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能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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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能慫
    我想了想,那天會上我鬧得那麽囂張,若是這把不去的話,倒像我回了家就嚇得沒動靜了,反而顯得我們這邊慫了。尤其是文軒如果不露麵,別人肯定會說文軒這邊徹底玩完了,到時候事情還沒成,人心先散了。可是去的話,難免文軒又要把推到風口浪尖上,我又實在是見不得別人說他的不好,我看來說文軒的不好就像是在否認我林蒹這三年裏的努力似的,總是克製不住想上去抽對方一嘴巴子的念頭。
    文軒也收到了請帖,他這段時間接觸最多的人是我,雖然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消沉,但是我也能覺察得到他現在幾近心如死灰的狀態。接連遭受了親人離世、位置被奪、還備受他人議論,換誰都要崩潰了吧。可文軒依然能保持到現在這個平靜的狀態,絲毫沒有發泄情緒的跡象,在我眼裏簡直可以說是非人類。
    自從那天過來後,小陳來找文軒幾回,他都不大願意見,見了也一副不管的態度,叫小陳去找別人跟著吧。小陳實在是無奈了,來找我了。
    小陳一副受了老大委屈的在我麵前叫喚:“姐!軒哥要是再不發話,我家兄弟都快被欺負死了!”
    我同樣也煩得要死,問小陳就算文軒發話那又能怎樣,他現在說話還有效力嗎?
    “你肯定也去找過文軒之前的那些人脈把,他們一個個什麽死樣你既然都見過了,那還為難文軒做什麽……”
    小陳無語的跟我說:“我知道啊!但是我這不是還有一個牛逼的姐在嗎!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家就那點人了,再這麽耗下去真的要被欺負死了!”
    “你能不能懂點事啊陳兒,”我同樣也很無奈,“文軒是你們的頭兒,他啥話不說,我上來就管他的事兒,你讓他的臉放哪兒放啊?說出去會被人恥笑是吃軟飯吧。”
    小陳委屈的夠嗆,說他不管,反正今天我要是不管他,那就賴著不走了。
    就怕這樣不講理的主兒,我趕還趕不走,可是我沒法直接發話替文軒處理這些事情。德叔也沒法直接出麵,這樣的話外麵一樣會對文軒指指點點的,說他老爸剛死就忙著給戴綠帽。
    思來想去,我還是得親自去找文軒嘮嘮,讓他先願意發話表示自己還沒認慫。其他細節方麵我想方設法開開綠燈,怎麽說也得把他文家小爺的名號給攬回來。
    然而跟文軒說話是件極其消耗腦細胞的事情,我說了半天,他也隻有一句隨我們便。
    “你要是覺得你能安排,那你就怎麽方便怎麽安排吧,這話我就是說了也不會有用。”
    文軒現在心裏就是橫著這麽一道不容易過去的坎,他認定自己丟了位置就是輸得一敗塗地了。他先失了鬥誌的話,任憑我們一腔熱血,估計也爬不起來。
    “那你也得說啊,”我試圖說服他,“不試試怎麽知道……”
    “說什麽?到時候等著被人嘲諷嗎?”
    文軒直接起身回屋了,房門咣當一聲幹脆的關上了,似是有氣。
    我想他就是太害怕失敗了。
    從小就被蓋上了優秀的印章,他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失敗的痕跡。
    小陳急切的堵在門口問我結果,我失望的搖搖頭,表示壓根沒談攏。
    在到達文揚搞得那個什麽宴會之前,文軒跟我持續了為期兩天的冷戰,誰也不說話。我已經明確跟我們這邊的人表示了都出席,咱們說什麽也不能慫,可是對文軒這邊我已經按著他不會出席準備了。
    宴會持續一整天,本地商圈裏文揚能接觸得到的,能叫得上名的,基本全請了。地麵也夠闊氣,後麵帶了個不小的露天泳池,沒準談一談還準備下水泡一泡的意思。
    不過我是不可能下去的,自從那次被胡老三設計墜江,差點把人生都給泡湯了,就連溫泉我都不敢去泡,總覺得自己會被淹死。
    既然請帖都送到我這邊來了,那少不了文揚又找我廢話,更少不了一進門就要成為焦點了。
    鑒於常年被身邊人吐槽的衣品,赴宴前兩小時,顧清和顏沁在沒跟我打招呼的前提下,強行衝到了我家裏,要給我挑衣服。
    可是重點是文軒在我這裏的事情,我這邊可是除了何霖知道以外誰也沒告訴。在門口阻攔失敗後,她倆就直勾勾要往臥室那邊衝。正好文軒剛換了個襯衫,風騷的敞著領口,拎著髒衣服要出來丟洗衣機,這一遇上,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清反應最快,立刻打招呼,說她們就上門來看看我,然後轉身把我拖到一邊審問。
    “你行了啊,”顏沁一臉抓包後的得意問我,“那邊回來一個,這邊圈著一個,外麵還有一大排追你的。我說你最近怎麽突然那麽有品味了,原來是家裏有人啊。”
    顧清哼哼了兩聲,說我真是把她們當外人,雖然長得是真帥,但是也不至於藏著不告訴她們啊。
    這邊我心裏彈過一萬句“不是的”“我沒有”“不是這樣的”,那邊她倆都上升到我生了孩子以後她倆誰是大姨的問題了。我努力跟她們辯解,我跟他不是那樣的關係,我隻是實在不敢把他放在別的地方。
    “真的就隻是寄住,”我傾盡全力的解釋著,“基本就是在這兒睡覺!他連冰箱裏有啥水果都不知道!真的!”
    這倆廝立刻湊到一塊佯裝震驚,說既然都在這兒睡了,那什麽時候領證?
    “稍微打擾一下,”文軒敲門進來,“你們要吃水果嗎?冰箱裏應該還有點橙子。”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白解釋了。
    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越描越黑,真的是欲哭無淚。可又沒法叫她倆別嚷嚷,隻能看著她倆跟個智障兒一樣在那兒抱個橙子跟文軒揭我的短。
    終於轟走了這倆祖宗,蒹葭還有點事,我衣服換好就得先走一步,去店裏掃一圈,然後再去赴宴。
    文揚這邊的派頭是真的很大啊,他那邊一個聚會,本來就少車的城際別墅區,居然隔著三條馬路都堵了車。
    我整整在路上堵了有四十多分鍾,盛夏陽光的炙熱讓我煩躁的情緒堆積到了極點了,終於到了地方,我便氣惱把車門一摔,扯了扯身上披著的薄外套,踩著高跟鞋往門口走去。
    本來我就下意識的躲開了身邊的人,結果還是有人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本來就不爽,抬頭瞪了一眼,原來是蘇菀。
    龐晙正站在門口望著我們這邊,蘇菀甚是得意的回敬了我一瞥,快步向龐晙走去,然後攬過龐晙的胳膊,真是不知道怎麽嘚瑟好了。
    一身騷氣,我暗罵一句。
    二人進了門之後就在門口跟這次幾個主客聊天,文揚也在那裏,見我來了,立刻收住了談話。他一閉嘴,直接引得其他幾人也不說了,紛紛轉過來看是誰引得文揚的注意了。
    “一個人?”文揚依然掛著無所謂的笑,晃到我麵前問我。
    我也不慌不忙的聳聳肩,反問了一句他覺得呢?
    “不會吧?”文揚試探的語氣裏滿是調侃的意味,“我以前那麽寶貝的一個人,不至於混得這麽差吧?”
    我低頭笑了笑,正想著找哪句話懟回去,突然就被人輕輕攬到了胸前。
    “亂跑。”
    文軒揉了揉我的頭發,有點寵溺的數落了我一句。
    文揚嘖嘖了兩聲,酸溜溜的跟我說,這樣出席還差不多嘛,就走開了。
    緊接著宿川就領著顏沁高調露麵了,顏沁同樣沒好氣的瞪了蘇菀一眼,然後跟我投來一個盟友的堅定目光。
    明明是打小一起的玩伴,此時見麵氣氛卻有點尷尬。文軒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聲,沒等我跟顏沁說話,直接把我拽走了。
    “你怎麽來了,”我傻乎乎的問,“你不是不來的嘛……”
    我撇撇嘴,說了句好吧。我想怎麽說我也算沒答應他什麽,一會兒到了裏麵文軒也不至於貼我貼的太近吧,這樣的話怎麽也能規避掉一些借機想要惡語中傷他的人。可是他壓根就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一直細心的把我圈在他身邊,這樣一露麵就全不用解釋了,我隱約聽見後麵說我放蕩無恥的聲音又大了些。
    文軒也聽到了,有點詫異的看著無動於衷的我。我見狀便放下手裏的酒杯,無奈的笑了笑,表示我早就習慣了。
    文軒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怕他再上去跟人家起糾紛,趕緊把他拽著走了。
    可是躲得掉這張嘴,後麵還有無數個議論紛紛的人,可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我正跟這邊的同行談得正來,人家在說這段時間南下去走的幾個原產地的情況,那邊突然就炸了鍋。我一扭頭,隱隱約約看見文軒正站在圍觀人群的中央,我立刻慌了神,匆匆忙忙的扒開人群往裏擠。
    龐晙的頭發上還滴答著水,文軒舉起手裏的空杯看了看,然後瀟灑的往旁邊桌子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