去記她說放了什麽屁。”
“你就這麽放心,我不會相信肖藝然後對你下手?”
文揚用著那種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