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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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難以接受
幾秒後,就聽得廁所裏公貓炸毛般的一聲怒吼,龐晙嗖嗖的從廁所衝了出來,拽著我就往外跑!
“媽了個巴子的!是哪個小癟三敢踹老子!你媽的有種別跑!你個小雜種不得好死的!別他媽讓我抓著……”
龐晙領著我一路小跑上車,立馬開車就跑。車子還沒開到高速上,顧清的電話就打我這裏來了。
我不知所措的拿著手機問龐晙的意思,龐晙意思接電話,外放。
“喂,林蒹,你……額……那個,是你們把老吳踹進……踹進糞坑了嗎……”
我當時就繃不住了,差點笑出聲來。
龐晙更能裝,聲音裏滿是迷茫的問:“什麽?糞坑?誰啊?吳記者掉糞坑裏了?啥時候的事啊……”
能很清楚的聽見吳記者在那邊大罵:“龐晙!你個小癟犢子!有膽踹我沒膽認是不是!你他媽的……別讓我遇上你,我弄死你!”
顧清頓了頓說:“啊……那不是,反正……算了沒事了……”
顧清最後是笑得不能自己的掛的電話。
電話掛斷後我們這邊就笑開了,龐晙從兜裏掏出一卷東西扔給了我。是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和一遝嶄新的鈔票。
“這幾千是……”
龐晙瞥了一眼,笑著說是從吳記者包裏拿的。
“老王八蛋,從我爺爺輩我龐家就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敢跟我玩黑吃黑!還想拿我一百萬,我把你包裏的路費都給你拿走,看咱倆誰狠……”
我再也憋不住笑,笑得肚皮直疼,指著龐晙說真有他的。
龐晙抿了抿嘴角,得意的哼了一聲,說吳記者活該,明知道正鋒和蒹葭都不是好惹的,還非要往上靠不給點教訓怎麽挽回我們的顏麵。
我歪著腦袋偷偷打量著龐晙,稍微帶點深沉的側顏,說不出來的熟悉感,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此時卻默默地摁住了手上的戒指。
我是不是失去過什麽?
“林蒹,”龐晙慢慢斂回了笑,“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人與你訂過婚,他輕信了別人的蒙騙棄了你三年,然後回來瘋狂的報複你。害得你失了與他的孩子,還為了自己的家仇與別的女人結了婚,甚至逼得你要自殺……你會不會原諒他?”
我沒說話,因為我總覺得哪裏有種熟悉的氣息。
可是龐晙好像很緊張,緊張到不敢看我,結結巴巴的繼續說:“他知道了真相了,他也不是那麽狠心,他其實也一直下不去手,但是總是身不由己的傷害她。到最後……他其實希望死的是他自己……如果他願意把一切都賠給你,願意重新娶你,你還會不會……嫁給他?”
我不自覺的搜索著記憶,但是很快就又強迫自己停下,能不能想得起來什麽我不知道,可是我現在的確是在害怕想到什麽。
我抬頭看了看龐晙手足無措的慌張,最後隻能告訴他:“我不知道,因為那種痛苦我沒法感同身受。”
龐晙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被噎住了喉嚨一樣,最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送我回去。
我站在上升的電梯裏,可能是因為龐晙剛剛的異常,心裏莫名有點不安,打開家門的一瞬間,文軒正無聲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文軒他這個時候明明應該已經在國外,他怎麽可能……
文軒墨色的眸子看不出深淺,淡淡的拋出一句:“你回來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那我就沒什麽好掩藏的,應了一聲脫鞋進屋。
“要坐下談談嗎?”我問文軒。
文軒點點頭,我就在沙發上坐下,等著他開腔。
可文軒也並沒有說話,隻是從茶幾旁的地麵上撿起了幾件帶血的衣物,正是我前幾天自己丟掉的。
他是要解釋嗎?
我如實說了,自己遇到點麻煩,朋友救我的時候受了傷。
“那又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穩了穩,告訴文軒因為自己是偷偷出去的,擔心會招致來他別的想法。
“你是覺得這樣我想法就少了嗎?”文軒又把衣服丟回了地麵上,“是誰的血?”
跟文軒撒謊純屬就是浪費時間,我知道自己的智商騙不過他,如實說了是龐晙。
我看著文軒的眼神都直了一下,本以為他這是要暴怒,但是湧及齒邊的憤怒卻不知為何又被他咽了回去,突然溫和的站起身跟我說:“你沒事就行,不過既然跟你一起遭了難,咱們不上門表示一下總歸是沒禮貌……”
還上門?上什麽門?上門打仗嗎?我當時就結結巴巴的想要勸文軒打消這個念頭,可是文軒已經掏出了手機把電話打了出去。
我心裏一沉,這不是廢了嗎,但是電話那端接通後似乎沒什太大的反應。
聽著談話的內容,文軒這個電話並不是打給了龐晙,而是龐晙那邊的什麽人,龐晙的家人吧?
文軒掛了電話,跟我說:“已經約好了,明天上午,我們去龐家吃頓午飯。”
我無語的嗯了一聲,實際上早已坐如針紮。
第二天早上文軒就像怕我找借口不起似的,一大早就故意在客廳裏弄出響聲把我吵醒。
我揉著淩亂的頭發坐起來,心裏是一百萬個不想去,但是也沒辦法。
上午十一點,文軒領著我到了人家門口,我耷拉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開了。
“還讓你們上門,真是不好意思。”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子,聽那口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我好奇的抬頭去看,卻發現並不陌生,正是那天我在醫院門口看到的女子。
文軒笑吟吟的提醒我:“這是正鋒的副總蘇菀,林蒹你怎麽不認識了嗎?”
我一天那麽忙記得住您是哪裏哪位?但還是出於客氣的點點頭,跟她握手,雖然我對她實在沒有什麽好感。
她手上的婚戒可真是耀眼啊。
“請進吧。”
我跟著進了屋,蘇菀轉身朝著樓上喊龐晙下來,龐晙那樣不耐煩的應答口氣我還是頭一次聽到。當他看見來人是我和文軒時,卻是一臉震驚。
蘇菀趕緊上前勾住龐晙的手臂,輕聲說:“忘跟你說了老公,昨晚文先生說要帶他未婚妻來咱們這裏吃個飯……”
我沒法讓自己的關注點從龐晙手上多出來的戒指上移開,我隻要不瞎,就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結婚一年了感情還是很好啊,”文軒笑著說,“我和林蒹也快了,就這個月吧。”
一年了嗎?我嘲諷的看著龐晙,覺得自己活像一個傻子,真是信了他的鬼話。
龐晙的目光躲閃著,好像還覺得抹不開麵子似的,我心裏暗笑有什麽抹不開麵子的,謊言被戳穿才知道要臉了嗎?
我強忍著心裏想要爆發的衝動吃了飯,全程就靠著文軒在那兒圓場,自己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盡管文軒已經不斷暗示我接腔。
臨走前龐晙站在門口,終於抬起頭看著我,似乎在醞釀一句告別的話。我也看著他,那樣憋出來得也隻有讓我不爽的廢話吧?索性搶在他開口之前,噎了他一句多謝款待,轉身走人。
我想我是不高興了,但我強迫自己把這種不高興理解成,得知他之前騙我他沒結婚而不高興,跟其他我想要回避的情感無關。
“還好?”文軒有一搭沒一搭的問我。
“好,”我淡淡的說,“好的想殺人。”
“別這麽說話,那兩刀畢竟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拿出手機刪掉了一切該消失的東西,並在心裏不識趣的暗暗說了一句,我倒希望自己承擔。
不過也確實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
雖然我答應了文軒盡快領證完婚,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可是文軒暗中依然把我看得很緊,我調侃他是擔心我這樣還能有人劫了不成。
可還真有。
我明知道文軒已經收拾妥帖等著我去民政局了,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要磨蹭,故意慢騰騰的收拾著。
終於出了門,隻可惜不是我期待的陽光明媚的一天,天空陰鬱得像能擠出水來。
小陳罵了一句娘,接著踩了刹車,文軒卻機警的嗬斥了一句繼續開,千萬不能停。
我直起腰板看著周圍越來越密集的車輛,心裏亂了起來。遠遠的我就看見了那輛車,他還是陰魂不散啊。
龐晙就倚在民政局門口,手裏拿著什麽我看不清楚,總之我們一下車,他就走了過來。
我往後縮了縮,雖然這沒有用,他就是衝著我來的。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也看清了他手裏赫然拿著一本離婚證。
“過來,”龐晙叫我,“到我身邊來。”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文軒緩緩的開口問龐晙是不是忘了這兒可不是他一家獨大的地方。
“那你是不是忘了這裏的人我早得罪遍了。”
說著龐晙就要過來拽我到他身邊去,但是我的手卻被文軒給穩住了。
文軒冷冷的笑了一聲,依然沉穩的語氣裏透著威脅:“得罪了與得罪得起可是兩回事!”